第8章 武道宗師
「砰!」
當陳老的身體重重落地后,方家人的目光在失神,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
本是一直嘲笑、譏諷、鄙夷劉揚的方家人,雙腿在哆嗦著,甚至不少人都有了尿意。
靜,死一般的寂靜!
「噗!」
陳老噴出一口血后,臉色慘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震驚的說道:「這是失傳已久的獅吼功?」
獅吼功?
劉揚忍不住都想笑了,這明明是三千道法的其中一門道法:不動明王,一聲怒吼,震懾萬里妖邪!
武道的境界,分為明勁、內勁、氣勁和化勁,達到化勁巔峰的高手,可開山立派,被尊稱為武道宗師。
放眼整個華夏,十幾億人,武道宗師也不超過百人。m.
可見武道的修鍊,也是難如登天,像陳老這種朽木之年的老人,習武一輩子,也不過是一位內勁境界的高手。
武道和修道,有著相同之處,不論是明勁和內勁,還是築基與鍊氣,兩者之間雖相隔一個境界,卻是如同隔山望海,天差地別。
多少武者一輩子停留在明勁的境界,數之不盡,修道者,窮極一生也無法突破到鍊氣境,只能是一個修道者,無法修仙。
劉揚沒有回答陳老的話,這讓陳老覺得這是默認了。
「噗通!」
陳老雙膝跪地,顫聲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到了化勁的境界,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老朽拜見宗師!」
「宗師?」
此話一出,宛如一道驚雷在方家人耳邊炸響。
何為宗師,摘花飛葉,皆可殺人,更甚者,隔空殺人,也不在話下。
而獅吼功正是隔空傷人,只有到達化勁的宗師,才能做到這一點。
「噗通!」
「噗通!」
「——」
所有方家人,包括方中凱,紛紛跪倒在地,他們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得罪了一位宗師,這無疑是滅頂之災,滅門之禍!
方中凱說道:「劉大師,陳老也只是對您的年紀,心存疑惑,才想出手一試,得罪了大師,還請劉大師恕罪。」
劉揚冷冷道:「不信我,還請我來幹什麼?」
「還請劉大師寬恕!」
「請劉大師寬恕!」
「——」
所有人方家人紛紛說道,再也沒有人敢對劉揚絲毫的不敬。
看了一眼被打的重傷的陳老,劉揚也沒吃什麼虧,揮揮手道:「算了,我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金主,而且還是南江的方家,劉揚還指望著依靠方家來發家致富。
「謝謝劉大師大人有大量。」
心驚膽戰的方家人,紛紛感激涕零的說著,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們方家絕對承受不起一位宗師的怒火。
陳老怎麼也沒想到,劉大師不僅是一位修道者,而且還是一位武道宗師。
然而,這是陳老單方面這麼認為的,劉揚也不好多做解釋。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相信什麼修仙者的存在,至於修道者,也只能給人算算命、驅驅邪、看看風水,怎比得上隔空能殺人的宗師強者。
「方中凱,你過來。」
此時,劉揚突然喚道。
放眼整個南江,怕是也只有劉揚敢直呼其名。
方中凱愣了一下,連忙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劉揚指著東南角的一處墳頭,說道:「這是一座新墳吧?」
方中凱點點頭道:「是的,家父一個月前過世,八十有一,壽終正寢。」
值得一提的是,八十歲以上的老人去世,被稱為喜喪。
「你確定是你父親,而不是你母親?」劉揚問道。
劉揚話音一落,所有方家人都驚呆了。
這裡可是方家的祖墳,哪座墳是誰的,作為家主的方中凱,怎麼可能搞不清楚的,而且這座墳還是老家主的!
要是換成其他人問這句話,方中凱肯定是暴跳如雷,直接罵娘了。
但是面對劉大師,方中凱一點脾氣都沒有,笑著道:「這個我肯定不會弄錯的。」
劉揚眉頭一皺:「那就有問題了。」
「什麼問題?」
方中凱虎軀一顫的說道。
劉揚走到那座墳前,指著墳頭上已經長出的青草,說道:「這青草嬌柔無力,分明是一座女人墳。」
「——」
剎那間,所有方家人傻眼了。
「應該不可能吧,我父親葬在這裡的時候,我們都在場,」方中凱小聲說道。
如今的劉揚,可是已經將他爺爺劉半仙所有的風水玄術都融會貫通,這一點,他不可能弄錯的。
也許方家的問題,正是出於方中凱父親的棺材里!
「我讓你準備的黑布,香和紙錢都準備好沒?」劉揚問道。
方中凱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這些是幹什麼用的?」
劉揚淡淡道:「開館用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方家人一聽,頓時有一種炸毛的感覺。
老家主已經入土為安,開館豈不是要驚動了他老人家,這是大大的不吉利。
「咕隆!」
方中凱吞了一口唾沫方才道:「大師,你這是要開我父親的棺么?」
劉揚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呢?」
方中凱眼神複雜,劉揚笑了笑:「其實開不開你來決定,要是你不願意,你們方家這次的劫難,恕我無能為力了。」
「開!」
方中凱知道孰輕孰重,咬咬牙后,向著方家年輕一輩的說道:「你們過來幫忙,一切聽劉大師的吩咐。」
十幾個方家的後輩站在了劉揚的身後。
在劉揚的指揮下,他們在老家主墳墓的上方,扯起了一大塊黑布,墳頭插上三根香,燒一些紙錢。
烈日當頭,要是不扯黑布遮擋太陽,真的會驚擾到棺材里的亡魂。
接下來,方家的年輕一輩們,紛紛拿著撬開挖。
半個小時后,一座紅木棺材出現在眾人的眼下,並且釘在棺材板上的釘子也已經被拔出,只等著幾個人合力推開。
「把棺材打開,」劉揚吩咐道。
「——」
但是沒有人動手,紛紛一個個踟躕不前。
「挖都挖了,還怕開館么?」劉揚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