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特工的控制力
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黑了,他只來得及看清是個瘦小的女子,雖說是個美人坯子,卻瘦的有些脫骨。
陸宛卿湊近他的耳畔,清涼的風如丹田中的氣一般,綻放在身側。
「我是雷鋒。」
……
兩個小時候。
顧霄冷臉看著姍姍來遲的下屬,一言不發。
「九爺,是屬下來遲,屬下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顧霄瞥了他一眼。
當了他十年私人助理的蘇燁冷汗直冒。
他們的這位九爺,看起來是最好相與的一位,實際上最難相處,尤其是在他不說話的時候,最最難相處。
蘇燁甚至都想到了自己的凄慘下場,已經在心中為未來的凄慘生活點蠟。
「去查附近的監控,我知道你有路子。」
冰冷的一句吩咐如同天降甘霖,蘇燁差點哭出來。
太好了,不用被趕走了。
「九爺,您想查什麼?對您動手的那群傢伙已經送去拷問了。」
「那些人我沒興趣。」
顧霄的身形在風中晃了一晃,單薄的有些可憐。
他的眼神卻格外明亮。
乳色的月光下,儒雅俊朗的臉上從耳根起燒起一片薄紅。
「幫我去查一個女人,小個子,瘦弱的女人。」
「九爺,您換口味了?」蘇燁狗腿的湊上前。
顧霄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嚇得蘇燁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
「九爺,是我嘴賤。」
「行了,別犯貧,我要你找的這個女人。」
他一頓,隨後像是堅定了猜想。
「她是鍊氣士。」
陸宛卿學雷鋒做好事之後心情大好,捏緊了從顧西烈手中敲來的三千萬,獎勵了自己一套新衣服,開開心心的驅車回到記憶中的陸家。
剛一下車,就聽到一個難聽的女高音。
「陸宛卿,大半夜的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你還知不知道你是陸家人,你一個女人跑去外面拋頭露面,你還要不要臉了!」
說話的是她的養母王蘭婭,還有挽著她手臂的,顧西烈的『小心肝』陸宛瑜。
陸宛卿看了著母女二人,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
難怪顧西烈這麼急著要找她解除婚約,原來是把陸宛瑜的肚子搞大了啊。
擔心月份大了,自己的種成了私生子,丟不起這個人。
陸宛卿心中嗤笑!
男人啊,沒有一定社會閱歷之前,都這麼幼稚,干那檔子事之前竟敢不做安全措施,現在好了,差點搞出人命就著急了。
這可真是……
太好了!
現在的局面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只要死咬著不鬆口,顧西烈為了醜事不暴露,任何條件都得答應!
這兩人再作死一段時間,怕不是直接摩托變路虎。
「你跑哪裡野去了,還知道回來!」王蘭婭走到陸宛卿的身前,習慣性的生出手指想在陸宛卿的額頭上狠狠一戳,「你別忘了,你和顧家還有婚約!」
提到婚約,王蘭婭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當初她就不同意老爺子把這個孤兒帶進陸家,如果沒有這個該死的孤兒賤人,那她的宛瑜現在哪兒用那麼著急?
「你敢戳我一下試試。」
陸宛卿抬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蘭婭,把她看得渾身一顫,不自在的收回手。
一旁的陸宛瑜看到親媽吃癟,頓時就不開心了,「陸宛卿,你這是個什麼態度,我媽也是你的養母,你怎麼能不尊重她?」
「關你屁事。」陸宛卿翻了個白眼。「你是居委會的大媽,碰到什麼事都要插一腳?」
「你!」陸宛瑜從小就欺負陸宛卿,哪裡被嗆過聲。
從小被她搓圓捏扁的包子現在突然反抗了,陸宛瑜心中哪裡忍得下這口氣。
一巴掌想都沒想,凌空朝著陸宛卿扇了過去。
陸宛卿看到飛來的巴掌,身體下意識的發起抖來。
頂級特工當然不會害怕,原來是具身體的肌肉記憶產生的條件反射。
從小就被陸宛瑜打,以至於看到陸宛瑜高高揚起手,就有這樣嚴重的條件反射。
陸宛卿臉色一沉,左手抬起,四兩撥千斤的拍開陸宛
瑜揮來的爪子,反手在她一張俏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
寂靜的夜風裡,這一巴掌的聲音格外清脆。
陸宛瑜顫顫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不起眼的陸宛卿打了。
假的吧,陸宛卿怎麼敢跟她動手?
直到手指觸碰到臉上的紅腫,臉頰上傳來一陣陣刺痛。
陸宛瑜這才緩過神。
她真的被打了……
一旁的王蘭婭也愣住了,完全沒想到,陸宛卿竟然真敢對陸宛瑜動手。
耳邊傳來女兒嗚咽的哭聲,王蘭婭才如夢初醒,尖叫著張牙舞爪,「好哇你,翅膀長硬了是吧,你竟然敢打宛瑜!」
宛瑜肚子里可是顧家的曾長孫,要是動了胎氣怎麼辦!
當然,這句話王蘭婭不敢聲張,只能狠狠瞪著陸宛卿。
陸宛卿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手也給了她一個耳光,打的和陸宛瑜臉上的位置一般無二,一看就知道是親母女。
這就是特工的控制力了,能保證兩次扇耳光的位置一模一樣。
並且,她的耳光可是有學問的,十分鐘后,就算這一對煩人的母女想找人曝光都沒機會了。
這是當年在東歐學到的技巧,打出來的全是內傷,沒有特殊的藥膏,以她的掌力下去,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你們,你們就這麼看著我們母女被打?我請你們過來是吃乾飯的!」王蘭婭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別墅門口的保安們大吼起來。
保安們互相看了一眼,正要衝上來時,陸宛卿手中的手機響了。
「陸宛卿,大半夜的你打什麼電話!」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王蘭婭母女二人都吃了一驚。
陸宛卿為什麼會有顧西烈的電話,顧西烈又為什麼要接陸宛卿的電話,聽口氣,顧西烈挺不待見她的。
可要是不待見,又為什麼要接電話,直接不管或者拉黑不是更方便嗎?
陸宛卿做作的嚶嚶嚶了起來。
「顧大少,我好可憐啊,大半夜的被我養母和義姐堵在門口作踐,不讓我進門,要我睡馬路牙子,我可怎麼辦啊?」
她哭的可憐,彷彿剛剛抓著人扇耳光的悍婦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