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試身手
鄭小河和栓子面對面的站立著,目光對目光,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看個頭,二人不相上下,論狠勁,二人有得一拼。
栓子先發難,一個沖拳朝鄭小河的胸膛擊來,鄭小河不甘示弱的幾乎跟著一拳轟過去,二人同時中拳,各自後退一步。
這二個傢伙完全憑著一股驍勇鬥狠的態勢不躲不閃的互懟了起來,拳拳帶肉,腿腿中的,打了個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這時,從安微幫竹屋那邊橫著走過來了二個青年,十八九歲了,一看就比這些約架的少年的年齡要大,長得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在江邊出力的漢子,皮膚黑黝黑黝的,二個人都是打著赤膊,一身的腱子肉鼓鼓噹噹的。
二個青年來到了場子中央,叫停了雙方的打鬥,一個青年把栓子拉開一推,推得栓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沒用的東西,這麼個玩意都打不倒。」青年罵了栓子一句,然後對著鄭小河說道:「小子,你是打不過我的,叫我一聲爺爺,我放你走,怎麼樣啊?」
這青年調侃地看著鄭小河,寶慶幫這邊的少年們都惶惶恐恐的看著這二個對他們來說像鐵塔一樣的漢子,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
「奶奶,休想。」這鄭小河也是一個不怕事的主,寶慶人斗勇好勝的精神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一副寧死不受辱氣概連罵帶懟的回了他一句。
「喲呵,你小子敢罵人了。」這青年說著,掄起粗壯的手一個巴掌括了過來,乖乖,紅蘿蔔粗的手指,芭蕉扇子般的大手,這一下括過來,估計是個人都受不了的。
這傢伙的動作看著慢,實際速度還是很快的,鄭小河眼看躲不了,他也揚起了手臂想以掌換掌,哪知道對方空著的手快如閃電般的一把捏住了他揚起的手,像鋼絲鉗一樣的讓他動著不能動。
鄭小河無可奈何地用絕犟的眼光怒視著他,挺著腦袋梗著脖子以無畏的姿態迎著他掄起的手掌。
忽然,一隻手攔住了那隻己經發力的手臂,巧妙的泄下了那手臀的力道,使那手臂掄空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個出手化解了一掌的人,讓鄭小河和所有寶慶幫的這些少年兒童深感詫異的這個人競是他們心目中的病秧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張慶山。
站在一旁的栓子見是曾被他一掌推到壕溝去了的瘦弱少年,他嗷的一聲沖了上來,想在他哥的面前買回一點面子,就向上次一掌推倒這小子一樣,來了個先起跑后衝刺的架式向張慶山沖了過來。
張慶山不知道的是小秀的一雙杏眼正在焦急地注視著他,生怕他吃虧的神情。
呀呀呀呀,栓子叫著沖了過來,他的手臂己經拉到了身後,再由身後陡然擊出,那力量又加持了一倍都不止。
他看準了對方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他心裡暗想著,嚇傻了吧,哼,老子再次的要把你打進壕溝里去。
張慶山負手而立,一臉的從容,雖然他目前只是剛剛調節好了身體,還沒有從基礎開始修練,但憑著豐富的對戰經驗和武學的技巧他是有信心完勝這些毛頭小夥子的。
鄭小河焦急的對張慶山叫道:「近山,不行就撤,別硬撐著,你那身體是受不了的。」
這小子還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稱呼張近山是叫著他的名字,以前不是叫他病秧子就是叫他廢人,估計剛才張近山幫他攔了必中的一巴掌把他感動了吧。
寶慶幫的這些半大的孩子都神情緊張著注視著這個他們心目中的病秧子和廢人。
站在遠處的小秀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一時間準備把頭扭開不敢再往下看的。
栓子可不像那個叫大頭丁的男孩子,一味閉眼盲沖的,他加快步伐,借著一股衝力,撲到了張慶山的面前,一掌朝著張慶山當胸拍來。
小秀此時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這個少年被拍向壕溝的情形。
只見一陣風襲來,栓子的手掌已經快拍到了張慶山的當胸,張慶山雙腿末動,上身輕快的往左一側,堪堪的避開了這一掌,只見他伸出左手,迅疾的抓住了栓子的手臂往後一帶,右腿朝著栓子還在跑動的小腿一絆。
這一帶一絆,栓子的身體本來是高速的運動狀態中的,這一下使栓子整個人向前騰空飛起,只聽他一聲大叫,朝著寬寬的壕溝里飛了下去。
短暫的平靜后,寶慶幫的半大小子們發出了大聲的叫好,鄭小河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難道這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從剛才幫他攔了一巴掌到現在用技巧把栓子撂倒,這還真讓他感到天大的不可思議了,他都懷疑這是不是那個每天在剃頭鋪里的那個剃頭匠。
安微幫的少年們也發出了一陣驚呼,他們也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纖瘦身板且面色蒼白的小子能把健壯如小牛般的栓子給撂飛了。
小秀轉頭過來看見張慶山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臉上泛出了欣慰之色。
「可以啊,小子。」栓子的哥哥,那個準備打鄭小河一個耳光的黝黑青年朝著張慶山走了過來,那眼神帶著挑釁和蠻狠。
「毛痞,你們安微幫的人毛痞,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人來打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有這樣不講臉的嗎?」
鄭小河站出來指責道。
那青年指著鄭小河說道:「你再說我就把你丟到進壕溝里去,對付你們寶慶賊不用講什麼規矩,只要把你們打服打怕就行。」
鄭小河梗著腦袋一付岔岔不平的樣子,準備繼續指責的時候,張慶山怕他吃虧,對他說道:「小河,別說了。」
鄭小河一聽張慶山叫他別說了,連忙閉住了嘴巴,他現在對張慶山的態度與過去是天壤之別了,要在以前不噴他算好的,何來還會聽他的話呢?
那青年看樣子是要立威了,他三晃二晃的站在了張慶山的面前,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那得瑟的神情好像面對的是一個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玩意似的,根本就沒有把張慶山當一個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