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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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奚瑤走過去,看了眼桌上樑佑齊的手機，屏幕上方的微博ID寫著「幺幺今天也在為七七加油」。
兩人注視片刻，沉默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尷尬。
幾秒以後,葉奚瑤輕咳兩聲打破寂靜,「那個……這不是我。」
梁佑齊抬頭望著她,嘴角緩緩勾出的笑意像是在說「我也沒說是你，你不用這麼不打自招」。
葉奚瑤實在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扛不住說道：「你這是哪裡翻出來的？」
梁佑齊笑著伸手抱她到腿上,「怎麼會是我找的，當然是萬能的網友翻出來的，又是帖子又是微博，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屈指勾了下她的鼻尖,葉奚瑤下意識閉了閉眼睛，小聲抗議，「你怎麼老是喜歡刮人家的鼻樑,不知道鼻樑老是刮會塌掉的嗎？」
頓了頓，她也學著他的語氣，陰陽怪氣起來：「我可沒什麼秘密，倒是你,一會兒夏明嵐，一會兒又是那什麼H國的崔雪靜,我的情敵可真多哦。」
「吃醋了？」
「誰吃醋了？」葉奚瑤也學著他的樣子,屈起食指輕勾了勾他挺拔的鼻樑。
梁佑齊撈過手機，劃了幾下屏幕,點開帖子,「看著還挺有意思的。」
葉奚瑤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強自鎮定道,「哪裡有意思了。」
梁佑齊指了指其中一段，「還給我取名字，梁甜甜，誰教你的？」
語氣半認真，輕輕嘆了口氣，表情十分無奈，卻似乎又帶著幾分享受，葉奚瑤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喜歡嗎，那就叫梁牛牛。」
梁佑齊撓她咯吱窩，「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她在他懷裡扭得咯咯笑，「梁牛牛，牛牛梁……」
「這招對你是不奏效了，」梁佑齊扣住她細軟的手腕，脖子上一勾，將人半壓在桌沿上，葉奚瑤這才怕了，推他胸膛，「不要不要，我不要在這裡。」
「那你想在哪裡，我都可以。」他使壞似的在她耳窩吹氣。
葉奚瑤心一抖，軟得不行，梁佑齊手探進她裙底，輕笑，「都濕了，還說不要。」
她羞得往他懷裡鑽。
梁佑齊沒有鬧她，抽出手指，拉開抽屜取出一支錄音筆，「你哥把這珍藏了４年，終於物歸原主了。」
「這是，」葉奚瑤從他懷裡探出頭，「你送我的成人禮？」
「嗯，還有一樣，被你哥弄丟了。」
葉奚瑤：「……」
「有這個也很好，就當是再給你過一次成人禮。」
梁佑齊點開錄音筆，時間太久，音質受到了影響，傳來沙沙的干擾聲，梁佑齊醇厚磁沉的聲音傳出來。
「瑤瑤，答應你去的生日會不能如約而至了，思來想去很久，還是打算給你錄這麼一段話。我的小妹妹，終於長大了，看著你一點點從襁褓的小嬰兒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總有一種時間歲月匆促流逝的感覺。」
說到這裡，錄音筆里傳來他點煙的聲音，打火機打開又蓋上，在他獨特的音質中透出慵懶恣意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隨便說說，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吧，你總給我一種純凈感，溫暖治癒，十八歲，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會認識很多人，好的也有，壞的也有，你有一天也會變得成熟，但在我這裡，你是妹妹，永遠都是妹妹，那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不在的日子裡也要好好生活，好好跳舞，我們在看不見對方的地方，各自努力，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最美的白天鵝了，但要是你想得到更多人的認可，還得努力，我也努力，我們相互加油，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想看見你搖著勝利的旗幟，這麼一想，我還得更努力一點才行，感覺現在的我，都不好意思和你比較。」
他低聲笑了笑，沉默數秒，「先就說這麼多吧，最後，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JSG永遠快樂。」
葉奚瑤眼睛紅了一圈，眼淚像是打開的閥門，控制不住地流。
耳邊，梁佑齊低低的聲音，和四年前的聲音重合。
「十八歲生日快樂，我的寶貝。」
×
第二天早上，葉奚瑤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翻了個身，從梁佑齊身上拉過被子蒙住腦袋，不高興地囁嚅了一句：「這麼一大早，誰啊……」
梁佑齊坐起來，揉了揉亂髮，看到她小小的一團，皺皺巴巴的窩在角落裡，一邊拿起手機，另一隻手拽著被角將人拽過來，從後面隔著被子摟著她，電話那頭傳來糖糖的聲音，「哥，你怎麼把網名改了！」
糖糖前陣子回項城上班去了，最近也注意到了網上的消息，今天早上起來原本打算關心一下她親愛的哥哥，發現他將微信昵稱改成了「YouaremyLichts」，微信頭像換成了一頭卡通兔的造型，差點沒把她樂死。
隨後，糖糖反應極快的點開了葉奚瑤的主頁，果然不出所料，昵稱也換了，叫Lichts，頭像是卡通牛。
好傢夥，一整個好傢夥。
糖糖連忙給梁佑齊打電話。
葉奚瑤睡得模模糊糊，先是被手機鈴聲一陣吵，梁佑齊還要鬧她，不舒服地嬰寧了一聲，「哎呀，你打電話就打電話，別抱著我，熱死了。」
梁佑齊下巴靠著她的肩窩，拿著手機，手指探進被子里，撥弄著葉奚瑤瑩潤的耳垂，懶聲對那頭道：「你有什麼事？」
「嘿嘿嘿，」糖糖笑的很生動，「哥，你們該不會還在睡覺吧，你是不是不抱著瑤瑤不舒服，打電話還要弄她。」
糖糖在那頭笑得很大聲，葉奚瑤恨不得爬起來撓死梁佑齊，又不敢出聲，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恨恨瞪著他。
梁佑齊照單全收，捏著她的嘴角，對那頭道：「先不跟你說了，她生氣了。」
糖糖：「……？」
就一整個無語。
梁佑齊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扔在旁邊，將被子從葉奚瑤身上扯開，低頭親著她，「小嘴翹這麼高，想掛醬油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