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你兄長

第20章 我是你兄長

周清衍聞言沉默。

楚恆將梳子輕輕將周清衍糾纏在一起的小股發尾輕輕打開,道:「若是皇帝真能准你辭官,你便跟我回去吧。」

可是我不是真的想辭官,只有三年好活······

周清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半晌才輕言道:「好啊。」

馬車一路兜兜轉轉地拐過了街,阿薔突然掀開帘子臉色為難:「公子,魯首領在府里候著呢。」

周清衍:「不是讓他去找恭垣嗎?怎的跑到府上來了?」阿蓮居然讓他進了府!周清衍忽地想起府上還住著魏成雲一行人,當即眉頭一皺。

「讓他等著。」周清衍語氣淡淡的,朝楚恆繼續說道:「你給我把發冠松下來吧。」

頭髮散著看起來虛弱些,也免得魯藝在皇帝面前嚼舌根。

誰知楚恆斷然拒絕:「不行。見外人需得衣冠正。」

這時候楚大少爺嚴謹的家教又出來了,周清衍好笑:「那我對你也從來沒正過衣冠。」

楚恆猝不及防耳垂一紅,他很想說一句「我不是外人」但話到嘴邊突然頓住,別開臉:「反正不行。」

周清衍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魯藝嚼他舌根早就不是一次兩次,還是哄子淵比較重要。

周府。

周清衍披著火紅的大衣慢悠悠地走進來,魯藝坐在左首見狀起身行禮:「見過國師大人。」

楚恆依舊帶著鐵面,目光一瞥魯藝頓時懷疑此人是如何坐到錦衣衛首領這個位子的。

魯藝年近四十,賊眉鼠眼鼻樑凹陷,臉的兩側耷拉著兩坨肥肉,偏偏努力擠出一個和藹的微笑。他生得矮胖,挺著一個巨大的肚腩,短胳膊短腿---楚恆甚至懷疑他摸不到自己肚子的正中心。

習武之人需得日日勤加練習方才不會荒廢武藝,因此大多身材勻稱。雖說江湖上不乏有武藝精湛的前輩不似尋常,但楚恆一見魯藝腳步虛浮便知此人是個空架子。

魏成雲一直沉默地站在魯藝身後,見魯藝起身也跟著往前走。

周清衍沒看魯藝,只是淡淡擺手:「不必多禮。」隨即走到上位坐下,楚恆隨即站在他身邊。

只見這祖宗悄悄靠近他,白皙的臉剛好湊到他胸前,低聲道:「像不像個蘿蔔?」

楚恆差點笑出聲,險之又險地憋了回去,再也不能直視魯藝,玩笑過後心中又是一陣欣喜:他還和以前一樣。

魯藝全然不知自己在兩人眼裡儼然成了一根蘿蔔,拱手笑道:「國師,昨日白獅傷人一案,我已找到了兇手。」

「哦?」周清衍像是突然來了興緻,「是誰?」

「正是白輕柔!」魯藝振振有詞,「我昨夜仔細盤問宮女,白獅的籠子在宮宴當天只有白氏女動過。」

「試問一個小小的女子怎會有如此大的膽子,定然是她爹在背後教唆!」

白輕柔。周清衍怎麼也沒想到魯藝用來頂罪的替罪羊居然是白輕柔。一個父親官位不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果真是一個栽贓嫁禍的好人選。

魯藝緊張地觀察著周清衍的反應,後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看得魯藝心裡發毛。

「你盤問的宮女與你說白氏女動了籠子?」周清衍問道。

「是。」

周清衍樂了:「那怎麼恭垣與我說當時的籠子是放在皇后的寢宮。難不成白氏女進了皇后的宮殿?」

沒等魯藝開口辯駁,周清衍裝作恍然大悟:「有人把籠子從皇後宮殿中拿了出來。」

周清衍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恭垣報上來的線索與你說的不相符······」

魯藝忽然冷靜下來:「臣所言句句屬實!」

周清衍仍舊笑著:「魯首領無需多慮。只是如今供詞對不上,得往下細查,不如查查這白獅是皇后從何處得來?」

打蛇打七寸,這話顯然直接戳到了魯藝的痛腳。

但魯藝不愧是想亂箭射死周清衍的人,臉上笑容雖然消失但語氣極為冷靜:「白獅本身無辜,打開籠子的人才是兇手。」

「既然如此何須查證,籠子是被四皇子獻上的鳥打開的,四皇子已經被皇上杖責五十禁足在府中。」周清衍笑得讓人如沐春風,語氣溫和。

魯藝喉嚨一哽,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等了一會兒,周清衍方才開口:「我看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魯首領暫且回去,此事我們從長計議。」

這是準備拖了?

魯藝拱手:「那我便先走了。」轉身走了沒兩步突然頓住,深深地看了眼魏成云:「好好保護國師。」

魏成雲低下頭:「是。」

剛出屋門魯藝就狠狠皺起眉,周清衍這態度是準備能拖多久拖多久,但是此事越拖便對他越不利,他為何要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屋中魏成雲一走,楚恆也和魯藝有相同的疑惑。

沒了外人周清衍隨手就將頭髮散了下來,如綢緞般濃密烏黑的頭髮傾瀉而下,剎那間蓋住了白皙柔軟的后脖子。

散著頭髮的周清衍不像個身居高位的官員,更像當年和楚恆一起在國子監讀書習武,一起走街串巷吃糖葫蘆的那個人。

周清衍:「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攬下這件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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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賣慘扳倒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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