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第64章 第 64 章

周清衍愣了一下。他不過是聽楚恆念了兩句詩,於是也跟著吟詩作對一番罷了,倒是真沒想過字眼。

周清衍佯裝惱怒,一拍桌子:「我想怎麼說便怎麼說。」

楚恆把他拍桌子的手放在掌心輕輕地摩挲了一會兒:「當年在國子監夫子教書怕是你也沒好好聽過。」

周清衍皺眉:「那些掉書袋的東西有什麼意思。」當年他也是一心撲在武學上,只覺得楚家的槍法劍法都有趣得很。

楚越在世時從來沒意識到嘉興帝對他的忌憚,雖然心中知道統領一方兵馬不是件容易的事,更有甚者會在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

但楚越依舊從小教導楚恆好好念書習武,將來考取武狀元為國謀福祉,以一生抵禦外敵。

反觀對周清衍,因為那年的杖責心中自始至終對周清衍存了一份愧疚,也不逼他一定要為國為民,不過做個一生無憂的公子哥兒,將來娶一位聰慧溫柔的女子便罷了。

所以周清衍三番五次不好好聽講學,楚家夫婦也捨不得管教他。

當年唯一能管得動周清衍的,只有楚恆。可惜楚恆長那麼大都被周清衍勾勾手指迷得不可自拔,更不必說少不更事的少年時期了。

這樣一家子人都縱容的情況下,周清衍能長出如今這副赫赫風骨當真不易。

周清衍想到此處愈發覺得自己有理:「我那時自覺將來用不上那些大道理,還學它作甚?」

他將來在楚家做個暗衛聽命於楚恆,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吟詩作對。

楚恆嘆了口氣,這祖宗是怎麼說都有理:「書中自有黃金屋,那些掉書袋的東西方才是大智慧。」

周清衍本可以不學這些大智慧的,但在這三年中還是無師自通了。

周清衍舔了舔嘴唇:「這酒好香。」

楚恆又給他斟了滿杯:「我之前問過方伯,桂花酒酒勁不大性溫,今日特允你喝個夠。」

周清衍也顧不上與楚恆辯駁喝酒為何要他允許,一口飲完第二杯,咂咂嘴:「帶些甜味。」

花酒,甜才是正常的。

楚恆給他斟第三杯:「你嘗嘗這杯。」

周清衍乖巧地嘗了,眼睛微微眯起來:「奇了,怎的這杯沒有甜味。」

楚恆淺嘗一口,唇邊不經意間閃出一絲笑意——酒的味道沒有不同,只是某個人喝醉罷了。

楚恆慢悠悠地提起酒杯在周清衍面前晃悠,後者的眼神下意識地跟著白玉酒瓶緩緩移動:「子淵,這瓶子好像你之前屋裡擺的那個。」

楚恆失笑,臉上故作正經:「是嗎?」

如何能像,兩者連瓶身顏色都不同。

周清衍仿似偏過頭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即認真地點頭:「像!」

楚恆當即笑出了聲,這下是真醉了。

說來也是奇怪,周清衍的酒量可不是楚恆那個一杯倒。

當年抱著西北的燒刀子喝上幾罈子也不見醉,如今兩三杯花酒下肚就醉成這樣。

楚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頭緒,索性只當他是戒酒太久酒量變差了。

男人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朝著周清衍招了招手。喝醉的周清衍乖巧得像只可愛的小奶貓,楚恆招招手便跑了過來。

周清衍主動拉開楚恆的手,尋找自己平時最喜歡最舒服的位置,隨後窩了進去,再將楚恆的兩隻手交疊著放在自己胸前,這才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

這個微笑彷彿少不更事時做了一個吃紅燒肉的美夢,夢裡的一切都讓人沉醉不已。

就是不知道今夜的周清衍,夢見的是紅燒肉還是楚恆。

男人仔細端詳著周清衍的臉,這張臉他從小看到大,中間隔了三年不見就好似過了半生,這會兒日日夜夜相見居然也看不膩。

楚恆想了想,端起酒杯喂周清衍喝。

周清衍估計是今日坐了許久的馬,昨晚又與楚恆廝混了大半夜沒休息好,這會兒酒勁上來困得睜不開眼。

但他就像只饞貓似的,鼻子微微聳動著聞到了酒味又硬撐著把好看的桃花眼睜開一條縫:「好香。」

楚恆把酒杯遞到他嘴邊:「乖,最後喝一口咱們就去睡覺。」

周清衍立刻閉上了嘴:「不想睡覺。」

楚恆看著喝醉酒後的周清衍只覺得無論怎麼看都可愛得緊,尤其是浸了酒漬的嘴角紅潤溫暖,就像到了季節的紅櫻桃,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夜裡寂靜,四下無人,楚恆並不像壓抑自己,隨即吻了上去。

「唔······」周清衍努力睜大了眼睛開始掙扎。

楚恆稍稍放開他一些,唇掃過他白皙的脖子,嗓音低沉誘哄道:「乖,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周清衍努力辨認:「子,子淵。」

楚恆滿意地笑了笑:「嗯,我是子淵。那阿衍願意讓我······」

後面的話說的不太清楚,周清衍沒聽清,他心裡又有些急迫不願意再聽一遍,索性抬起了腰主動摟上了楚恆的脖子。

「願意的。」

楚恆笑得像只得償所願的狐狸。

這裡不在城中,夜晚不必縣城和首府熱鬧,到了深夜更是只有偶爾從遠方傳來的蟲鳴,那蟲鳴遙遠縹緲,彷彿和夜中不知名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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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賣慘扳倒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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