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絕對之光

張立聽到神父這麼一說，心下不禁一個哆嗦，自從來到電鋸驚魂的場景中之後，自己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要是測試出來是黑sè，會不會直接被神父凈化？心下不由的忐忑了一番，臉上露出猶豫之sè，神父像是看出了張立的想法，微微一笑露出神職人員招牌式的微笑：「靈魂的顏sè放映的是人xìng的本源，不管是什麼顏sè，本身是無罪的。就算是純黑sè，也不會遭受到任何的危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聽到神父這樣說了，張立心下有些疑狐，也不再去管他，所謂兵來將擋，問道：「要如何測試？」

「只需要把手放到這個珠子上便可以。」張立看著那顆有些詭異的水晶圓球，圓球的中心有一個小小的漩渦，張立看著那漩渦一會，竟然會有頭暈的不適之感，確實有些奇異。

「心中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輕輕的將手放到珠子上面。」神父慈祥的聲音傳來

按照神父的指示，張立有些忐忑的將手放到了珠子之上，手上傳來絲絲的冰涼，張立只覺得腦海之中少了些什麼，張立的手心忽然多出了一點點白sè的米粒光華，沿著水晶珠子的底部被吸收到漩渦之中，吸收了一點白sè的光點之後，水晶珠子的漩渦還是如常一般的轉動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像是一滴水入大海一般寂靜無聲。張立不禁鬆了口氣。神父的表情也有些失望。

倏地，水晶珠子之內的漩渦中心處傳出了一個微小的白sè亮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擴大，漩渦也被光華飛速帶起，不一會漩渦便攜眷整個珠子，光華也越來越亮，一瞬間，珠子之上爆發出千絲萬縷耀眼的白sè光華，黑暗的告解之間，被這些光芒瞬間照亮，透過那些鏤空的木窗，直直shè向天際。神父和張立此刻都不約而同的用手擋住了這刺眼的華光。

光華緩緩散盡，水晶珠內的漩渦又還原成了之前那緩緩轉動的摸樣。告解之間又復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呆若木雞的二人，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張立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木然的待在了原地。嘴裡想說些什麼，可是張開了嘴卻又說不出來。光芒過後，那神父癱坐在了告解室的椅子之上，之前的肅穆早已經消失不見，口中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居然是絕對之光！」臉上的瘋癲之sè漸重，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sè，驀地站了起來，強拉過張立的手。速度之快讓張立也有些側目，那神父又將張立的手放到了測試珠子之上，水晶珠子又如同剛才一般吸收了一絲從張立體內傳來的白sè光華，隨即珠子又是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sè光華，這光華刺得張立扭頭閉眼，那神父卻是睜大了雙眸，在這樣的強光面前，已然不肯閉眼，彷彿看的不是光，是角sè佳人一般。不過光華還是太過刺眼，淚流滿面的神父終究是閉起了眼睛。

再一次看見光華的神父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不時拉著張立的手，一會鬆開，一會放上，告解之間也隨著神父的動作忽明忽暗，憑的多出些怪異。張立不由的在心中想道：當老子是燈泡嗎？

半響，神父的瘋癲之sè漸漸消逝，臉上又轉變成了狂喜之sè，看著張立的眼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熾熱。張立掙脫出被神父摩挲的手，放在身上擦拭一番，只覺得神父的眼中過於灼熱，不禁往後縮了兩步。被張立的腳步聲所驚醒的神父，略微有些尷尬，清了清喉嚨，說道：「剛才靈魂珠的測試結果表明，你是一個絕對光明的人。神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

聽到神父的這番話，張立心中有些無語，好像電鋸殺人狂也說過同樣的話，原本張立來此只想獲得一些援助，比如給些銀質子彈，給些聖水，再來點聖十字架一類的，沒想到惹出了這些事情。張立還在想，那神父就主動說道：「以你的靈魂純凈度，只要加入教會，將來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如果有機會獲得教皇陛下的祝福，那你還不一飛衝天？」張立聽著聽著便有些感覺，這怎麼好像是誘拐小朋友看金魚的怪叔叔愛說的台詞？看過去好像這個神父對自己有所企圖，張立想到此處，不禁有了jǐng惕之心。

「實不相瞞，我來這裡，是因為黑暗議會與我有大仇，如果不能把這些事情給解決了，我真的是沒有加入教會的心。」張立一臉的悲戚，眼中還湧現出了濃濃的淚光。

「只要你肯加入教會，你的事情，就是教會的事情，到時候請出聖光騎士團，去幫你報這個仇。」張立聽了以後不禁眼中冒光，說道：「此話當真？」

「神職人員從來不欺騙。」神父神sè肅然的說道。

「那剛才測試的結果是？」

神父又回復之前的肅穆，看著張立嚴肅的說道

「你擁有聖經之上所描述的絕對之光。」

「有什麼好處？」

「蕩平世間一切黑暗。」張立聽了之後若有所思。

「如果我願意加入教會，你能幫我消滅華爾街附近所有的黑暗議會的堂口嗎？」神父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黑暗固然需要凈化，但並不是現在，你需要先進入教會學習，之後才能如你所願。而且，殺戮是不能消除仇恨的，迷路的孩子。」神父一臉慈悲的說道。」

「即使墮入無間黑暗，我也要行殺戮之事！」張立聽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只是張立的時間不能容許張立做出那種抉擇，說完張立轉身大步離開，身後的神父看了張立，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猶豫了一番之後卻又沒有說出口。

「孩子，當你想好之後，可以再來找我，我是內森主教！」神父又繼續說道。

張立聽罷，並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了手在天空擺了擺，便離開此處。神父看著張立遠走，驀地，忽然出現了兩名身材白袍的神職人員，單膝跪地，面對著內森主教，內森主教看著這兩個人說道：「此人身負絕對之光，你們跟著他，給他一點保護，不要讓他受到傷害！」

「是，內森主教。」說完兩名神職人員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見，內森主教眼中望著張立離去的方向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熾熱之sè。

聖帕特里克教堂雄偉壯觀的地下，在一間燈光幽暗的地下通道之內，有一扇塵封許久的華麗大門，門上刻畫著天使與魔鬼，在木門的兩端有兩名身穿中世紀騎士服的金髮男子，立於左右，就像是拱衛此處的門神一般，不苟言笑。內森主教此刻正大步流星的朝這間房間裡面走來，門口的騎士看見主教大人前來，微微有些放鬆的軀體一下子緊繃起來。

左邊的金髮騎士向著神父行了一個禮，內森主教則揮了揮手，那金髮騎士便將門打開，內森主教便大步而進，表情顯得有些喜悅。

「內森，你有何事？居然把長老會都給驚動了？」一個表情枯槁身穿華服的老年神官對著內森說道，環顧四周，整個房間之內有十數名這樣的年老神官，有的如老僧入定，有的在默默吟唱著聖歌，神聖異常。還有的正懷抱著一個嬰兒，嬰孩看上去只有仈jiǔ個月大，那老年神官用顫抖的手，扶著湯匙挖著這嬰兒的腦漿，緩緩的送進口中，臉上露出享受神sè。那嬰孩時不時的還會扭曲著身體發出陣陣嬰孩可愛的叫聲。好似完全沒有痛覺一般。那老神官看著嬰孩，眼中露出滿滿的慈祥，用手輕輕拍了拍嬰孩的背部。看見內森來了，輕輕的舔過嘴角的花白腦漿，朝著內森微微笑著。而內森卻朝著剛才那問話之人的方向站立，問話這人正是教會之中權柄最重之人，教會大神官，資歷不在教皇之下的教會超級強者。

內森對著這群身穿華服之人，微微的行了個禮，開口說道：「終於找到了新的容器！」

「你說的可是噬罪者？」那名吃著嬰孩腦花的老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湯匙，向內森問道。

「不錯，身負絕對之光，這可是傳說中耶穌門徒才有的光！」內森得意的說道。

「不過，好像所有的噬罪者都擁有不下於絕對之光的體質吧？」另外一名形如枯槁的老年神官說道。

「就比如當年的約翰.克萊默？」房間內又傳來了一聲枯槁的聲音。內森被這幾句話說的有些尷尬，因為從內森知曉噬罪者計劃開始，實驗便沒有成功過。不過內森並不想放棄。

「我們現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實驗人選了。」內森的話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偶爾還能聽到那嬰孩的呢喃聲。大家的時間都不多了，並沒有其他太多可以選擇的人選。安靜顯然是默認了內森的話。

「既然如此，就開始投票表決吧，希望可以從新開啟噬罪者計劃的，請舉手。」大神官發話了，大廳之內沉默了一會，十數個神官紛紛舉手表示贊同。看到這種情況，大神官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sè。

「要是成功了，本座會親自嘗試的。要是成功了的話，你們或許也有機會得到神的祝福。」那老年神官發出震耳yù聾的笑聲。其他的神官也在紛紛附和。

「大神官，這次要是成功了，千萬不要忘記屬下的功勞。」內森也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這次的實驗品在哪？」

「屬下已經安排了接引使者跟著他，隨身可以將他抓捕回來。」

「好，馬上傳令下去，重啟動噬罪者計劃，等實驗室恢復正常運轉之後，再行抓捕。」

「是。」說完之後，內森主教低著頭往門口退去，華麗的大門隨之關閉。大門緩緩關閉之時，房間內又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