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躲避風潮（1）穩定工人
第1節穩定工人
在那場虛驚之後，庄冬娜就對劉復途越來越不放心了，以致於她提出要監督劉復途去上班，她總是要求要跟他一起出門，她一再告戒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跑！」
劉復途和庄冬娜去去上班的那條路，是大學生們來往的必經路線。因為，那個方向有許多大學，什麼工科大學、醫科大學、美術學院、外語學院、政法學院、師範學院、建築學院、農業學院等等，還有一些專科學校。汽車都不走這條路了，公共汽車也是走走停停，行進得很慢，絕大多數上班的市民就乾脆在人行道上步行。看著馬路上的大學生人流，人們似乎並不著急，只是都在議論，「這種狀況要持續到啥時候啊！」。
有一天，劉復途和庄冬娜在上班的路上，又看見有兵工廠的工人隊伍在走，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的標語卻很是醒目。那時都是學生的隊伍，工人和農民幾乎沒有。所以，庄冬娜和劉復途就很是奇怪。庄冬娜對劉復途說：「這是學生的事，曉得他們來湊什麼熱鬧啊，真是的！」劉復途說：「學生如果不能與工農結合，那肯定是要失敗的，這是**早就說過的。」庄冬娜一聽，就感覺有些不對，馬上說：「我只是隨便抱怨一下，你就沒完沒了了。記住，千萬要少議論啊！」
那時，庄冬娜還不認識兵工廠的黨委書記胡長江。雖然劉復途去廠里採訪時見過幾次胡長江，但也沒交往。在庄冬娜和劉復途談論兵工廠工人的那天上午，胡長江正在召集工人中的黨員代表開會，說：「這個時候，我們更應牢記黨的號召，自覺維護穩定的大局，保持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你們回去后，要對你們車間的工人反覆講，不能上街，不能影響工廠的生產。生產上不去，工資發不出來，我們靠什麼生活，難道靠上街喊幾句口號嗎？對有些年輕的工人，你們要分頭做好他們的工作。你們都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要充分發揮**員的模範帶頭作用，以工人階級主人翁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去做好那些年輕工人們的工作。好，就到這裡吧，你們快去吧！」
職工們走後，胡長江又一個車間一個車間地去親自去做工作，這樣他才感覺放心。這段時間，他一直睡不好覺，心裡總放不下心。胡長江每到一個車間，工人們都對他表示不上街，但卻總有一些年輕人不聽招呼，偷著跑出去。不過，那人數很少很少，可以忽略不記了。
在307車間，胡長江對自己的老師傅金璽玉說：「現在許多年輕人思想複雜，總想跑出去跟那些大學生一起喊喊口號，那有什麼用啊！你家成林不會受影響吧！」
「這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別看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但他最看不起現在那些大學生，常聽他說，他們反對啥子『官倒』嘛！現在能『官倒』，就是有本事的表現。有本事，你們也去『官倒』看看。所以，他不會去和那些大學生為伍的。他呀，成天想的是儘快去倒騰東西呢！就是叫他去跟大學生們起鬨，他娃都不會去的，你就放心吧！」
「哦，他有這樣的思想，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也有些擔心，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啊，叫他不要東想西想的，去倒騰什麼東西啊！」胡長江說。
「好的，我說說他。我一直覺得，你的意見總是對的喲！長江，現在怎麼這麼混亂啊？似乎跟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時差不多啊！那耽誤了多少寶貴的時間啊，我覺得我壯年的時光都被耽誤了啊！真不希望那樣的日子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中了。」金璽玉說。
「師傅，你放心吧，那樣的日子不會回來的。目前這種狀況肯定不會持續很久的，上面肯定會採取措施的，畢竟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去不返了！」胡長江說。
「長江啊，不過，目前確實有許多事情我們也看不慣啊！」
「記得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常常聽到講『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師傅，一些看不慣的事情，都會得到處理的。也許，這樣的混亂恰好給我們提供了機會呢！」
金璽玉師傅感覺胡長江同他的交談，與面對黨員代表時講的話不太一樣，似乎更實在一些，更溫情一些。
第1節穩定工人
在那場虛驚之後，庄冬娜就對劉復途越來越不放心了，以致於她提出要監督劉復途去上班，她總是要求要跟他一起出門，她一再告戒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跑！」
劉復途和庄冬娜去去上班的那條路，是大學生們來往的必經路線。因為，那個方向有許多大學，什麼工科大學、醫科大學、美術學院、外語學院、政法學院、師範學院、建築學院、農業學院等等，還有一些專科學校。汽車都不走這條路了，公共汽車也是走走停停，行進得很慢，絕大多數上班的市民就乾脆在人行道上步行。看著馬路上的大學生人流，人們似乎並不著急，只是都在議論，「這種狀況要持續到啥時候啊！」。
有一天，劉復途和庄冬娜在上班的路上，又看見有兵工廠的工人隊伍在走，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的標語卻很是醒目。那時都是學生的隊伍，工人和農民幾乎沒有。所以，庄冬娜和劉復途就很是奇怪。庄冬娜對劉復途說：「這是學生的事，曉得他們來湊什麼熱鬧啊，真是的！」劉復途說：「學生如果不能與工農結合，那肯定是要失敗的，這是**早就說過的。」庄冬娜一聽，就感覺有些不對，馬上說：「我只是隨便抱怨一下，你就沒完沒了了。記住，千萬要少議論啊！」
那時，庄冬娜還不認識兵工廠的黨委書記胡長江。雖然劉復途去廠里採訪時見過幾次胡長江，但也沒交往。在庄冬娜和劉復途談論兵工廠工人的那天上午，胡長江正在召集工人中的黨員代表開會，說：「這個時候，我們更應牢記黨的號召，自覺維護穩定的大局，保持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你們回去后，要對你們車間的工人反覆講，不能上街，不能影響工廠的生產。生產上不去，工資發不出來，我們靠什麼生活，難道靠上街喊幾句口號嗎？對有些年輕的工人，你們要分頭做好他們的工作。你們都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要充分發揮**員的模範帶頭作用，以工人階級主人翁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去做好那些年輕工人們的工作。好，就到這裡吧，你們快去吧！」
職工們走後，胡長江又一個車間一個車間地去親自去做工作，這樣他才感覺放心。這段時間，他一直睡不好覺，心裡總放不下心。胡長江每到一個車間，工人們都對他表示不上街，但卻總有一些年輕人不聽招呼，偷著跑出去。不過，那人數很少很少，可以忽略不記了。
在307車間，胡長江對自己的老師傅金璽玉說：「現在許多年輕人思想複雜，總想跑出去跟那些大學生一起喊喊口號，那有什麼用啊！你家成林不會受影響吧！」
「這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別看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但他最看不起現在那些大學生，常聽他說，他們反對啥子『官倒』嘛！現在能『官倒』，就是有本事的表現。有本事，你們也去『官倒』看看。所以，他不會去和那些大學生為伍的。他呀，成天想的是儘快去倒騰東西呢！就是叫他去跟大學生們起鬨，他娃都不會去的，你就放心吧！」
「哦，他有這樣的思想，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也有些擔心，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啊，叫他不要東想西想的，去倒騰什麼東西啊！」胡長江說。
「好的，我說說他。我一直覺得，你的意見總是對的喲！長江，現在怎麼這麼混亂啊？似乎跟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時差不多啊！那耽誤了多少寶貴的時間啊，我覺得我壯年的時光都被耽誤了啊！真不希望那樣的日子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中了。」金璽玉說。
「師傅，你放心吧，那樣的日子不會回來的。目前這種狀況肯定不會持續很久的，上面肯定會採取措施的，畢竟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去不返了！」胡長江說。
「長江啊，不過，目前確實有許多事情我們也看不慣啊！」
「記得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常常聽到講『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師傅，一些看不慣的事情，都會得到處理的。也許，這樣的混亂恰好給我們提供了機會呢！」
金璽玉師傅感覺胡長江同他的交談，與面對黨員代表時講的話不太一樣，似乎更實在一些，更溫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