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親?
「對啊!這可是我的獨門法寶!整個大明朝絕無僅有!」
「怎麼可能?」
「不信?我告訴你!別說魚吃了這個會變大!就是豬、牛、羊吃了,那體型也得增大好幾倍!」
「喂出來的家禽,殺一隻,保管普通人家能吃半個月!就算鬧飢荒也不怕!厲害吧?」
朱焓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自吹自擂的神棍!
婷兒良久后才緩和過來,憨笑道,
「殿下乃是尊貴之體,拿出來的東西也是神物,婷兒沒什麼見識,但既然殿下說厲害,那肯定很厲害!」
「這話說得中聽。」
朱焓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這時,不遠處一個小太監邊跑邊喊!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找你!」
朱焓腳一軟,差點摔在椅子上,
「完了!老頭子找我!他肯定知道了我乾的事!」
乾清宮內。
朱焓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在他旁邊,另外幾個皇子雖然沒有下跪。
但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畢竟看父皇朱棣的這副模樣,簡直是天威震怒,誰也不想觸這眉頭。
良久后,才聽太子朱高熾開口道,
「父皇,九弟雖然頑皮,但畢竟年幼,還請莫要動怒。」
「年幼?朕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會騎馬射箭了!你看看他!」
朱棣拿手指著。
「我問你!讓你好好治學,你為什麼逃課?還有,你到底說了什麼,竟然把老師給氣昏過去了!」
朱焓知道自己老爹現在正氣頭上,要是說出實話來,恐怕屁股都得報廢掉,便只簡單開口,
「回父皇,兒臣只是隨意同老師交流了幾句,估計他是有病在身,突然就嘎吱一下背過去了。」
「兒臣也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再說了,兒臣在學業上也從未耽誤。」
「怎麼?不敢說?」
朱棣哪信得了他這些。
九個兒子當中,朱焓最為年幼,也最為機靈古怪。
而有時候你想懲罰他,他的借口總能合理合情,讓你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
朱棣是很清楚的,於是冷哼一聲,
「我就知道你不敢承認,但是你不說,你以為我就問不出來了嗎?朱浚!你是他們中最大的,你來說!」
「我?」
朱浚一愣,正要開口,卻見朱焓在瘋狂的朝他使著眼色!
他還有求於朱焓,自然明白該怎麼做,於是跪下道,
「回稟父皇,九弟確實是用功治學,這一點不曾有假。」
「用功治學?」
朱棣都被氣笑了,這用功都能用到池塘釣魚去?
「好啊,看來錢仲益一定是因為你學業大成,喜極而泣,高興的昏過去了?是這樣嗎?」
「回稟父皇,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他教的那些東西我都會了。」
朱焓臉不紅心不跳。
然而話落,四周所有人此刻全都面面相覷。
朱焓這麼講,不是等同於給父皇挑錯的可能嗎?
果不其然,朱棣直接開口,
「好啊!好!既然如此,我且問你,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該做何解?」
「不積累一步半步之足,就無法及達千里之遠,不積累細小流水,就無法匯成江海!
朱焓對答如流!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這句話呢?」
「即便年老,志氣也應當更加強盛,不因白頭改變!」
「即便處境艱難,也要堅定不移!決不放棄自己的遠大志向!」
「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怎麼解釋,深意又是什麼?」
朱棣幾乎在刁難似的的問道。
因為這句話,乃是用於警醒君子治國。
以朱焓的年紀,現在還沒學會,也根本不可能理解!
超綱了!
然而朱焓的聲音卻更加清晰!
「六國滅亡的原因在於自己,而非秦國,秦朝滅亡的原因也在自己,而非源於天下之人!」
「回稟父皇,這是在說六國各懷異心,不知團結對外,而暴秦殘虐無道,招致天譴!最終滅亡!」
「所以面對強敵時,應懂得遠交近攻之策,而治理國家時,不能以暴虐對待人民!」
「父皇,這些我早就會了。」
「你...」
朱棣一時間尬在原地,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小子,他還真解釋的極好!所言句句都是古人的原意!
而如此看來,自己不但不應該責罵,還得褒獎了!
畢竟像朱焓這個年紀,大部分皇子連之乎者也都搞不明白!哪有這般天資過人!
而旁邊的其他皇子也完全呆若木雞,感覺是在聽天書!
唯有朱高熾暗中豎了個大拇指!
九弟牛逼!
正這時,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殿內,手裡還拿著份奏章!
「皇上!江淮急奏!」
「急奏?」
朱棣趕緊拿過,打開一看,片刻后,眉頭緊皺。
朱高熾見狀,拿過奏章。
只見上面寫著江淮學子拒絕參加會試,集合起來,要求朝廷為方孝孺正名!
而這恰恰觸碰到了朱棣的逆鱗!
若是為方孝孺正名,就代表他說的話是對的,朱棣乃是亂臣賊子!
這個名頭,朱棣怎麼可能會背?
恐怕他此時的心中,已經是殺意滔天!
但如果真全殺了,那朝廷可就再無人可用!更無人治國了!
不能殺!得安撫!
朱高熾瞬間決斷,躬身道,
「父皇,為今之計,必須儘快收服楊榮,以慰天下學子之心,聯姻之事迫在眉睫!」
朱棣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說得對,這些文人就是想以死求直名,但越是這樣,朕越不會讓他們如意!」
說完,朱棣看向了底下皇子,片刻后,
「焓兒,看來你確實是在用心苦學,朕很欣慰。」
「不過,今天朕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父皇請講。」
朱焓悄悄默默站起身,看老爹的模樣,應該是消氣了。
「朕給你定了門親事,擇日便可成親!」
啪!
朱焓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我?成親?」
「對啊,有問題嗎?」
「可是父皇,我才...才十二歲啊,我還沒成年呢,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啊!」
「什麼法定結婚年齡?」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還太小了,那麼早成親不太合適,再說了,為什麼非得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