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昏天黑地的戰鬥
「格蘭傑小姐……」
當天放學后，萊茵站在大禮堂里，無語地看著揚起小腦袋瓜兒的赫敏。
「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嗎？」
在他眼前，是人頭攢動的霍格沃茨小巫師們，包括四個學院的絕大部分。
而弗立維教授正指揮著幾個高年級學生，示意他們騰空禮堂中央的地方，並且揮舞魔杖弄起了一座長長的高台。
「決鬥！公開的那種！」赫敏一臉認真地回答，「弗立維教授也支持我。」
萊茵嘆了口氣，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髮：「有必要嗎？」
「他們聽說我告訴你以後，說我是個多管閑事的叛徒！」小赫敏帶著哭腔告起狀來，「我就是要他們知道自己會有多丟人現眼！」
好嘛！
萊茵無奈地抬手指指縮在人群里的羅恩。
小子，你過分了。
羅恩小臉兒煞白地躲進了哈利背後，戰戰兢兢地絮叨起來。
「我早告訴過你，赫敏本來就是個大麻煩，跟著萊茵混了那麼久就更麻煩……」
當局者迷的萊茵看不清楚，多少有點兒大智若愚的羅恩卻看得明白，萊茵對赫敏的影響是巨大的。
除了魔法水平之外，他平時溫文爾雅，被針對時卻直接呲起獠牙的性格，也多多少少感染了赫敏。
這不，赫敏做出反擊了？
羅恩覺得今天這一場做過，自己即便打敗了馬爾福，回去很可能還要被萊茵吊起來風乾。
「你好歹學過不少魔咒……」哈利更頭疼，「……我現在只能努力回憶電視上看過的格鬥術，看能不能給馬爾福鼻子上來一拳。」
羅恩點點頭，忽然噗嗤一笑。
「我看到馬爾福了，他現在感覺隨時會暈過去。」
作為這場決鬥的發起者，德拉科·馬爾福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最後走向了這個局面。
他本來只是嫉妒哈利的好運，想要忽悠對方違反宵禁，然後提前向費爾奇先生告狀罷了。
怎麼就成了在全校學生面前公開決鬥呢？
德拉科顫巍巍拽拽斯內普的袖子：「教授……」
「放心去。」斯內普露出冷笑，「如果丟了斯萊特林的面子，我會替你討要回來。」
德拉科是廢，但腦子多少有一點兒。
一聽這話直接開始打擺子了。
在其他人看來，「替你討要回來」是重點，但作為當事人，他很清楚「丟了斯萊特林的面子」也是重點。
贏了哈利和羅恩，一切皆大歡喜；
可要是輸了，他同樣要承受來自自己學院師生的「教育」。
小小的德拉科，感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呼——！」
布置完決鬥場地，弗立維教授興奮地向空中打出一道火花。
「今天，我們將見證一場霍格沃茨久違的決鬥！」
「這是巫師們尊嚴的再度復興，是決鬥俱樂部重拾光榮的時刻！」
喂喂！
萊茵看著快要起飛的弗立維無語起來。
禁止夾帶私貨啊！
雖然年輕時的張揚，多少帶著一些對命運不公的反抗，但多料決鬥冠軍弗立維是真的熱愛這項運動，並與鄧布利多在八十年代成立了決鬥俱樂部。
可惜後來，魔法部以決鬥容易出事故為由，將這項運動打進了「不建議名單」，以致於近年來基本廢弛掉了。
時隔多年總算逮到機會，弗立維怎麼可能不興奮？
「這一次決鬥的裁判，是在校期間多次獲得決鬥冠軍的……萊——茵——萊——爾——！」
他用拳擊賽主持慣用的嗓音喊了起來，引發台下學生們興奮的歡呼。
萊茵忽然發現，他還是小瞧了自己在魔法決鬥領域的名聲。
畢竟在伏地魔失蹤、食死徒星散后的「和平歲月」里，他是少有幾個以戰鬥出名的人。
「決鬥的雙方，是來自格蘭芬多的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與來自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文森特·克拉布！」
「嗷嗷嗷嗷嗷嗷——！」
如此熱鬧，紅頭家族的某對雙胞胎怎麼可能錯過？
只見喬治和弗雷德不顧珀西的眼鏢警告，歡呼雀躍著丟出了幾枚小型煙花以示對弟弟和他好基友的支持。
然後，就被萊茵用魔杖收了起來。
「請雙方上台。」萊茵比較低調地指揮著四個學生，「請注意，黑魔法是絕對禁止使用……」
「他們也得有這個本事啊！」有人開始起鬨。
萊茵語言一頓，似乎也覺得自己說了廢話，無奈地搖搖頭。
「向對手行禮吧……」
毫無疑問，這場決鬥很快變成一場真正的鬧劇，可以讓成年巫師笑掉大牙的那種。
眼下開學還沒幾天，哈利也好，德拉科也好，像樣的魔咒都不會幾個，會的也大都是家用型的。
克拉布？
他腦子裡裝的雞腿比魔咒可多多了。
唯一有基礎的羅恩，又是個在大庭廣眾下容易怯場的傢伙，後來當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守門員時的表現可見一斑。
結果除了開場丟出幾道什麼滑道平平、咧嘴呼啦啦，整個決鬥就進入了打爛仗模式。
克拉布逮著羅恩就是一個二段抱摔，魔杖脫手的羅恩則施展韋斯萊夫人親傳大逼兜兒招呼起他來。
哈利頭頂亂蹦的呆毛就比較吃虧，被德拉科一把薅住，拽得齜牙咧嘴。
哈利不是沒想拽德拉科的頭髮，問題這小子頭油抹得暗藏殺機，手按上去就打滑，讓他狠狠吃了虧。
不過，他很快想起了表哥達力的戰鬥表現，直接攬著德拉科躺倒在地上，開始了地面技·王八拳輸出。
這一戰，端的是天昏地暗！
「這算垃圾時間了吧？」弗立維教授對萊茵說，「雖然我很高興你記得我們的樂趣，但人選實在不太好……」
萊茵兩眼望天，放空整個身心不想搭理他。
我沒有，別碰瓷，我只是為了給我最看重的愛徒赫敏撐腰罷了。
「夠了！」
要說果斷，還是人斯萊特林院長大人果斷。
只見斯內普走上台來，魔杖一揮就帶起無形的風，將打成一坨且姿勢相當少兒不宜的四個人分開。
「對你們抱有期待，是我的錯……簡直是侮辱了魔法決鬥。」
哈利和羅恩憤憤不平，德拉科和克拉布倒是灰溜溜趕緊躲進了斯內普背後。
他們不想丟這個人，可誰讓他們不是話事人呢？
「萊爾先生……」
斯內普轉頭看向萊茵，臉上濃重的戰意毫無掩飾。
「撿日不如撞日，既然學生們不成器，我們做老師的就有教育義務。」
「不如我們給他們做個示範……如何？」
台下的赫敏傻了，她可沒安排這個劇本。
要知道還有這一出，打死她都不會給弗立維出這種餿主意！
教授們下場了，學生們是興奮裡帶著屏息，靜靜圍觀大氣都不敢喘。
作為全場焦點的萊茵微微一笑。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