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侶很甜
陸徵鳴站在木屋外,遲遲沒有進去。
在他的求偶期,從天而降、十分和他口味的美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天真懵懂的少年。
一個會軟乎乎叫他阿鳴,會偷偷吻他唇角,會臉紅地擁抱他,會在動情時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會堅定地說要對他好的少年。
他早該想到的。
陸徵鳴透過窗子看著睡得有些不安穩的少年。
少年面龐透著乖巧,睫毛纖長,小扇子一樣,害怕的時候會微微顫抖,求饒的時候眼睫濕潤,眼神濕漉漉的,可憐地叫人忍不住蹂/躪。
明睞最近總做些奇怪的噩夢,不是陸徵鳴根本不愛他其實拿他當替身,就是陸徵鳴跟他在一起是為了挖他肝臟挖他眼睛挖他倆腎,他醒來之後長嘆口氣,果然不該沉迷小說的。
他緩了會兒神,拍了拍自己的臉,從夢裡走出來,然後起身,發現陸徵鳴正在門外。
「阿鳴,你怎麼不進來。」明睞下床,快步走出屋,直接一個箭步衝過去,掛到了陸徵鳴的身上。
少年聲音軟軟地道:「阿鳴,我做噩夢了。」
陸徵鳴拖住他,喉頭滑動:「什麼噩夢?」
明睞仰頭,撒嬌似地抱怨:「夢到你要害我,還虐待我。」
陸徵鳴眸子幽深,輕聲問:「怎麼會做這種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話本看多了吧。」明睞從他身上跳下來,拉著他進屋,「嘿嘿,不說這個,先給你看看我規劃的路線。」
「噹噹噹噹!」明睞拿出自己畫的地形圖,給他看,「我這幾日修鍊飛速,也大概摸清了這裡的地勢,我看這條小溪會是突破口,因為那裡的山草精說這裡直接能出帝宮,而不用經過其他山頭。而且我翻閱資料發現,水上的結界一般不必陸地上的牢固,應該好破一些。怎麼樣這麼樣?」
明睞仰著頭看他,眼神亮晶晶的,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陸徵鳴用拇指撫了撫他的眼角,眸色越發深:「你就這麼想出去嗎?」
「當然想啦。」明睞有些奇怪地看他,「阿鳴,我怎麼覺得你今日有點,嗯,不對勁呢?」
陸徵鳴不置可否:「可是你現在的修為,恐怕連結界也破不了。」
明睞握拳揮了揮:「我會努力修鍊的。」
以他如今的修鍊速度,過一段時間,或許真的可以破開結界。
陸徵鳴低笑一聲,眉眼間劃過一絲狠厲,他垂首咬住明睞的唇瓣,聲音含糊道:「那便來修鍊吧。」
「可是這大白日的……唔,阿鳴,哈哈,癢!」
陸徵鳴今日格外兇狠,明睞受不住,求饒過好幾次,最後幾乎是哭著結束的。
再醒過來之後,他感覺自己腰酸背痛,嗓子也干啞的厲害,渾身不舒服,比第一次還難受。
明睞靠在陸徵鳴身上,紅著臉抱怨:「就算是修鍊,也不該這麼……過分啊。」
見陸徵鳴不應聲,明睞軟軟地威脅:「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要了。」
「抱歉,我不該這麼心急。」陸徵鳴的手掌撫在他的腰上,柔聲道,「我給你揉。」
明睞的腰又細又軟,幾乎兩手可握,想起裡面還殘留著他的痕迹,陸徵鳴的眸子逐漸加深,龍涎香慢慢散開。
他的手掌溫暖有力,的確會讓人舒服許多,明睞漸漸地有些困了,卻覺得身子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熱。
他修為高了些,不那麼容易受蠱惑了。他腦子尚且清醒,便懶洋洋地問:「阿鳴,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哪有?」陸徵鳴面色不改色,「許是外面的花香罷,你本體是靈草,自然對草木敏感些,我就聞不到。」
「奧,這樣啊,也是。」明睞打了個哈欠,雙臂環著陸徵鳴精壯的腰,將頭埋進去,蹭了蹭,「我好睏,再睡會兒吧。」
他這兩日總有些嗜睡,可能是春困的緣故。
陸徵鳴□□未消,也不想放過他:「你不想再……」
「呼……」
明睞呼吸綿長,竟然還打起了小呼嚕。
「……」
—
帝宮問道峰,幾個護法將軍和星官圍坐在偏殿,外面謹慎地套了層防護陣法,又叫千音加固了,眾人才放鬆了些。
一個身高九尺、肌肉蓬勃的彪形大漢將自己的大刀戳在地上,首先道:「帝君定是被那魔域妖人蠱惑了!」
一陰柔的星官隨之道:「本官也挺聞帝君近日新得了位美人,沉溺於溫柔鄉,連十三洲事務都撂下不管了。」
仙鶴小聲道:「可帝君就算不沉溺於溫柔鄉,也不大管這些俗物吧?」
這些多是在座的各位護法和星官在做。
彪形大漢粗聲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美人是魔域或冥界歹人已證據確鑿,可帝君仍留著他,咱們不能看著帝君受害!」
另一搖著扇子的星官搖頭道:「就算是魔域中人,也無人傷的了帝君,別忘了,帝君可是當今修真界唯一的神族,是受天道庇佑的,如今這天地間,無人能與他抗衡。」
那陰柔的星官道:「話說這麼說,可千年一次的獸潮就要來了,修真界還仰仗帝君出手,若是帝君這時候遭了那魔族暗算,可如何是好?」
「帝君自有分寸。」仙鶴反駁,「況且眼下帝君對那少年喜歡的很,誰敢動他?」
彪形大漢將刀重重往地上一磕:「別廢話了,你們想不想帝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