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亂世哥兒
「趙晃昨夜幹得你爽嗎?」
「你——」虞塵隱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字眼。
鄧庶古怪地笑了幾聲,拍了下手,讓抬著箱子的奴僕們先去。
那笑聲瘮得慌,令虞塵隱厭惡更甚。他沒有與之交談的慾望,準備繞過鄧庶。
鄧庶卻捉住了他手腕。
「你幹什麼。放開。」
眼見著奴僕們走遠了,鄧庶毫無掩飾道:「你被男人幹得爽嗎?」
「不可理喻,放開我。」
鄧庶猛地一扯,虞塵隱踉蹌著撲入他懷裡。
「哎呀,怎麼這麼弱不禁風。郎君還好嗎?」
鄧庶掐抱著他的腰,還問他好不好。
「我讓你放開我。」
鄧庶掐住虞塵隱後頸,制止他的反抗,又低頭埋入他頸窩:「真香,真軟,郎君夜夜纏著趙晃,是不是食髓知味了。郎君要是喜歡,別羞啊,將人選擴大些,閨房之樂在下也會。」
「無恥,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噓,別鬧,別叫。讓我再聞聞。」
「來人——」
鄧庶捂住了他嘴:「讓你別叫了,郎君怎麼不聽話?」
鄧庶猛然將虞塵隱拖到一旁的灌木叢中,壓住他雙腿,低啞著嗓子道:「郎君不要叫嚷,我只是想跟郎君聊聊。跟在下說說,趙晃怎麼弄你的。噓,別鬧。」
鄧庶將他雙手壓過頭頂,以一種哄人的語氣道:「乖啊。」
身下的灌木叢碎石子硌得他渾身疼,鄧庶的壓迫更令他驚慌。
「我鬆開手,你別叫嚷。要是不乖,郎君,你知道後果。」
鄧庶將捂住他嘴的手移開,虞塵隱想喊人,在鄧庶邪冷而危險的目光里張了張口,沒能喊出來。
「真乖。」鄧庶誇獎他,卻粗喘著氣像頭餓狼,「好,現在告訴我,夜間你們怎麼消遣的。他怎麼摸你,會舔你嗎,舔哪。」
「你……你要做什麼。」
「在下只是好奇。」
「沒有,他沒碰我。」虞塵隱慌亂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你還不鬆開。」
「沒碰你?真是個小騙子。」鄧庶探出食指,輕快地點了下他唇瓣,「真是我見猶憐。」
遠遠的,聽到有腳步聲,鄧庶猛然埋在他頸窩裡深嗅了兩下:「乖,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虞塵隱緩過來時,鄧庶早沒了人影。巡邏的士兵問他怎麼了。
虞塵隱蒼白著臉,搖了搖頭:「只是摔了一跤。」
見著士兵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目光火熱得怪異,虞塵隱連忙婉拒了士兵要扶他去閣樓里休息的好意。
被折騰這麼一出,也沒了賞景的心思,虞塵隱狼狽地回了房間,驚慌退去,怒意湧上來。他砸光了案几上的茶壺酒杯,才勉強冷靜下來。
虞塵隱乏力地躺在榻上,感到頹疲,又有些莫名的無所謂。或許他只是累了。
黃昏時,趙晃回府,聽說虞塵隱砸了東西又不吃飯,走進房內將勾月戟置在武器架上,邊脫盔甲邊問:「今天怎麼了?」
虞塵隱躺在榻上,沒有應付的心思。
趙晃換了便服,走到榻邊:「怎麼,又要跟我鬧脾氣。早上不還好好的。」
「沒什麼。」
「沒什麼不吃飯還砸東西。」
虞塵隱不說話了,趙晃抱他到懷裡,嘆了口氣:「怎麼了,跟我說說,誰惹著你了。」
虞塵隱半闔著眼:「真沒什麼。」
「還不說。」
虞塵隱沉默半晌,道:「……是鄧庶。」
「他?他今日是來過一趟。」
虞塵隱又不說話了,趙晃抬起他下頦,望著他微顫的眼睫,才意識到他在害怕:「跟我說,他對你做了什麼。」
虞塵隱掀起眼帘,望向趙晃:「他……」
趙晃見著他不安無措地張著口,卻遲遲沒出聲,鼓勵道:「你說,我聽著。」
虞塵隱蹙著眉,冷郁而焦灼,趙晃輕輕拍他的背,安撫於他。良久,才聽虞塵隱道:「將軍……他,他說將軍不過一介粗鄙武夫,而我……我人盡可夫。他說要……」
虞塵隱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樣:「他說要先殺了將軍,再擄我去做軍妓。要把將軍的頭顱做成……」
虞塵隱揪住趙晃的衣裳,好似痛苦無法宣洩:「將軍,我不想再說了,他還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早上我醒了就睡不著,想去湖心閣看看,誰知半道上碰到了他。他把奴僕都揮退,拉著我的手不准我離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