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平民皇帝
「咦，今天張蘭怎麼沒有來？趙雪梅也沒來，只有陳鵑一個人在呢！」
「今天皇帝皇后住進皇宮，張大貴妃怎麼能不在？至於趙雪梅嘛，我看懸，張蘭是貴妃，賢、德和她不怎麼搭配，趙雪梅怕是淑妃！」
「那你是賢妃還是德妃啊？」
「我倒是想呢，怕人家看不上，嘻嘻！」
「陳鵑是德妃，當初李然進監獄，人家可是為了這事請卓玉章出手幫忙卻鬧到分手，可以說是情深意重！「
在教師，學生們竊竊私語，每個同學都拿著異樣的目光看過來，陳鵑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身不自在，更加可惡的是，同學們自覺不自覺地那話擠兌她，讓她好氣又好笑。
「哈哈，陳鵑，她們真是太促狹了！」坐在陳鵑身後的王寶用指頭點了點陳鵑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
「你也知道！」陳鵑沒好氣的給了胖子一個白眼，又看看於成和錢家樂，問道，「怎麼，今天李懶搬新家，沒邀請你們去？」
於成聳聳肩，笑嘻嘻地說道：「聽說就他們家人去了，也沒聽李然說請別人過去！還有他說了，過兩天他生日，到時候會請我們過去！」
「李然生日？」陳鵑挑了挑眉頭，不知怎麼地，她想起了嬌羞地猶如含羞草的趙雪梅，現在的她正雀躍歡喜吧？
「你不知道？」錢家樂誇張地嚷嚷道，「怎麼可能，你們四姐妹感情這麼好！」
「倒不是不知道！算了，不跟你們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明白！」陳鵑沒好氣的嗔道，「對了，你們那千嬌百媚，千依百順，千方百計的女朋友們呢？今天怎麼沒有偷溜過來？」
「要不要千軍萬馬啊？」王寶笑嘻嘻地說道，「她們知道今天沒主角，就不過來巴結了！話說，德妃娘娘，你什麼時候進宮啊！」
「哈哈！」
「討打！」陳鵑舉起小拳頭轉過身錘了錘王寶肉嘟嘟地手臂，抱著肩膀大聲道，「本姑娘今天相親，對方即便不是李財神，也是某財神他兒子！所以，不準在開我玩笑了！」
德妃？天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象的。
陳鵑話音剛落，同學們俱是撲哧一笑起來。
有人起鬨道：「陳鵑同學，富二代不行的！各個都道貌岸然，其實肚子里男盜女娼，要我說，現在是寧做鳳尾，不做鳥頭啊！」
「乾脆你就割了吧！」陳鵑白了某人一眼，「入宮伺候李大皇帝如何？」
「哈哈，那敢情好，絕色都配齊了！」
「哈哈！」
更讓陳鵑無可奈何的是，當上課的時候，一向沉肅嚴格的崔立看到空蕩蕩的『名花四人桌』只剩下陳鵑一人，不禁揶揄道：「哎喲，丹鵑梅蘭獨剩杜鵑花，麻將一缺三，氣氛熱鬧不起來！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三朵半隻名花才能再次齊聚教室呢！真是令人唏噓！」
教授話音剛落，教室頓時哄堂大笑，差一點將教室的屋頂都要掀翻了！
「教授，現在不興三朵半隻名花啦！」有好事者站了起來。
「現在叫三花映月！」王寶嚷嚷道。三花映月是網民根據孫丹妍地位的天壤地別而修改『三朵半隻名花』得出來的。
「叫三花拱月是不是好聽一點！」有人建議！
「凡人！顫抖吧！」有人大呼一聲，霎時，教室再次成了歡樂的海洋。
陳鵑被崔立教授和同學的玩笑話擠兌地面紅耳赤，幾乎快頭埋到地上了。
「好了好了，各位同學，玩笑話到此為止！陳鵑同學，我們只是向無所不能的李然及李氏帝國致以我們崇高的敬意，希望他能真如學者所形容的：用老百姓思維考慮企業與社會之間關係的平民皇帝！」
頓了頓，教授沉肅道：「各位同學，你們知道，慕善財團為子公司慕善通信提供一千億人民幣作為一期基建工程，一旦投入社會，帶來的是數千億的間接投資！假如李然真能兌現他的承諾，三年提供三千億，那麼就能帶動數萬之巨的投資規模！這能極大有效的帶動國家經濟成長，並且提供大量的工作崗位，再加上慕善財團，慕善通信公司，長洲國際等直接提供的工作崗位，李然對社會的功績將完全掩蓋了他令人詬病的私德，人們只會記住他的光輝一面！更加重要的是……」
同學們點點頭，若有所思，教授看了陳鵑一眼，繼續說道：「李然承諾為社會提供不少於二十萬的工作崗位，但是我認為這是保守統計，如果三期工程結束繼而開展第四期第五期招標，那麼其崗位應該不少於二十五萬至三十萬！眾所周知，通信公司是壟斷公司，我們不談李然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國家壟斷行業的！我認為，如果李然給予公司員工的待遇一如其他壟斷公司的待遇，甚至更好如他所承諾的提供福利性住房，那麼這二十五萬崗位至少是二十五萬個中產階級者！對目前三角形似的不健康國民財富結構大有裨益……」
陳鵑一邊凝神傾聽，一邊轉動著她手掌心中的圓珠筆，輕輕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看看吧，如果這個男人不壞的話，先試著交往吧？
憑什麼，自己只能作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呢？
只是……
既然下定了決心，為什麼自己的心這麼掙扎？
……
澈水山莊順利完工，讓一直飽受媒體侵擾的承建方長德建築以及緊繃神經的長德房開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在記者面前揚眉吐氣地說道：「我們長德建築終於在七十五天日夜三班倒的時間裡，完成了亞洲最豪華的私人定製別墅——澈水山莊！為此，在業主全權信任我們的情況下，我們甚至主動請了香港最嚴格的監理公司為我們檢驗整個工程，並且獲得了極高的評價！這份榮耀是屬於長德建築！也是屬於香港德仁實業的！」
當天，在李然搬進澈水山莊的時候，香港德仁實業的股票再次上漲數十個基點。有不少內地香港富豪甚至明星主動聯繫鄭贏，表達了想要自己定製別墅的意向。按照目前接的工程量，如果不考慮招人，那麼長德建築的工程量將排到2011年年中，喜得鄭贏眉開眼笑，同時為李然的名人效應吃驚不已。
勝利者還有無想裝潢設計工作室，江南園林設計公司，他們同樣獲得了業界的肯定。
這一天，張蘭開著她剛剛拿到手的駕照，然後興緻勃勃地開著李然送給她的one－77回到家，從家裡整理出兩大箱的衣服鞋子，這些都是張蘭在國外以及最近幾天買的，由兩個女警衛提到自己的專車上——這是由孫丹妍向德國大眾專門定製，基於奧迪【a8】2009年款標準型改進的反彈車，總共十輛，加上國內稅費總額高達兩千萬人民幣。
「以後記得多回家吃飯！」張任和姜汾看著女兒開心幸福的模樣，心中的安慰是毋庸置疑的。原本，他們還擔心自己女兒一旦被人得知是別人的情婦，會惹來社會的抨擊和非議，甚至他們擔心女兒拿不到大學的畢業證書！
豈料，社會對李然女人的寬容卻令人出乎意料，各科學者只是偶爾點到李然『私生活糜爛』，但卻從來不會揪著這一點不放，而是重點放在李然即將而來的經濟活動上，完全忽視了李然這樣的行為會為社會的風氣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當然，也有李然還沒有成婚的緣故，現在的張蘭充其量還只是李然的『女朋友』，離二奶情婦之類的貶稱還存在本質上的差距。即便李然成婚了，他大婦都沒有說話了，其他人聒噪什麼？
更讓張任意外的是，女兒被網民促狹地尊稱為『貴妃』，曾經擔任過官員的張任很清楚其中的意義，那表明了民間對李然私生活的評論是積極的。
「我知道了！」張蘭喜滋滋地將行李放好，然後回頭看著自己父母，抱著自己的母親眼眶一紅，不禁潸然淚下道，「媽，我現在好幸福！覺得自己真的成為了公主！」
「你現在不是公主，是貴妃！」張雨咕嚷道。
姜汾白了大女兒一眼，然後拍拍女兒的後背，柔聲道：「幸福就好！幸福就好！自從李家長輩為你專門打造金首飾之後，媽媽不知道多開心！」
「嗯！」張蘭用力地點點頭，看著母親，不禁無限嬌羞道，「找個時間，我帶他來見你們！」
「好好！你能這麼想，媽媽就放心了！」姜汾無限感慨地點點頭，說道，「走吧！小心開車，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再見，姐姐再見！」
「慢慢開車，撞到了可要上百萬修理費……哎喲！」張雨叨咕著沒完，就被自己的母親敲了一個爆栗，捂著額頭，張雨尖聲道，「媽，您再敲，我就真的變笨了！真的哦！」
「你乾脆就變笨算了！整天說一些不三不四的壞話！」
張蘭微微一笑，朝父親揮揮手，然後坐上one－77，小心翼翼地開車走了。
……
「你愛他？」
摩挲著女兒的頭髮，陳芳低頭望著側臉靠在自己大腿，跪在身前的女兒，輕輕問道。
「嗯！」趙雪梅用鼻腔吐出一個聲音，緊跟著用很柔很柔的聲音說道，「很愛很愛！」
「他知道嗎？」陳芳又問道。
「……不知道！」螓首微動，趙雪梅幽幽地說道，「時機到了，我會跟他說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陳芳布滿老繭的手放在女兒的嬌嫩的臉龐上輕輕撫了撫，說道，「真的不後悔？這條路，我怎麼看都覺得布滿荊棘！我擔心你將來會難堪！更何況，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將來李家會怎麼樣呢？」
趙雪梅微微一笑，許久，她才說道：「我想為我辛辛苦苦的父母，蓋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然後讓我的父親，和母親一生一世的幸福過完這一輩子，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悲傷……還有，親眼看著她們的女兒，是多麼多麼的幸福快樂！」
眼眶凝著豆大的淚珠，陳芳微微一笑，說道：「好！好……」
這時候，樓下的喇叭聲想起，趙雪梅站起來往床下一看，說道：「小蘭來了，媽，我走了……」
回過頭的時候，看著母親吸著鼻子，擦去眼眶中的淚水，趙雪梅眼睛一酸，眼波流轉間，眼淚已然滑落：「我會讓媽你看到，我會有多麼幸福！」
趙雪梅的行李被女警衛接過，張蘭微笑著等趙雪梅鑽進車子，皓臂壓在方向盤上看著她，笑嘻嘻地嚷道：「雪梅，叫姐姐！」
「走吧！蘭大姐！張貴妃！」趙雪梅拉過安全帶，沒好氣地啐了張蘭一眼。
「好，雪梅妹妹！」張蘭促狹地點上發動機引擎，在發動機強勁的轟鳴聲中，往自己未來的新家開去。
……
綠枝纖纖的柳樹，蜿蜒迤邐的人工小河。漢白玉的門形石柱上移植著數十枝葡萄藤，青青的晚熟葡萄正在漸漸成熟。葡萄藤架上有若干個鞦韆藤和金屬藤椅椅子，閑散時，還可以拿著書本在葡萄藤下看書寫字。
「這大概是小然為你準備的吧？我記得你小時候看著那部叫什麼的電視劇就特別喜歡！」
輕輕拍著臂彎處的柔荑，張惠笑眯眯地對著身旁挽著自己的手的準兒媳問道。
孫丹妍搖搖頭，莞爾一笑道：「不是電視劇，是一本散文，看了之後就有這個心愿了！阿然聽說了之後就念念不忘，碰到哪個地方有鞦韆，葡萄藤什麼的就會跑過來告訴我！讓我帶書過去玩！很有意思的！」
「漂亮是漂亮！」扶著自己的丈夫，王芳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古樸大氣，漂亮氣勢的宮廷建築，尤其是那些穿著黑色女僕制服來來回回熟悉環境，巧笑倩兮，膚色各異的漂亮服務生，忍不住叨咕道，「但是我說丹妍，怎麼全都是姑娘家子，以後要搬什麼東西的豈不是……」
「媽！」孫丹妍心中無奈，嘆道，「跟你說了，保全還沒準備好，要搬什麼重物的自然有工人和保全負責，她們只不過是李家的門面罷了！以後有什麼客人來，不能讓我們李家顯得太寒酸！」
李仁其實知道王芳的不滿在哪裡，他也對兒子的混蛋感到無奈，但是老婆和兒媳婦都贊同了，他自然無話可說。孫大山也給了妻子一個不滿的顏色，認為她說話不看場所，一開口就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於是笑道：「現在李家家大業大，是應該有個體面的門面！就好比慕善財團的總部一樣，聽人說可能高達88層，成了杭城第一高樓！這就是門面了！」
見父親幫忙，孫丹妍鬆了一口氣，笑道：「或許沒這麼高，也或許更高，設計圖紙還沒有做出來，阿然也沒做特別要求！但成為杭城的地標卻是肯定的！」
李仁輕哼一聲，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看在他最近勤勤懇懇的份上，少不得要罵他幾句！」
「行了行了！」張惠不耐煩地瞪了一眼丈夫，「反正兒子做什麼也讓你不順眼！神經病！丹妍，陪媽看看大樓裡面是怎麼樣的！親家母，你也一起來吧！我們孩子的主卧室！」
「好，媽！」孫丹妍心下一笑，甜甜叫道。
「哼！」冷哼一聲，李仁背著手對孫泰和宋雯月問道，「阿泰，在酒店裡工作幾天了，還算上手吧？」
「誒？嗯…哦！還行！」孫泰心中叫苦。
每米訂婚之後的第二天，孫泰就去上班了。同事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也很友好熱情，但是即便如此，不代表他的工作就輕鬆了。相反，他的上司趙長對他態度越是和藹，指派給他的工作就越多，以至於他早上9點半上班到五點下班忙得手腳發虛，回到家就倒頭就睡，連嬌妻都不管不顧的了。
如果不是後來孫丹妍承認是她安排的，孫泰以為自己的准妹夫在玩他！
孫大山瞥了兒子一眼，對親家公微笑道：「還算踏踏實實工作，他上司還稱讚他勤勉呢！」
孫泰苦笑無語，宋雯月抿嘴微笑。她認為自己的丈夫儘管勞累得不行，但是精氣神被鍛煉的不錯，人也變得神采奕奕了許多。都說女人因男人而美麗，男人因事業而帥氣，都是很有道理的。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訂婚？」李仁問道。眼下他們夫婦著手去國外旅遊了，如果孫泰和宋雯月訂婚，他們可以及早安排行程。
孫大山微笑著看了一眼臉色微紅的宋雯月，說道：「訂婚就算了，雯月她父母……總之，明年年初就讓他們直接結婚就算了！」
宋雯月父母因為錢而拋棄了獨生女兒這件事，李仁也知道。宋雯月的情況特殊，但兩個人情比金堅，省去訂婚想必也沒什麼大問題。
李仁沉思片刻，微笑著頷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