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直到此時,洛水琴終於知道了孫豐華的意圖,緊忙解釋:「顧董,顧總他看上的是我的好朋友管初心,去找我也是想讓我牽橋搭線。」
「哦,這樣?」孫豐華的語氣里滿是惋惜。
洛水琴用力點頭:「管初心是齊氏集團齊天瑞的掌上明珠,跟顧總正好門當戶對,只是管初心目前有喜歡的人。」她一五一十坦然相訴。
孫豐華聽得很認真,但沒有絲毫情緒。
洛水琴本想再問問左遠河的事,但孫豐華抬起右手看一眼手錶站起了身:「該上班了,以後再聊。」
洛水琴轉身往回走。
「左遠河刻意讓豐華損失了十個億,事情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
「他是怎麼做到的?」洛水琴弱弱地問。
孫豐華正要回她,手機響了:「以後再跟你說。」
洛水琴點了點頭識趣地加快了腳步,朝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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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琴走到豐華正門大廳,看到寧五月抱著一個盒子往外走,眼裡還噙著晶瑩的淚光,心即刻揪成了一團。
她疾步迎上她關切地問:「五月,怎麼了?」
寧五月泣不成聲:「我被辭退了。」
洛水琴難以置信,一時間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開除她。
寧五月卻已經說起了緣由「從起霧山回來以後,我幹活總是出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洛水琴的臉色變得蒼白,心跳漏空一拍。
難道是木蘭春的副作用。可她身上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莫非跟她們食用的量有關。
見洛水琴默不作聲,寧五月更咽道:「水琴,你是顧董的乾女兒,能幫我跟他們求個情嗎?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雖然只是在這裡工作了半年,但我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五月,我幫你。」
「謝謝你,我保證不再犯錯,我剛才一直在想,假如我還有機會,我一定把電腦上,桌上到處都貼上便利貼,一有空就看,不停提醒自己,一定不會出錯。」
洛水琴心塞地點了點頭。
兩年前,她感冒發燒頭天晚上吃了一粒頭孢,第二天去上班,有那麼一瞬發現連孫若惜工作的樓層都忘記了,然後回到辦公室,硬是將6看成了5,那種無法掌控的認識上的缺失感令她感到恐懼。
以至於後來感冒她都是硬扛,不敢吃藥,尤其是抗生素類。
寧五月現下的狀況,心情她再理解不過。
她拿起寧五月的盒子,堅定囑咐:「跟我來。」
她帶著寧五月去孫若惜的辦公室。
但孫若惜並沒有在。
「怎麼辦?」
寧五月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絕望地問。
這時,羅珊珊走了過來,冷嘲熱諷對寧五月道:「怎麼,被公司開除不甘心,還想像吸血蟲一樣,吸人血嗎?」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說話沒必要這麼難聽!」洛水琴蹙眉指責。
「再難聽也是事實。」假如她不是跟洛水琴在一塊,她自是不會說這些刻薄的話。
見寧五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淚幾乎奔涌而出,洛水琴不再理羅珊珊拉著寧五月往前:「走,我們去找顧董。」
羅珊珊眼神危險地眯了眯,沒有作聲。
等洛水琴與寧五月進電梯時,她馬上打電話給陳碧成。
因公司處於危機中,陳碧成見家人都很辛苦,她也回到了公司幫忙。
接到羅珊珊的電話時,她正在查看做高端羽絨服的面料。
「曼曼有什麼事,你說。」
「本來這個閑事我不該管的,可又擔心對豐華造成不好的影響。」
「曼曼,不要顧忌都說出來。」
「今天中午我無意間看到洛水琴與顧董在草坪上有說有笑,就多留意了她一眼,沒想到看到她帶著一個經常犯錯,被公司辭退的員工,去找顧董求情。」
陳碧成的臉色變得難看,心裡怒罵,這老頭還真以為洛水琴是他乾女兒么,跟她有說有笑,這個女人就更不要臉了,當自己是誰?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去看看,看誰能破壞公司的規矩。」
「阿姨,那個員工是水琴的好姐妹。」羅珊珊見陳碧成還沒有掛電話馬上補了一句。
陳碧成離開面料倉庫,怒火沖沖朝辦公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