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後背發涼
「小妹,你看我這腳,哪兒還能開車,連駕駛證都考不了,沒辦法,這輩子只能騎騎自行車了。」男人唉聲嘆氣搖搖頭。
接著,他又笑著說:「不過一個箱子,自行車一樣能帶,好帶的很,走吧小妹。」
男人主動提起了女警員身旁的行李箱,帶頭走出了售票廳,女警員向兩個同樣裝扮成打工仔的男警員示意了一下,後腳跟了出去。
出了售票廳,只見男人提著行李箱,一瘸一拐走到對面一塊廣告牌旁,先放下行李箱,隨後推出停放在廣告牌后的自行車。
一輛破自行車。
女警員挺直腰桿,正色道:「我是警察局的,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男人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但只是片刻的停頓后,馬上轉過身,笑道:「小妹,你跟哥開什麼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女警員不容置否的盯著他。
男人故作生氣:「我說你這小妹,不找工作就算了,別拿哥開玩笑。」
說完,男人推著車子就想朝反方向走,不料,一轉身,面前是兩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讓你出示身份證配合我們警方調查,你還想逃?」警員一把摁在他自行車龍頭上。
男人馬上掛上笑臉,說:「你們真是警察啊!不好意思,你們沒穿警服,我還以為遇到騙子了呢!」
「少廢話,身份證拿出來。」警員提高嗓門。
男人可憐兮兮道:「這,我身份證沒帶身上啊!再說了,我也沒犯啥事啊,你們針對我幹嘛?」
「沒帶?你這包里是什麼?」警員拿起掛在自行車把手上的一個黑色手提包,一邊翻,一邊問,「叫什麼名字?」
「童路民。」男人老實回答道,「各位警官,我就是來招人上班,你們看,招工牌都在這兒呢,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警員抬眼一笑,抓出手提包里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招聘,你包里放一把匕首,一根電線,幹什麼用的?」
「匕首是我用來防身的,電線是我用來綁東西的。」男人對答如流。
「你倒是挺會狡辯的嘛!
「警官,我沒狡辯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不是實話,跟我們回去再說,走。」警員把繩子和匕首塞回包里,包掛回車把手上。
「去哪兒啊?我又沒犯事,你們憑什麼抓我?」男人反抗道。
哪裡還容得他放肆,兩名男警員一人一邊,將其控制的死死的,推著他往不遠處的警察局分局走去。
女警員則負責推上他的作案工具自行車。
一帶回分局,審訊室內兩個審訊員馬上對其展開審訊。
「各位警官,我,我沒犯事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被銬在審訊椅上,男人還在可憐巴巴的狡辯。
而在場的警員們皆是恨的咬牙切齒。
「童路民,我不管這個名字是你的真名,還是你虛構的,現在我問你,火車站一公裡外的玉米地兩起,青山客運站後山一起,金橋城鄉結合部一起,寬沿公廁一起,市中心高架橋下公園一起,共六起惡性搶劫jian殺案,是你做嗎?」
問完,警員又馬上指著他,警告道,「你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男人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聽說了,雲溪市出了個變態殺人魔,可是我……我就一個瘸子,我哪兒乾的了這事,你們抓不到真兇,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哼,有了刀子和電線,再加上你這張嘴和演技,還有什麼是你干不出來的。」警員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說,還是不說?」
「我……我說什麼啊我說,警官,你們別嚇我啊!」男人依舊裝出一副無辜樣。
警方掌握了人證李琴,還有案發現場的腳印以及兇手的清晰指紋,根本不怕他嘴硬。
「嚇唬你?你說你來招聘,你招工牌上的服裝廠,我不用查都知道是假的,還有,7月10日,你失手了,讓人給跑了,難道你忘了?今天不說,明天證人一到,你說不說都一樣。」警員死死盯著他。
此話一出,男人的雙目開始渙散,片刻后,他低下了頭,說道:「我就知道,心軟會壞事。」
聽了這話,警員們忍不住相視對笑,雙拳緊握,比劃出給力的動作。
終於逮住了,終於把他逮住了,短短三個月內,共作案七起,殘忍殺害6名無辜婦女的變態惡魔,終於落網了。
審訊員從喜悅中回過神,首先想到的是被害人郭紫萱的女兒,立即問道:「被你帶走的那個小女孩呢?」
「在我家。」男人道。
警員們又忍不住握拳捶腿:「這麼說,她還活著?」
「活著。」男人道。
「你家在哪裡?快說。」警員直接用吼的,面對這樣的惡魔,根本不用客氣,也客氣不起來。
男人沒有被嚇到,語氣平靜的報出住所的詳細地址。
確定女孩還活著,安排了人手去解救小女孩,警員們這才放心的開始對其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現在你如實交代吧,那些人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她們下如此狠手?」警員道。
「哪兒有什麼為什麼,我就是想宣洩,辦了她們,肯定得滅口啊,你們能抓到我,不就是因為我留了一個活口嗎?」他反問道。
「說的很輕巧嗎?」警員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他,「直到現在,你都不曾後悔?」
男人冷笑道:「後悔?有什麼可後悔的?這些女人都該死,你們這次要是沒抓到我,換個地方,我還會繼續作案。」
換個地方?還會繼續作案?
這句話不禁讓現場的警員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除了雲溪市這七起案子,你在別的地方還做過類似的案子?」警員咬了咬后槽牙問道。
男人冷漠一笑:「我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了,橫豎是個死,也不怕告訴你們了,早在五年前,我在羅山煤礦殺了煤礦老闆一家五口。」
久經戰場的警員們聽了這話,也是瞬間後背發涼。
他們覺得不宜再審下去,必須馬上上報情況,搞清楚他說的這起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