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希望你能明白
緊接著,兩人就開始討論研究兵馬調配問題和糧草補給等重要的問題。
因為兩人的地位不同,所以二人思考的角度也是不同,也就產生不小的分歧。
齊王周仁禮認為。
既然行軍路線發生了改變,那麼出兵的時間就也得重新調整部署,短時間內不易出兵。
尤其是近期,大雪下個不停,氣溫異常寒冷。
就連他自己剛到京城之地身上穿上鵝毛大衣都凍的渾身直打哆嗦,更別說那些常駐在南方沒有經歷過嚴寒的將士們了。
而且他們去的地方,是京城還要往北的遼州,氣溫更要比京城地上許多。
尤其是對於周仁壽提出的穿著棉衣作戰的想法很不贊同。
要知道,光是那些士兵門所佩戴身上的盔甲等物就已經達到了30多斤重。
而且,南方的兵從來沒有穿過棉衣作戰,必定很不習慣,戰鬥力也肯定會大打折扣。
而皇帝周仁壽則認為,眼下的胡人正是最薄弱的時候。
近些年來,他們在遼州取的勝利,必定會祝其囂張氣焰。
想必在他們心中,早就認定了大周也不過如此。
如果這邊還繼續放任下去,那麼必定會造成其他的連鎖反應。
那些臣服於大周周邊的其他小國會不會也會像那胡人一樣?
答案是肯定的。
倘若是真的發生,那麼大周將面臨的則不在是一個胡人那麼簡單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考慮什麼時候打,如何打的問題了。
一旦周邊小國有了逆反之心,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而且,胡人已經接連吞併了周邊其他的小部落,局勢也肯定不穩,真等到他們完全融合了其他部落的兵力,到時候可就沒這麼好打了…
周仁禮仔細一琢磨,感覺他大哥說的也並非毫無道理。
但是眼下這種情形真的不適合出兵啊。
就在他陷入兩難之境,門外的太監走了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慈寧宮裡派人前來通知,皇後娘娘已經把飯菜備好,讓皇上您和齊王爺趕緊過去。」
周仁壽順眼望去,只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嗨,光聊這些卻是差點耽誤了飯點。」
周仁壽拉起齊王的手:「咱們倆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你皇嫂也是聽到你要進京,一直在忙乎,要是耽誤了她那一片心意必定不會輕饒了朕。」
周仁禮跟著周仁壽的步子向慈寧宮走去…
正陽殿主殿。
大周太子周正朗望著大雪紛飛的樣子內心很是沉重。
來到這個朝代已經是十六年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一個經歷過九年優秀義務教育的正經社會主義接班人,對於這些情況他都明白。
可問題,這個社會他就不信那一套,就連他的父皇周仁壽也有時候懷疑會不會真是自己的問題,甚至時不時會產生要禪位的想法。
長期以來的天災,嚴重打擊了這位新皇的執政信心。
畢竟,天災雖有,那也是偶爾,何曾像近兩年這樣換著花樣的來一遍?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就連周正朗本人有時也懷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穿越,才釀成了如今災亂不斷地局面?
又或者,老天爺降災真正預警的對象是未來會成為皇帝的他?
妥妥版兇手竟是我自己?
麻了…
真要是在這麼搞下去,自己真要扛不住了。
「興安~」
周正朗向門外喊了一聲。
一小太監聞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彎下腰來回道:「奴婢在。」
周正朗看著他詢問道:「宮外那些造謠者錦衣衛那邊可有什麼線索了?」
興安聞言說道:「奴婢昨天去過了,錦衣衛那邊暫時還是沒什麼頭緒。」
周正朗皺著眉頭看著興安說道:「這都多久了?還沒什麼頭緒,他們錦衣衛那麼多人是吃乾飯的么?」
周正朗看著他說道:「你去告訴錦衣衛指揮使張橫儉,孤在給他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後還沒有任何動靜,那他就滾回老家養老算了,孤重新選一個有能力的人頂上來。」
錦衣衛作為天子手中的一把刀,必須要時刻保持尖銳的鋒芒。
「諾。」
興安轉身準備離去,便被他叫住:「隨便安排一個人去吧,你跟孤出去走走。」
興安看到他想要出去便是跪在了地上勸阻道:「殿下,這外頭的大雪還未停歇,您實乃千金之軀,萬一感染了風寒,奴才怎能擔待的起啊?」
周正朗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這點風雪算不上什麼,孤的身子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周正朗說完便披上絨布大衣,邁步走出正陽殿。
走出殿內,窗外已是進入了白雪世界。
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拿著掃把和木鍬忙的不亦樂乎。
看見周正朗,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跪在道路兩旁。
周正朗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皇宮禮儀繁雜,這些宮裡太監宮女見到他下跪也是理所當然…
走在出宮的路上,周正朗心裡一直在想。
天降大雪,宮內是有人不間斷的進行打掃,可宮外呢?
自己安排下去的活他們到底有沒有去辦,宮外的馬路上到底有沒有人去打掃,這件事在周正朗的心裡是一個問號。
兩人走的很快,不一會便來到了走出皇宮的東門——正午門。
樓上執勤的士兵從遠處便是看到二人的身影,待近后看清楚了以後便是急忙小跑了下來。
手握刀柄單膝跪地道:「城防營九品帶刀侍衛林遠參見太子殿下。」
周正朗看著林遠滿是疑惑的問道:「孤記得,今天不是你當值吧?」
「回太子殿下,今日事江標當值,但是他家中有事,便跟我輪換了一下。」
周正朗聽言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孤不是說過,當值之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進行輪崗,你們是拿孤的話當成耳旁風不成?」
林遠急忙解釋道:「啟稟殿下,是因為連日的大雪把江大人家的屋頂都給壓垮了,江大人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卑職便擅作主張讓他先回去進行修補,由我替他值了今天的班。」
「還請殿下恕罪。」
周正朗聽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好了,孤知道了。」
「既然當值,就要把他的班給值好,切莫飲酒。」
周正朗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遠聞言手握刀柄說道:「是!」
「打開城門吧,孤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