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分房睡？」

陸妍期待的睜大眼。

霍朝將陸妍的神情看在眼底，眼底滑過不悅。「聽說今早你想出去，是想偷偷回仙域？」

陸妍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男人還想跟她秋後算賬，這事堅決不能承認。

「怎麼可能，我回仙域肯定會帶夫君一起。早前聽人說王都很是熱鬧，左右無事想去見識見識，哪裡知道夫君下令不讓我出去。」

「不是最好，你要是敢跑……」

「……夫君，我頭又痛了。」陸妍打斷他的話。

霍朝瞪她一眼，伸手溫柔的替她按摩頭上的穴位。

陸妍靠在他的胸膛上，垂下眼擋住眼底的氣憤。為了打消霍朝秋後算賬，分房的事情也不敢繼續提。

她看著男人躺在床上，敢怒不敢言。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如今旁邊多了一人感覺很不自在。男人的冷香一直往鼻子里鑽，閉上眼怎麼也睡不著。

心裡默念清心經，收效甚微。

一個時辰過去，陸妍換成了數羊。耳畔男人的呼吸聲平穩，想來應該睡了。她悄悄翻身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側過頭不期然對上一雙深沉的雙眸。

陸妍尷尬一笑。「抱歉吵醒你了。」

「頭疼？」

「不大習慣兩個人睡。」

「……」

霍朝起身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個白色瓷瓶，放在陸妍鼻間。「嗅嗅。」

一股清香鑽進鼻間，淡淡地聞著很舒服。心裡的暴躁也被淡香撫平。

「這是什麼？」

「專治不習慣。」

陸妍：……

陸妍躺回床上，打了個哈欠困意來勢洶洶，沒多會墜入夢鄉。

霍朝睜開眼將人攏到懷裡，替她掖好被子重新閉上了眼。

夜色漸深，寢殿只聞輕微的呼吸聲。

***

清晨的陽光照進寢殿，侍女們輕手輕腳進出殿內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窗檯旁邊的書桌后，霍朝沐浴在金色的陽光里，手裡拿著一本黑色書皮的古本。端著一杯茶抿了一口，下意識掃了眼床上沉睡的人兒，輕輕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樣的寧靜生活他已經許久未有過了。再次品味，似乎挺不錯。

白蘭戰戰兢兢擦拭桌子，時不時抬頭看向床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陸妍，心裡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二小姐的睡相也太差了，大小姐可不這樣。

她偷偷瞟了眼窗邊的霍朝，眼底的擔憂更濃了。心神不定，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穩，砰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床上的陸妍蹭的一下坐起身。

白蘭秀眉舒展，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立刻感受到一抹冷光。頭皮一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君上恕罪。」

「滾下去。」

「是。」白蘭慌亂的掃了地上的碎瓷片，低著頭小跑退出寢殿。

霍朝收起不悅，撩起紅色的帷幔走到床邊坐下。看向一臉迷茫的陸妍眼神不由得放柔。「睡醒了，頭可還疼？」

陸妍盯著霍朝眨眨眼，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你真的回來了？」

霍朝輕笑。「王后的夢裡都是為夫，本君很高興。」

陸妍：……

不要臉。

說話的聲音傳出寢殿，門外候著的阿葉等人敲門進屋。捧著衣物走到床邊。

今天是紫色的衣裙。

陸妍已經麻了，轉念一想怎麼都是穿，只要不照鏡子看不見自己，啥樣都無所謂。

「這件不好看。」霍朝嫌棄的收回目光。親自走到衣櫃前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今天穿這件。」

「……」

這一件也不是她的穿衣風格啊。粉粉嫩嫩跟個洋娃娃似的，她十歲之後就不穿了。

貌似陸嫣近幾年也沒穿過吧？

她不是很確定。側頭見站在門口的白蘭沖自己點頭，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行吧，這是陸嫣穿衣的風格。

為什麼好像沒有見過？

雖然這幾年兩人的確相處不多，但都在宗門內偶爾也能遇到幾回，也不見陸嫣穿的粉粉嫩嫩。

陸妍穿上粉色衣裙，洗漱完畢后又被男人拉到梳妝台。

霍朝打開首飾盒。「喜歡哪一隻？紅色的適合你。」

陸妍：……

你都決定了還問我？

後來霍朝也不問了，直接挑了一隻血紅色的玉簪替她戴上。

「今天塗什麼口味的唇脂。梅花味的好。」

「……一會吃飯就不先不塗了吧？」

「沒關係。」

陸妍麻木的被塗上紅色的唇脂。

霍朝將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低頭吻住粉嫩的唇邊，低聲呢喃。

「我的王后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