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藥

第22章 心藥

宣明暗戳戳盯了陳起兩天,沒見陳起再有什麼動作,反倒是荷風苑那邊,從史大柱嘴裡聽出了一點小情況。

「還是劉校尉念過書,會說話,哄得小丫頭都笑了。」史大柱感嘆地說道。

宣明一聽就心裡喊了聲我靠。

果然是小白臉子,壞心眼子。

頂頭上司(雖然只是名義上的)的女人也敢動。

然後就急忙跟史大柱打聽,那劉儀是怎麼哄小姑娘的。

「……劉校尉聽俺說了太醫說的話,知道小丫頭心情不好,就跟小丫頭說他家的事兒,說他當初咋充的軍,說他剛被充軍時,嫌伙食不好不肯吃,後來餓地沒法也沒得吃了,半夜去偷馬飼料的豆渣餅吃……」

劉儀說的多是他家道敗落充軍后的一些糗事,聽起來似乎應該很心酸,但偏偏他用輕鬆詼諧的語氣說出來,沒有慘兮兮的感覺,反而只讓人覺得,他能從那樣的突逢巨變中挺過來,還混到如今的模樣,很讓人高興,也很讓人敬佩。

宣明聽完又是一聲我靠。

在宣明看來,這簡直就是針對衛彎彎精心特製的糖衣炮彈。

看,你因為家族動蕩,從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成了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金絲雀,而我也是一樣的,而且發配充軍可比當人金絲雀還苦,但是我堅強樂觀,不僅沒有倒下,還頑強地挺過去,現在還能微笑著站在你面前,跟你侃侃而談過去的苦難。

這哪個小姑娘能不心動?

而衛家那個小丫頭,動不動心不知道,起碼目前對那姓劉的印象不錯,不然能對人笑?宣明是知道千金小姐有多矜持的,哪裡會輕易對著外男笑。

思及此,宣明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冤種,啥都沒幹被陳起防賊似的提防,至今除了小丫頭生病昏迷的時候,就沒踏入過荷風苑一步。

不過這麼一說……陳起更是冤種中的冤種。

千防萬防,自個兒把個小白臉子送到人姑娘跟前了。

想到這裡,宣明頓時樂地不行。

看到陳起都忍不住賊兮兮地樂。

同袍多年,陳起怎會看不出宣明的異樣,也不拐彎抹角,當即就問他憋的什麼屎。

宣明還想繼續偷樂,神秘兮兮地不說。

陳起:……

然後,二話不說,宣明又被踢到校場操練。

等練到跟條死狗似的,沒等陳起再問,宣明直接投降。

將史大柱告訴他的話全說了,又格外加上一層自己猜測的「事實」,什麼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子虛烏有的事兒,被他一描述好像已經鐵板釘釘了似的。

而且賤兮兮地,一邊投降一邊不忘挑釁:

「……人家劉校尉能說會道,長得好看,最會討小姑娘喜歡了,跟某人可不一樣。」

陳起冷颼颼瞄了他一眼。

「的確跟明明花了錢卻連青樓花娘的喜歡都討不到的某人不一樣。」

宣明:……

-

聽過宣明傳話的陳起,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

只不過好像有將府內操練常態化的趨勢。

能跟著他來京城,又直接駐紮在府里的,都是陳起一手帶出來的兵,大多都是上過戰場,真正和敵人搏命拼殺過的,因此如此嚴苛的操練,其實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只不過自從進了京,不用再提著腦袋打仗,而是只用抄抄家,拿下些不聽話的官員,頂多會遇上家丁私兵的抵抗,對於陳起手下這些人來說,那就是砍瓜切菜一般地順利,所以難免有些懈怠了。

如此說來,陳起趁著養傷好好操練一下手下,似乎也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一切都很正常。

搞得平白又被訓地像死狗一樣的宣明也懷疑,他是不是看錯了。

陳起大概似乎也許可能……真的對那丫頭無意?

反正不管有意無意,陳起都沒再有動作。

於是衛彎彎始終見不到「翡翠」,更見不到「陳起」。

於是衛彎彎又有動作了。

-

史大柱依舊在校場找到了陳起。

到的時候,正看到陳起宛如一尊黑面神,把一堆訓練中出錯的兵丁看得彷彿要哭出來。

史大柱登時也頭皮發麻,萬分不想此時靠上去,但不靠上去不行。

他是去看管那小丫頭的,最首要的就是保住小丫頭不出事兒,除此之外,陳起說不要拿她的些許小事兒打擾他。

可現在,小丫頭出事兒了啊!

「……大、大人,衛小姐從假山上摔下,摔到了腿。」

……

「摔到腿請大夫,找我做什麼。」

「石大夫說他不想自個兒的名字倒過來寫,讓俺另請高明。」

「衛小姐說她是心中鬱結難以排解,神思恍惚才不小心摔到,心病還須心藥醫,什麼大夫都不好使。」

「衛小姐還說,這味心藥叫翡翠。」

作者有話說:

彎彎:我土味馬(qing)屁(hua)無師自通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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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神為我彎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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