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約法三章只為情
陳清揚雖然只是十五六歲的身體,但卻有著二十四歲時候的力氣,手上的力道甚猛,一把緊緊抓住梁靈兒,後者竟是難以動彈分毫。粗獷的手掌死死地禁錮住後者的柔腰,肥大的舌根便一股腦兒地吻了上去。
梁靈兒清純如雪,多年來在父親所編製的光環下生活,享受著溫室般的呵護,別說被人強吻,即便是拉手也未曾有過。對於陳清揚,梁靈兒著實有些許好感,朦朦朧朧的年月,倘若將這種情思說成是愛未免有些過分,只是內心中稍微有著那麼一絲蠢蠢欲動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錯亂的感覺是不足以接受親吻的,更不用說是在沒有確立關係的情況下進行濕吻。梁靈兒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她雖然思想開放,還未曾開放到任君採摘的程度。
梁靈兒拚命地推搡陳清揚,然而她柔弱的力道無異於杯水車薪,壓根就難以起到絲毫用處。陳清揚依舊在盡情宣洩著內心的憤慨。這是不公平的,強行將自己的慾念施壓在一個柔弱的女人身上,這不得不說成是一種悲哀。然而就像是命運一樣,梁靈兒生來便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而陳清揚卻一貧如洗,他唯有憑藉寒窗苦讀才能為自己換來出頭之日。這一切又何談公平?
人生,生來便是一場不公平的競技,想要不被別人超越,唯一的法門只能是拼搏到底,這是一種必然,沒有人可以改變的結局!
陳清揚努力地想要突破梁靈兒的牙關,而後者竭盡全力地維護著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她沒有辦法去阻止,只能憑藉自己最後的毅力去堅持些許什麼。雖然是如此無力,卻也別無他法!
陳清揚似乎很有耐心,舌尖左突右進,在那香滑的牙根邊緣遊盪著。不時的挑弄,不時的游弋,前世的他已然是個老手,在與安藍的相互切磋中早有心得要領。此時對付一個花季女孩,實在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
梁靈兒的努力終究白費,在竭盡全力地掙扎與緊閉牙關依舊無濟於事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遍布陰霾。像是墮入無垠的黑夜一般,再也難以望見半點星光。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再也難以自拔!
兩根舌頭相互攪拌著,一個在靜靜享受這一刻的愉悅,另一個則是在忍受著痛苦的折磨。同樣是親吻,卻有著兩種別樣的心境,彼此默默無聲,只是在進行著一場沒有絲毫意義的遊戲。
他們默守規則,他們貌合神離,他們風華正茂!
突然,陳清揚渾身如若電擊一般,整個人情不自禁地顫了顫,隨即一種無邊的疼痛傳至自己的心底。口中一陣濕滑,一股淡淡的腥味兒散發而開。
噗嗤一聲,一口唾沫噴洒在地。陳清揚深深地望了一眼,草地上一團血水散發著妖冶的嫵媚!他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在梁靈兒在搞鬼,她趁著自己不小心的當口竟然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
這個女人,第一次在**上讓陳清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他會永生銘記於心。或許,還會用相守終生去折磨她。當然,這不過是陳清揚自個兒的意淫罷了。
陳清揚臉上滿是痛楚的神色,舌尖被咬破,疼痛自然是無需多說的,他長大了嘴巴吹著冷氣,想要減輕一絲痛苦。那如同小白兔般蹦蹦跳跳的模樣,不由得讓梁靈兒忍俊不禁。
足足有五分鐘,陳清揚暗自在一旁獨自忍受種種苦楚,相反梁靈兒的嘴角倒是一直泛著些許笑意。報復后的快感充斥全身,由不得她不去歡呼,不去雀躍。
見陳清揚一直不肯搭理自己,不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給予絲毫評價,小女孩心思的梁靈兒不由得暗自焦急。
「死人,你究竟是怎麼個意思?為啥不肯說話!」
陳清揚甚至頭也未抬,只是坐在地上,不時地望嘴裡扇風,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讓梁靈兒心中泛起一絲恍惚。她畢竟是嫩了些,雖然精靈古怪,不過若是論及心理戰術,自然又要在陳清揚跟前甘拜下風。
梁靈兒不由得皺了皺柳葉眉,當下鼓起了粉嫩的腮幫,粉嘟嘟的模樣十分可愛,她撅了撅嫣紅的嘴唇:「對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耍流氓的!」
「耍流氓?親一下就是耍流氓了?又不是要強暴你,你至於這麼心狠手辣嘛!梁靈兒,你簡直和深閨怨婦沒有半點區別!」
「你才是深閨怨婦,佔了便宜還賣乖!總之,我們兩訖了。我可告訴你,這一次我們之間扯平,但是以後如果你再敢這麼膽大妄為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能怎麼著我?除了那個有錢的老子,你還能有啥本事?」
梁靈兒瞪大了水靈靈的眸子,眸子中閃爍一片凶光,惡狠狠地瞪著陳清揚,場面再次陷入了冷清之中。
陳清揚自知失言,語氣只得變軟:「好吧,是我說錯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行了吧?」
「知道錯就好,剛才約法三章的事情我還沒說完呢!第一,這件事情,你不許提,和任何人都不許提,否則我會殺了你!第二,你以後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三年事情,這算是對霸佔了我初吻的補償。第三,以後你不準叫我梁靈兒!」
陳清揚不由得愣了愣,前兩個要求倒是馬馬虎虎能說得過去,女孩子的清白畢竟是最尤為主要的,不提就不提,反正也不是啥光榮的事情。這最後一條嘛,則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不叫你梁靈兒,那叫你什麼?難不成改口叫你陳靈兒?」
「呸呸,人家才不要隨著你姓呢!總之,你不許叫我梁靈兒,梁靈兒是別人叫的,你不許叫!」
陳清揚的思維能力絕對算得上是一流,更關鍵的一點是對於感情他絕對不會有絲毫揶揄和木訥。梁靈兒的話充滿了挑逗和暗示。自己的名字是別人叫的,你不許叫,言下之意自然是說陳清揚是自己人了!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梁同學?」
「你混蛋!自己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到了,我們再上路!」
「抱歉,我想不到。」陳清揚故意想要戲耍靈兒,索性雙手一攤,來了不聞不問。
靈兒嘿嘿笑了笑,朝著陳清揚跟前微微走了幾步。面若桃花的靈兒渾身充滿了女性的風韻,清風徐徐而來,夾帶著一股香味兒吹拂進陳清揚的鼻孔里,頓時全身不由得一陣。體香?還是香水味兒?陳清揚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來。
「喂,你別靠近我啊!我怕你!」
靈兒咯咯笑了笑,那嬌媚的臉頰上生出一抹少有的紅暈,香腮一鼓:「你怕我什麼?我又不是母老虎,我不吃人的!」
「我怕你身上的香水味兒!回家交不了差。」想到這,陳清揚竟是不由自主地唱起了當年流行一時的《香水有毒》。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它的美……」
「這是什麼歌?調子倒是不錯,不過充滿了流氓氣息!」
「哼哼,沒聽過吧?我的原創作品,自己填詞自己作的曲。沒辦法,我這人就是有一點好,才華橫溢,隨隨便便一件小事都能來靈感。因為你身上的香水氣息,我便寫了這首歌。有時間我錄下來,看看能否發行!」
靈兒噗嗤一聲笑了:「你呀,拉倒吧!就你還要出專輯?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劉德華啊?不過,這歌倒是真的不賴,能送給我嗎?」
陳清揚拍了拍自己健碩的身板:「沒問題,小事一樁!我說大小姐,我門真的該上路了!」
「那你想到叫我什麼沒?」
「靈兒?」
靈兒咯咯一陣輕笑:「算你小子識相!不過真的很抱歉,我現在走不動路了,我要你背我!」
「背你?開什麼玩笑!現在距離鎮上還有五里多路呢,我咋背?」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嗎?姐看好你,過來,我要騎大馬?」
「騎馬?你確定要騎馬?」想到騎馬,陳清揚的嘴角邊不由得泛起了一層濃濃的笑意,騎馬還不夠,至少還要打手槍嘛。陳清揚心中淫蕩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