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堅守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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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途突然之間變得好漫長。安藤風紀的眼神帶上了一點點沉思的情愫。
實在是挺矛盾的,一方面是面對整個冰帝劍道部的生死存亡;另一方面,是以前也遇到相同的情況,結果是自己受到所有人的鄙視,前所未有的失敗感在那個時候蔓延開來。這樣,還要參加么?安藤風紀在陷入矛盾的同時,不知不覺走到了安藤家。
拒絕司機接送一個人回到家顯得有些輕鬆也有些無聊。
「風紀,你回來啦~」安藤家三口同時開口道。語調一致的讓她感覺到被算計的感覺。
「嗯。」沒什麼力氣的安藤風紀,徑自上樓去休息了。樓下猜測中的三個人呆站在一起,「難道風紀第一天上學不適應么?」安藤易成猜測。
「難道是遇到一見鍾情的對象了?」擁有豐富想像力的安藤紗織喃喃自語。
「是因為劍道部的事吧?!」相比前面兩位的有意無意調侃,後者的安藤翔多了一份篤定。「劍道部?翔,這是怎麼回事?」安藤易成與安藤紗織一同詢問。
「就是……」安藤翔仔細敘說給好奇的父母。原來,不僅僅是小孩子擁有好奇心,就連他們這種人也有。
上學第一天,就發生了劍道部這種事,她不煩惱也不行啊……「叩、叩。」突如其來地敲門聲,估計又是安藤家的那幾個人。比起以前的寧靜,現在多了份熱鬧。習慣了只有四個女生的家庭,突然變成住在一個家庭中,完全無法適應。
不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姓安藤,而是,怎麼說呢……總之就是特別的矛盾。「進來。」來人是安藤翔。
「你是在為劍道部的事煩惱么?」安藤翔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你告訴他們我會劍道的?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她也只不過在僅有的一次練習中打敗過安藤翔,他憑什麼到處亂說?害得她惹的一生腥。
「對啊,我看你劍道底子這麼好,不參加劍道部實在是浪費。」惋惜的口吻。一如他,從來都是用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和人對話,卻讓人少了駁斥的理由。「浪費?!」聲音陡然上揚的安藤風紀。
「我不是你所說的那種會浪費才華的人,我並不覺得對於劍道,我是浪費的。頂多我只能算是一個學習過劍道的人,而不是有著對於劍道的熱愛,你能明白么?你憑什麼擅自決定我的未來?」
是的,早在渾身是傷的練習劍道的時候,她就發誓,沒有必要,她絕對不會和人進行所謂的比試。當然啦,打架是例外的,否則挨打的可是自己。她可是絕對不會示弱滴~
「你的意思是,你不參加?」
「呃……我還沒想清楚。」是啊,還沒想清楚。安藤翔疑惑的看了一眼安藤風紀,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跡部,讓他想辦法重新找一個劍道部的成員。「你幹什麼?」眼疾手快的安藤風紀,打斷了安藤翔撥打電話的動作。
「你不是不喜歡參加劍道部么?我打電話給跡部讓他和劍道部部長想辦法重新找一個人,起碼這樣比賽就不會開天窗了。」語氣、言詞中,完全看不出,聽不出被安藤風紀拒絕的尷尬。多年的訓練,終究沒有逃掉命運的捉弄,可有可無的嘆息,安藤翔細心的捕捉到安藤風紀眼中深深的落寞以及,不安。
風吹散了窗帘,未關上的窗戶吹進了一絲絲的冷風。
「那個嘛,沒必要了,我再考慮一下,到時候直接告訴跡部不就可以了嗎?我現在出去一下,你們不用等我回來。」
「喂,你……」把安藤翔想要說的話拋在腦後。
隨後,穿好衣服溜出去的安藤風紀。
唉~國中生,都沒有什麼夜生活可以過。安藤風紀晃蕩的走在街頭,本來想讓莫汐薇出來陪他一起玩,可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竟然說,「我和忍足在參加小提琴課,你自己一個人玩吧。」莫泠薇那個傢伙更不用說,標準的工作狂一個,竟讓在玩股票。
現在,她是最有空閑的那個人了吧……
唉……現在該去哪裡?
遠處,霓虹燈下,一間PUB出現在安藤風紀的眼前。不對,應該說是在安藤風紀發現以前就存在著的,只是突然之間被安藤風紀這麼看到了。
反正也無聊,不如去看看。摸摸口袋,很不幸的發現出門之前忘記帶錢包了。唉~再度嘆息,這時候還真是流年不利。
「噼噼啪啪!」似乎是打架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中傳出。
「臭小子!看你還敢不敢囂張!」估計是遇到地痞流氓了。安藤風紀的正義感「突」的一下冒出來了。走進才發現是十幾個人在揍一個人。
「你只要走到陰暗的角落,看到有人在打架,大多數會遇到亞久津人。」很明顯,莫佑薇的這個網王穿越定律出現了錯誤。而且,她似乎沒有料到這樣的情節。
「喂,你們住手!」倒在地上被人打的不是別人,而是冰帝的日吉若。「喂,日吉若,你沒事吧?你怎麼沒拿網球拍呢?」
如果拿了網球拍,說不定一揮球拍「咻」的一聲,一個網球打倒一個流氓,不是么?一般而言,網球王子都是這麼演的,哪有這麼挨打的可能。
「我拿球拍幹什麼。」莫名其妙的看了對方一眼。
「不都是這麼演的么?」安藤風紀給了日吉若一個白眼。
「又來一個幫手?哼,沒關係,今天來多少,大爺我揍多少。」囂張的混混首領。「安藤風紀,我不用你管。」
冷冽的語氣,顯得她好像多好心沒好報似的。「日吉若!今天的閑事本小姐管定了,你不要好心沒好報!安靜的給我呆一邊去,事成之後大不了你請客,看見對面的酒吧里沒,就到那裡好了。」
「有時間浪費口水還不如先解決他們。」日吉若起身,安藤風紀和日吉若,對方大約有十二個人。安藤風紀粗略的估計了下,不保證突然從其他地方冒出來「痞子流」。
「知道了知道了,等會要請客哦,我可是英雄救美誒。」誰讓她忘記帶錢包呢?遇到一個免費錢包,不用白不用。不然真TMD的白出來一趟了。
清風拂面,四周,安靜的只剩下偶爾飆車族開過車子的聲音;蟲鳴組成的樂章。
「臭小子!別不知好歹!我們不會因為你沒惹到我們而對你手下留情的,是你要幫這個臭小子的!」
話未說完,一陣強風迎面掃來。「靠!竟然玩真的!」安藤風紀後退一步,並未作出反應,仔細觀看就發現其實她是在躲避對方的攻擊。她,好像不太願意出手呢。
一個人,要躲掉5、6個人的攻擊,不太容易呢,嘖嘖。
「本小姐是女的!就憑這一點我就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安藤風紀咬牙切齒的說道。嘖嘖,難道自己長得真的這麼中性化么?以至於讓人一直誤認為男生?太可惡了!不能算是絕色美女、風華絕代,好歹也可以算是清秀可人吧?
思及此時,安藤風紀臉上表情千變萬化。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已經出手了。「MD!是你們自己得罪我的!~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咬咬唇,如旋風般的出招,踢、踹、拽,如同鬼魅般都出招,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口,就接連將包圍著她的幾個人打趴在地上。
對於日吉若,由於剛才受傷的緣故,行動相對而言遲緩了一點,但也很快解決了面前的幾個人。畢竟他們兩個受過專業的嚴格訓練,而對方卻沒有,想當然的,比差相對更加明顯。
「你沒事吧?」日吉若解決掉面前的幾個小混混之後,站在安藤風紀身邊,「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你的手臂在流血。」
「你怎麼不早說……完了完了,我會不會失血過度而亡……」不同於剛才的強勢,如同暗夜中的女王,現在,恢復了一個十幾歲歲女孩的本性,咳咳,甚至有退化的趨勢。安藤風紀,輕微的恐血症,初見血液的時候會產生一瞬間的驚慌,過幾分鐘之後心情就會平復下來。
「沒關係,我這邊有繃帶,我幫你處理一下。」日吉若很負責任的掏出隨身攜帶的繃帶給安藤風紀處理了一下傷口,「怎麼弄的?」從差不多快要乾涸的血跡來說,是在打架一開始或者更之前弄上去的。
「我怎麼記得清楚那麼多事?!記住了我還不是要去報考情報局!走吧,你說的請客的。」然後,安藤風紀半拖半拽的把日吉若拉近不遠處霓虹燈下的酒吧。「我們是未成年吧?」
「學姐!叫我學姐!」無視日吉若的疑惑。
這臭小子,難道不知道要用敬語么?一天下來一連N多次被人認錯性別……這口氣,實在憋不下去了。「以下克上。」
「克你個頭啊!乖乖進去,待會你買單。」
「我們未成年……」不得不重申一次,他們是真的未成年,這種地方能進去么?「你沒去過這種地方?」安藤風紀皺眉。
「不是,可……」
「搞屁啊!我還以為你純情到沒去過這種地方!走!」
被強行帶進走吧的日吉若,一句話卡在喉嚨里還來不及說,安藤風紀就徑自拉著他進了酒吧。
可是,他們部長經常來這間酒吧……
這是一間很容易讓人放鬆心情的酒吧,沒有以前去過的那種PUB、酒吧內的嘈雜。這是安藤風紀逃入這件酒吧的第一感受。
酒吧內設有舞台,演奏者拿著吉他緩緩的朝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卻讓人莫名的感受到輕鬆。或許,這裡的設計因素含帶著讓這裡客人基本滿座的可能吧。這是一個上流社會的酒吧,雖然外表不怎麼起眼,但它內在的裝潢絕對夠上流社會人士流連於此。
流線型的吧台,帥氣有型的調酒師正在按照客人的要求調配這雞尾酒。
服務生訓練有素的進行著服務。
「誒?水仙誒……日吉若,我們去那邊。」如果水仙知道,安藤翔八成也就會知道,安藤翔知道,安藤夫婦百分之百會知道,所以咯,為了安全起見,先拉著日吉若閃人。幸好剛才那句話沒說出口,否則按照安藤風紀的話他大概會赴那些混混的後路吧?
莫名的打了個寒戰。日吉若正在為自己的僥倖而感到慶幸……
「這不是安藤同學和日吉君么?」完蛋了。甜膩的女聲,安藤風紀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安藤風紀心中哀嚎。「Hi,好巧哦,清――」那個水仙的女朋友叫什麼來著?怎麼把人家的名字給忘記了,上午才見過的……「清水學姐。」日吉若向對方打招呼,似乎是在提醒安藤風紀什麼。
「啊,原來是清水。」投給日吉若一個「不愧是我救了你命――知道感恩的孩子啊――」的眼神。
這死丫頭竟然不記得自己名字!太可惡了!清水希萘在心中咒罵了安藤風紀不下十遍,表面依舊笑靨如花。
「啊,好巧哦,安藤是和日吉在約會么?」
約會?
安藤風紀額頭蹭蹭蹭的冒出三條黑線,「我和他?」一臉怎麼可能的表情,「安藤,本大爺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了?」
原來他們才是在約會。不知怎地,口氣不怎麼好的說道,「你儘快找別人吧,我難當重任。服務生,烈焰。」她還是堅守陣地的比較好,這趟渾水誰愛趟誰趟去吧。
烈焰是一種比較烈性的雞尾酒。紅色的主要基調組成的有著濃鬱氣息的酒類飲品。
跡部狐疑的看了安藤風紀一眼,這傢伙能喝下去么?一杯酒下肚,烈酒的感覺……
一天的不爽如果能隨之發泄掉就好了。
「日吉,記得請客,我走了。」
安藤風紀準備拍拍屁股走人。原本,這裡的環境挺適合她現在這種人待著的,可是一想到邊上的清水希萘在旁若無人的挑逗跡部,咳咳,她這的呆不下去了。
「為什麼要拒絕?」
就在安藤風紀準備走人時,跡部景吾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一旁的清水希萘幾乎像是沒長骨頭般的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跡部身上,「我好像沒有答應的必要吧?」帶著一份冷淡。「你的手臂受傷了?」突然轉換話題的跡部,讓安藤風紀有點適應不過來。
「沒有,是日吉大驚小怪了。」瑟縮的抽回手臂,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是在堅守原本定下的規矩吧?這本來無可厚非。
「嗯哼,沒有答應的必要?」口氣依舊驕傲的跡部景吾。
「對,你慢慢享受,本小姐不奉陪。」不準備繼續甩人的安藤風紀。意外的發現,跡部景吾的目光似乎有些危險。
……
清水希萘看看跡部的表情,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之後,又變作了原本純真甜美的笑容,「安藤,你就答應下景吾嘛,相信他不會虧待你的。」
「我答不答應和他虧待不虧待我有什麼關係!」
如光目光可以殺死人,清水希萘早就安藤風紀的目光下死了不止一百次了,安藤風紀也早在清水希萘甜得膩死人的眼神中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誒?」
清水希萘的目光中閃過一霎那的驚訝。難道她猜測的不對么?
怎麼可能會出現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