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誰都不傻
蘭兒開口說話,讓夏承勤極為震驚的看過去,完全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的貼身丫頭。
蘭兒的年紀要比夏承勤大上兩歲,是伴著夏承勤一起長大的人,不說情份只說兩個人之間的了解,真得無人能比。
夏承勤認為自己很了解蘭兒,所以他剛剛才會信心十足的說出那番話來;雖然現在蘭兒還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
他心中已經生出不好的預感來,認真的看著蘭兒他輕輕的開口:「蘭兒,你說什麼?」
看著蘭兒的目光里有質問,但是更多卻是希望;他還是希望蘭兒能明白,能知道錯了並且改正。
他喜歡的蘭兒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是個很會照顧人的、還會體諒人的女孩子,更是一個很喜歡幫助他人的女孩子。
在他的院子里有哪一個丫頭不說蘭兒好,又有哪一個丫頭沒有得到過蘭兒的幫助?
他真得不相信蘭兒會變得如此可怕,更願相信他沒有看錯了蘭兒。
蘭兒迎著夏承勤的目光:「公子,你不相信蘭兒嗎?蘭兒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公子你好,可有害過公子嗎?」
夏承勤看著蘭兒有些遲疑:「蘭兒,我不是不相信你……」
蘭兒不等他把話說完:「公子,那就讓蘭兒把話說完吧;昨天晚上,公子還不知道蘭兒的心嗎?」
她看著夏承勤「如果公子真得不相信婢子,那婢子就不開口。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紫珏真想給她一句:你最好是半個字也不要說!紫珏不相信蘭兒。並不是也剛剛開口說得那一句話,而是因為直覺。
她感覺蘭兒對她的敵意更重了,比起昨天晚上還要重;就憑蘭兒剛剛開口和長福說話前看過來的那一眼。
真得弄不明白蘭兒為什麼會如此仇視自己,紫珏怎麼想也沒有做過對不住蘭兒或是夏承勤的事情。
但是蘭兒是夏承勤的人,再加上現在有不少的人在,她如果直接不讓蘭兒開口,反倒是顯得心虛。
剛剛讓大家都相信了她和水清。此時一兩句就讓一切付之東流,當然是極為不值。
蘭兒見夏承勤不再說話,深知夏承勤為人的她抬起頭來,又看一眼紫珏眼角好像抽了抽:「長福,你為什麼不能說出實話來?」
「昨天晚上,你明明看到了我和公子在一起的,對吧?是你要給公子送東西,卻不想看到公子和我在一起……」
她說到這裡低下頭:「婢子知錯,回府之後就請老夫人責罰。」
夏承勤的眉頭急皺起來:「你——!」
他真得不明白蘭兒為什麼要說出昨天晚上的事情來。怎麼說對蘭兒都不是好事兒,名聲是一回事兒,因為蘭兒是丫頭要受責難就更多了。
夏承勤還沒有成親,蘭兒和夏承勤再親近也不能踏雷池一步,不然就是她的錯:勾主子做錯事情,有時候會被打死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忍不住長長一嘆:「蘭兒。你這是何苦呢?」他認為蘭兒如此說,是為了讓眾人相信紫珏和水清。
「昨天晚上我沒有和水公子在一起,那麼說只因為……」倒底是他和蘭兒欠了紫珏的,再說蘭兒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能做得當然就是幫蘭兒。
只要大家能相信紫珏,那麼也算是他和蘭兒還了紫珏一點,他日後也不會羞於再見紫珏和水清。
蘭兒回頭看他一眼,臉上紅雲密布:「公子,你讓婢子把話說完好不好?」
夏承勤看著蘭兒再次一嘆點點頭,每次聽到蘭兒自稱婢子他就心軟到不行。憐惜蘭兒命薄,也憐惜蘭兒命苦。
蘭兒看向長福::「你怎麼不說話呢?」、
長福看看夏承勤:「是。奴才一覺醒過來聽到公子房裡有些聲響,便拎了一壺熱水過去,想問問公子是不是需要熱水。」
「倒底是客居,奴才認為蘭兒姑娘是在內宅里,不想公子半夜裡醒來連口中熱茶也沒有。」
「以為公子屋裡沒有其它人,也因為我剛剛起來加上外面冷,公子平常就極為疼奴才們,小的就想也不想推開了門。」
「沒有想到的是,小的看到公子和蘭兒姑娘在一起,小的嚇得馬上退出來;小的,真得什麼也沒有看到,真得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如果不強調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的話,眾人也不會多想;可是他連說兩遍后,大家就算遲鈍些人也知道蘭兒和夏承勤之間發生了什麼。
紫珏不懂:「看到就看到有什麼大不了得,平常蘭兒不也伺候夏兄的?讓你一說,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好見人的東西。」
她是真得沒有聽懂長福的話,絕對沒有半點的譏諷之意。
水清看她一眼咳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蘭兒已經抬起頭來:「對,婢子做得事情實在是見不得人,只是大姑娘所為也不見得光明磊落吧?」
她開口后就不肯停下來:「你在說亭子里只是喝了一點茶,卻把我們公子推倒在軟榻上,如果不是水公子及時趕到,天知道你大姑娘想做什麼?」
「大姑娘是有本事的人,當然不是婢子所能相比,您轉個臉就比喝了酒的人還要醉,纏著水公子離開不回房反而去了水公子那裡。」
「你當真以為無人知道,你真得以為能騙得過天下人去?我看到了,長福娘也看到了。」
「水公子倒是好算計,弄一個肥娘出來就把事情按了下去,以為再無人知道了,對不對?」
「但是我們知道,我們親眼所見。大姑娘。你敢讓婢子帶著兩個嫂子進去你房裡找一找嗎?相信昨天晚上你穿回來的衣服還在呢。」
她的目光在紫玉的身上一轉:「倒也不用——我看你棉袍裡面所穿的。好像不是女式的衣物吧?」
蘭兒盯著紫珏的眼睛:「如今大姑娘還想說什麼?要知道,天是長眼的。」她盯著紫珏一臉的得意,卻沒有看到夏承勤那一臉的絕望。
夏承勤原本以為蘭兒已經知道錯了,想不到她居然當眾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讓他如何能面對紫珏和水清?
他剛剛可是把話說得滿滿的,當著許多人的面兒無法提及昨天晚上暖閣的事情,但是他的話里話外都暗示的很清楚:蘭兒已經知道錯了。她也會改。
可是蘭兒的所為卻是給了他這個主子、他這個和蘭兒信誓旦旦要廝守一生的人,狠狠的幾記耳光。
當著紫珏和水清的面,蘭兒如此說、如此做她倒底有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大男人要如何向水清交待?
倒底還是他看錯了蘭兒,倒底還是他並不了解蘭兒,倒底還是讓嫡母說對了:他一直是被蘭兒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
當然不是夏大夫人自己說出來,是他無意間聽到嫡母和嬸娘說話,那個時候他真得不以為然,認為是嫡母想得太多了。
他是極佩服他的嫡母,也很敬重和孝順他的嫡母。就是在蘭兒的事情上,他沒有聽嫡母的話。
想到嫡母待他的好,他忽然真想給自己兩記耳光:嫡母因為祖母要讓自己去池家入贅,和祖母差一點翻臉相向呢。
這樣的一位長輩,語重心長的找自己談了幾次,自己為什麼就聽不進去?非要等到今天。等到蘭兒傷了他的心他才明白自己看錯了人?
「蘭兒。你為什麼這麼恨我?」紫珏看著她自管問話,不理會蘭兒剛剛所說的那些。
蘭兒撇嘴:「婢子不懂大姑娘的話是什麼意思,婢子對大姑娘只有敬意——就在前幾天婢子還認為您是婢子將來的主母呢。」
「婢子對大姑娘不敢有半點的不敬,還請大姑娘明鏨。」她可不是那些人,可以由著池紫珏牽著鼻子走。
她就是不承認自己厭惡池紫珏,看池紫珏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今天,她就要讓池紫珏身敗名裂,就要讓池紫珏被池家、水家掃地出門。
水清眨眨眼睛:「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不喜歡你?不要說話,我不是你們家的公子。不會吃你那一套,打斷我的話我會讓人掌你的嘴。」
「做為一個丫頭,你平日里有丫頭的樣子嗎?自稱為我,說坐便坐,不管是有什麼客人在;夏公子房裡的所有財物都在你手上,他要用銀子還要你點頭。」
「丫頭勸自家主子好好行事可以,但是你不是,你只是在支使你們家的公子,你把你們家公子看成你一個人的。」
「你們公子原本是說過一門親事的吧,可是那家的姑娘最後卻出家做了姑子——很不巧的是,前幾天我和幾個朋友遇上了她的家人。」
「還要不要我說下去?」水清看著蘭兒眯起眼睛來,不慌也不忙的模樣,完全沒有半點好欺負的樣子。
蘭兒的臉色大變:「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都沒有做。」她說著完轉頭看向身側的夏承勤。
她一直認為水清是個沒有心機的男人,就是一個任人欺騙不值得同情的傻子。
夏承勤看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成傻子?水兄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問你還要不要往下說,你著急的分辯什麼?」
「水兄並沒有說張家姑娘出家和你有關,他只是說張家姑娘出家了,他遇上了張家的人;你不答說下去吧,或是隨便說,反而說什麼和你無關。」
「有人說過事情和你有關嗎?你的一句話,卻讓我明白,的確是和你有關,直接的干係——我不如你想的那麼傻,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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