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士燮的密令
就在這時,士燮大聲地喝阻止士武:「住手!」士武不解地抬起頭看著士燮:「大哥!你為什麼要我住手啊?」士燮瞪大著眼睛,喝道:「我叫你住手你就給我住手!」士武眼巴巴地看著士燮,說:「大哥,不殺他們,日後必成禍害啊!」士燮說:「我自有分寸!你要聽我的!知道嗎?」士武還是不解:「大哥啊!這是為什麼啊?」士燮微嘆口氣:「日後再說,先放了這兩人!」
士武看著士燮喊道:「大哥……」士燮不為所動。「唉!」士武氣呼呼地扔劍在地,翻身上馬騎馬遠去了。
士燮扶起我和張鐵兩人,道:「兩位真是少年英雄啊!快快請起!你們為民除害,本官還不知怎麼感謝你們呢!」我一笑,說:「大人客氣了!我等如蒙不殺已是感恩戴德啦!還敢奢求些什麼呢!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士武將軍了?若真是這樣,我們情願以死來謝罪!」
士燮哈哈大笑著說:「瞧你們說些什麼話啊!舍弟就是這個脾氣!沒事的!我還要請你們不要見怪啊!哈哈……」我裝出一副後悔無及的神情說:「原來是這樣啊!反而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曲解了士武大人了!哈哈……」我,張鐵,士燮三人相視大笑。
士燮停住了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鐵,問:「請問你們兩位哪個是范蠡之後范力,哪個又是大漢名將張奐之孫張鐵啊?」張鐵施了個禮,說:「在下張鐵,空辱沒了范力張家的家聲!」我也施了個禮,說:「在下范力!」
士燮緊盯著我:「范力!你就是范力!」心中尋思:「《范子計然》和《文子》兩部奇書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呢?在他身上的話,我就可以令士兵強行搶下來了!可是范力不會這麼蠢得把這樣的寶物隨身攜帶吧!他一定是藏在了一處秘密的地方了!要是能知道他藏書的地方就好了!」
我見士燮沉思不語,便問:「大人,您在想著些什麼啊?」士燮用大笑來掩蓋住內心的壞想法,並且靈機一動,改口說:「哈哈!哈哈!沒什麼了!此次我率軍前來是想要去到南海郡防範于山越的,而且我也想奠拜當代書法家張芝。適才我想到了張家世世為大漢建立了大功,可是天不佑功臣啊!竟然讓張芝先生如此的早逝,可嘆!可悲啊!唉!」士燮假仁假義地悲傷著。鐵悲痛極了,因為士燮說到了他剛剛過世的父親。
過了一會兒后,士燮說:「哦!對了!現今我命你二人在安廣縣任功曹之職,二位,不會覺得是委屈了吧?」
我說:「不會!絕對不會是!能為大人效力是我們的本願啊!我倆又怎麼會不願意呢?」士燮哈哈大笑……鐵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書呈給士燮,道:「大人,這是我父親筆抄祖父所著的《尚書說難》,大人對我們有大恩,今無以為報,可送此書給大人!」
士燮貪婪地看著鐵手上的《尚書說難》,自己早想一把將那本書給奪過來,可是他不得不口不對心地說:「令尊的親筆?而且還是張將軍所著的《尚書說難》?這可是無價之寶啊!我怎麼可以收受呢?」鐵板起臉孔,說:「大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看不起我的這本書啊?才不接受我的這一番心意啊?」士燮哈哈一笑,說:「哪裡!哪裡!那范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士燮說罷一把奪過了那把《尚書說難》,他立即打開那本書看著裡面的字跡,不由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感嘆,看來士燮也是一個書法愛好者。
士燮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處死我和張鐵,加上他又害怕山越真的會進攻他的南海郡,更為重要的是他還不想我死,他想得到世人所盛傳的兩本書奇書,於是士燮便將他的兩萬大軍開赴南海郡抵抗山越的入侵了……
劉蹇見士燮不為難於我,張鐵,便不解地問我:「范力少爺,士燮為什麼會放過你和張鐵少爺呢?」我笑笑后回答劉蹇道:「因為士燮為人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三哥的張家名望是很高,加上我們四兄弟在交州有安廣神童的虛名,頗有些名望。而且我家世代經商,在交州有著很大的財富以及影響力,若我有事的話,交州的經濟必定受到影響!士燮新領交州不得不施恩以廣交人心以坐穩他的位置,為了採用人望更加不敢輕易地因為我們誅殺一個貪官而加害於我們的,這樣士燮就會失盡人心了。我飛鴿傳書叫在山越那裡的大哥以錢財令貪婪的山越大王起兵攻擊南海等地,令得士燮不得不移兵先對付外族的入侵,他就因此而暫時放過我們。我也同時令人又四處公布所殺縣令的罪行,並派使者去向士燮請罪而且還把縣令貪污得來的錢財全部都給了士燮,士燮為此對我們的戒心鬆懈了不少。這樣士燮在權衡利弊后才不殺我們的!而我和三哥也就特意讓那些想捉我們免死的人捉住了!」
劉蹇說:「范少爺真是厲害啊!有你先祖的遺風啊!范少爺日後定成大氣!」我一聽,忙向劉蹇深深地一躬,說:「蹇爺爺過獎了!」劉蹇欣賞地看著范力,心裡想:「李雄、陳智、鐵、范力四位少爺日後必定建立一番豐功偉業!看來管輅說的話是不錯的啊!管輅不愧為神算啊!」
「哦!不如殺了那些捉住你倆的那些人,那不是除了大害嗎?」劉蹇猛然想起了這些便提醒我道。我笑了笑,回答道:「那時我的計謀都不知能否成功,我們能否自保,更不要說其他人了!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劉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劉蹇在心裡暗想:「多麼宅心仁厚啊!范少爺智德勇俱備,只要時運一到,想不縱橫天下都難啊!」
此時,張鐵說:「可是士燮讓[注一]領方縣的縣令來掌管兩縣,這分明是派人監視我們,讓我們無所做為啊!我觀士燮這個人不是能成就大事的人啊!他終竟不是個明君!為他效力不值啊!」
我嘆了口氣,說:「沒辦法啊!我們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啊!唉!只要新縣令是個好官,我們為什麼不能承認他呢?」
張鐵問:「你不會真想要效忠於士燮吧?」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是!我還是想投入曹操的帳下為曹操效力啊!我料他必是能令天下人都過上幸福日子的人!」張鐵奇道:「我沒覺得那曹操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不知道四弟你為什麼對他評價這麼高?」
我望著碧藍的天空,道:「我家的先祖都是輔佐明主,以使自己建功立業於當世而名揚於萬代。父親為我取一個單名立字就是希望我能仿效先祖一樣建功立業以發揚家名!曹操有王者之氣,我想投奔於他必是最好的一種歸宿!必定能完成我的願望的!振興漢室必定是靠曹操!不過我就怕他日後真的奪取天下而不再是為興漢而戰了!」
張鐵一聽,臉色變得陰暗極了,鐵非常的不高興,板著臉對我說:「曹操奪取天下不為興漢而戰?唉!四弟!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來啊!為了捍衛大漢江山,我們應該不惜一死啊!」劉蹇聽后,向鐵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他這是在鼓勵著鐵一定要為了捍衛大漢江山而奮鬥不息!
我知道鐵的心意,不想就此事和鐵糾纏,於是我轉移話題說:「不如叫大哥和二哥回來吧!」張鐵說:「也好!我們兄弟能聚在一起,實在是太好了!」
正在向南海行進的士燮大軍。
士武騎著馬來到了士燮的身邊道:「大哥,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張鐵和范力那兩個亂賊啊?」士燮道:「你懂什麼!我新領交州要廣施恩義啊!所以范力就暫時放過他們而已!」
士武看著士燮繼續勸說道:「可是,大哥,你聽過嗎?現今廣為流傳的交州童謠:『朱逃亡,士滿交,立若出,交歡喜!』朱就是原交州牧朱符,士分明就是指我們士家啊!立必是那范力,今天不殺他,後患無窮啊!前面兩句都應驗了,后兩句不是對我們士家的一個警告嗎?大哥還是殺了他吧!」
士燮嘆了口氣,道:「從他們使出的那些手段,我就可以看出他們不簡單!我也想除掉他們,以絕後患啊!可是張家的名聲昭著,而且范力等四人素有小名氣於交州,他們只是差不多十五歲的少年,而我殺了他們,會失掉人心的。我領地內的敵對勢力一定會蠢蠢欲動的啊!那時的局面就一發不得收拾了!所以我在安廣的時候沒有殺掉他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而且世人所盛傳的奇書《文子》和《范子計然》還沒有到手!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那兩本奇書!現在我已經令領方縣縣令統領兩縣之地,並對領方縣的縣令下了密令要他密謀張鐵和范力這二人!我密令領方縣令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將《文子》和《范子計然》兩本奇書給弄到手,這兩本書一到手,領方縣令只要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擊殺范力等人了!為保萬無一失,我也密令郁林郡太守張旻全力配合領方縣縣令一起密謀范力。」
士武一聽,大喜:「原來大哥早就籌算好了!大哥厲害啊!武弟拜服了!哈哈!」士燮也大笑。
時間過去了半年,這半年的戰亂使百姓受盡了苦難……
我仰觀天象,驚道:「火星驚現!以分野度之,火星所現的分野國正是交州!火星停留在交州,交州日後必是戰亂連連啊!在秋分時,南極老人星還是沒有出現,真不知這戰亂還要持續多久啊!」陳智無奈地說:「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啊!」
李雄嘆氣道:「真沒想到,戰亂已經持續半年了!我大漢的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而我們卻不能一展所長為民儘力,真是慚愧啊!如果說交州再有戰亂的話,那這天下連唯一的樂土也沒有了!」
陳智說:「我們在這裡感嘆於世事又有什麼用呢?」我無奈地說:「可也沒辦法啊!不知曹操處可有消息啊?」
陳智笑著說:「你怎麼只憑一面之緣就想投靠於他了!聽聞他在濮陽舉兵了!難不成,你想投奔於他?可是路途遙遠,現在的世道是兵荒馬亂的,范力們能否到達他那裡呢?就算是安全地到達了那裡,他是否會收留我們呢?」我斬釘截鐵地說:「曹操不比凡人,他可是有王者之氣啊!我確定他是個名君!投靠於他是沒有錯的!」
這時,張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失聲叫道:「領方縣有個官吏曾是我祖父的部下,他受過我祖父的大恩,而且我父親也曾經照顧過他。正因如此,他才給我送來了一封密信。信中說,士燮令領方縣的賊縣令謀誅我們啊!而那賊縣令想要誘我們到領方縣后將我們給囚禁起來,逼四弟交出一些東西,然後再隨便找個借口殺掉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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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領方縣就是廣西現今的合山市至邕寧一帶。我本在南寧生活過三年,本想寫南寧,可是由於邕寧是公元318年才建縣的,后才有南寧的。由於在三國時還沒有,所以俺就不寫南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