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章 憤怒的女人

334章 憤怒的女人

光線照入眼帘,嚴松一時還不適應很強烈的自然光線。他下意識地抬起了右臂,用手掌擋在了眼前。然後,他就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田澤和余靜燃。死裡逃生的興奮和激動頃刻間消散,他的心情也一下子沉入谷底,臉色蒼白得可怕。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田澤的聲音很溫和,臉上的神色也顯得很和氣。

余靜燃沒有開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看見余靜燃和田澤並肩站在一起,很是親昵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力氣,嚴松竟掙扎著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站在兩人的面前。他一點也不迴避田澤和余靜燃的眼神,甚至,他的眼神之中還夾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是我們把你從海里救起來的,然後又是我把你救醒的。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們,聶雲飛現在在什麼地方呢?」田澤的語氣依然很溫和。

嚴松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道:「怎麼,這算是在審問我嗎?」

田澤笑道:「包大哥,你看,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這個樣子像是在審問你嗎?」

「就算你想,你也沒有那資格!」嚴松說道:「我和聶總隊是在執行公務,你襲擊了我們,你幹了違法的事情,我的三個弟兄都死了,你要為此負責!」

「嚴松!你這是在顛倒是非黑白!你們挾持我,設下陷阱對付田澤。你的兄弟死了,那是甜蜜咎由自取,是他們活該!你怎麼能歸咎到田澤的頭上,讓他負責?」余靜燃憤怒地道。

「那是你的想法,我們確實是在執行公務,在六扇門裡是有備案的,不信你可以回去查證。」嚴松說道。

余靜燃氣得臉色鐵青,她親身經歷了整個事件,田澤冒死救了她,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她沒想到聶雲飛會在出發前備案。她更沒有想到嚴松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強硬,他憑什麼呢?就憑他是聶雲飛的爪牙嗎?這讓她感到可笑,卻又為之噁心。

嚴松卻似沒有看到余靜燃的反應,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好了,「我們合作,一起離開這座小島,然後田澤去自首,我會為他求情的。你們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田澤說,忽然一腳踢在了嚴松的小腹上。

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的嚴松根本就無法躲開田澤的攻擊,被他一腳踢翻在了沙灘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差點昏厥過去。他憤怒地看著田澤,卻發現田澤根本無視他的一切感受,那可惡的胖子依舊面帶笑容,一臉的和氣。

這一腳,田澤還是腳下留情了的,只用了兩三分力道,因為他不想將嚴松就這麼踢死了,那樣的話太便宜這傢伙了。

「包大哥,我覺得你沒有把情況搞清楚,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田澤走到了嚴松的身邊,笑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備案,也不管你有什麼感受,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這下明白了嗎?」

「啐!」嚴松並沒妥協,他猙獰地道:「你們想殺我?那就來吧!殺了我你們也逃不了。」頓了一下他又看著余靜燃,「靜燃,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竟然會墮落到了與一個逃犯混在一起。你難道真的能放下你在六扇門裡的一切嗎?你難到就不想一下你的未來嗎?」

「未你媽.的來!」余靜燃怒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嚴松的鼻樑上。啪的一聲脆響,嚴松慘叫了一聲,痛苦地捂著鼻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冒了出來,腥紅駭人。

有句俗話叫不要招惹女人,因為女人一旦狠下心來的時候下手會比男人還狠。這句話在余靜燃的身上就體現了出來,田澤只是踢嚴松的肚子,還只用了兩三分的力道,她一下手卻踢斷了嚴松的鼻樑,而且是實打實地踢了,沒留下一分餘地。

然而,余靜燃卻並沒有因為嚴松的鼻樑斷了就住手了,就在嚴松捂著鼻子哀嚎的時候,她的腳又踢在了嚴松的雙腿之間。那沉悶的響聲讓站在旁邊的田澤都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的小胖子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彷彿被踢中要害的並不是嚴松,而是他自己。

「不說是嗎?那好,我就一直踢你,直到把你踢死。」余靜燃一邊說話,一邊繼續狠狠地踢著嚴松的身體。她可不管什麼地方是不是要害,只要覺得順腿,她就狠狠地踢下去。

砰砰的響聲不斷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嚴松的哀嚎聲,暴力的美感體現到了極致。

嚴松本來心存一絲僥倖,認為他只要挺過了余靜燃的毆打,他就會化險為夷。他認為余靜燃只是怒火攻心,情緒失控下才毆打他的,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的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余靜燃的踢在他身上的腳一腳比一腳狠。

他受過專業的痛苦訓練,能應付各種酷刑逼供,余靜燃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嚴松的恐懼卻在逐漸地攀升,他的心理防線也在迅速地崩塌著,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余靜燃或許並不在乎他的答案,只是想找個理由幹掉他!

酷刑逼供之所以會存在,那是因為被審問的人還有價值,如果連被審問的價值都沒有了,那麼酷刑就變成極刑了。

余靜燃又一腳踢在了嚴松的心口上,那也是一個非常致命的要害,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嚴松再也忍受不住了,噴出一口血之後恐慌地道:「田……田澤,快讓她住手!她瘋了!她瘋了!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田澤這才走上去,一把將狀似發瘋的余靜燃攔腰抱住,一邊說道:「那你快說,我不會讓她殺你的。」

余靜燃也挺配合的,嚴松認為她瘋了,她就裝瘋,田澤抱著她,她假意掙扎著,兩隻腳踢來踢去,一邊激動地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放開我!」

田澤忽然覺得,他應該和余靜燃合作,拍一部電影什麼的。鐵血警官題材的行,愛情動作片也行。他和她都擅長演這兩種題材的電影。

「聶雲飛他……他……」就要說出口了,嚴松卻有一些不甘心了。

田澤的手臂放鬆,余靜燃一腳橫掃,腳背砰地掃在了嚴松的臉頰上。一顆白森森的牙齒就隨著一口血水從嚴松的嘴裡噴了出來。

「不要再打了,我說……」嚴松再不敢耍花招了,慌忙說道:「飛機爆炸的時候我被氣浪掀出了機艙。我只看見了我的三個兄弟被炸成了碎片,沒有看見聶雲飛和另外兩個人。不過我相信,他們已經死了。那麼短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機會取到降落傘跳傘。我能活下來,那是因為我練過內家勁,還有……我想是我的運氣夠好,被拋出機艙之後我抓住了一塊沙發的海綿填充物。」

很難想象,從萬米的高空墜落下來,他能憑藉一塊海綿填充物活命。這簡直是奇迹,如他所說,他的運氣真的是好到了極點。比起那些被子彈打穿大腦,卻依舊活得好好的人,他的運氣似乎還要好一些。

「聶雲飛設下陷阱,準備幹掉我,然後他還有什麼計劃嗎?」田澤說道。

嚴松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針對你的部分,飛機會降落在東京都國際機場,在那裡好像有人接應,但我不知道是誰,我也不知道完事之後聶雲飛會帶著我們去什麼地方。」

聶雲飛會去毀滅者軍團的基地,那裡正在建設一個大型通道。這也是漆雕婉容率領革命軍前去東瀛作戰的原因。田澤其實很清楚聶雲飛在幹掉他之後會有什麼目的,他只是不知道那個基地在什麼地方。他其實也並不指望嚴松知道那個基地的準確位置,因為那種級別的機密根本就不可能是嚴松這種小角色所能接觸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短暫地沉默之後,田澤又問道。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真的,我發誓,我沒有半點隱瞞。看在大家同事一場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回去以後我什麼都不會說,真的,我發誓。」嚴松的言語有些混亂。他說出了他所知道的秘密,也就等於把生命交到了田澤和余靜燃的手裡,是生是死全憑余靜燃和田澤高興不高興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秘密嗎?一點用處都沒有。」田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還在臉上浮現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的臉色冰冷如鐵。

嚴松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慌張地看了余靜燃一眼,卻發現余靜燃的臉色比田澤的還陰沉。從她的眼眸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深寒的殺氣。恐懼再次襲上心頭,他下意識向下爬動。

田澤要上去,余靜燃卻抬起手臂擋住了他,她說道:「他是我的,我來吧。」

田澤沒出聲,算是默許了。

「你們承諾過的!你們承諾過的!田澤、余靜燃,如果你們殺了我,你們都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嚴松的聲音,顫慄且充滿恐懼。

余靜燃冷冷地道:「法律的制裁?你這種叛師忘義的人也知道法律的存在嗎?換個角度,如果田澤沒有成功,他被你們幹掉了,你會怎麼對我呢?我想,你的手段肯定比我還惡劣許多吧?你會讓我生不如死,是嗎?」

「靜燃,我對你的……」

余靜燃忽然出手,一拳轟在了嚴松的腦門上。她也是修練三尺勁的人,她的拳頭攜帶著剛猛的內家勁。拳頭打在嚴松的腦門上,沉悶的響聲中清晰可見嚴松的頭骨向內里凹陷了下去。鮮血從嚴松的鼻孔、眼睛、嘴巴還有耳孔之中冒了出來,七竅流血。

嚴松的喉嚨里冒出了一個「咯」的聲音,他的呼吸至此中斷,他的腦袋砸進了沙粒里,再也沒有抬起來。

嚴松死了,被余靜燃一拳活生生地打碎了腦髓,他死得很乾脆。

確實,如果田澤沒有成功,被聶雲飛幹掉,他根本就不會善待余靜燃,他會強暴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玩厭了才會結束她的生命。他要報復余靜燃對他的冷漠和無視,他就是那樣的陰狠的人。

但是,田澤偏偏就成功了,所以,他死了。

「好了,你來吧。」余靜燃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積壓在心裡的憤怒和怨氣得到發泄之後,她的感覺好多了。

田澤愣了一下,「你都打死他了,還要我做什麼呢?」

「處理他的屍體啊,我們會在這座小島上生活一段時間,難道你想一具發臭的屍體待在一起嗎?這種事情,本來就該男人來做的。」余靜燃說。

田澤,「……」

「不做是嗎?那你今晚一個人睡。」余靜燃說,一本正經的樣子。

田澤嘟囔道:「那麼神聖的事情,你這麼老是用來要挾我啊?再說了,不是你一再要求讓我讓你受孕嗎?」

「哎,看來我今晚就只有一個人睡了。」余靜燃失望地聳了聳肩。

「別介!我馬上處理!」田澤跟著就跑了過去。

他是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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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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