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章 你妹的蘇小妹
轉眼又是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田澤也終於等到了離開國厚島返回華國的機會。那是一艘華國公司的貨船。這艘貨船運來了華國投資商人的一船物資和工作人員。返航的時候,田澤就在那艘貨船上了。
那個華國的投資商人經營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但只要仔細去查,就會發現他有著宗氏集團的背景。
站在甲板上,看著漸漸淡出視線的國厚島,田澤的心中頗多感觸。對他而言,東瀛之行的收穫並不是從聶雲飛的手中救出了余靜燃,也不是砍殺了東瀛天皇和佳美公主,甚至連毀掉毀滅者軍團的基地和時空通道也不是最大的收穫,他最大的收穫是搞大了四個女人的肚子。
五個多月前,余靜燃、柳月、胡玥婷和水清麗的肚子都是平坦的。五個多月後的今天,她們踏上了返回華國的旅途,她們的肚子卻凸了起來。
比起兩個月前,她們的肚子更大更明顯了。沒有啟程之前田澤歸心似箭,上了船,船往華國方向行駛的時候他卻又大感頭疼起來。是啊,他該怎麼解釋余靜燃、柳月、水清麗和胡玥婷都變成了大肚婆的事實呢?
人家好端端的女孩,都是未婚女青年,跟你往東瀛一趟就大著肚子回來了,而且還是四個!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真相來吧?而他很清楚,就女人大肚子的事情他就算不願意也得跟一些人解釋。比如柳家的柳風和柳鎮海父子,比如余靜燃身後的蘇定山,比如水清麗的家人,還有胡玥婷的家人……真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他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居然還不知道水清麗和胡玥婷的家人情況!
「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說不小心就懷上了吧。她們的家人還能拿我怎麼樣?還能把我吃了嗎?我這個無賴女婿還真是當定了。」田澤心裡這樣想著。他喜歡用事實說話,事實就擺在那裡,你女兒的肚子被我搞大了,我還跟你們解釋個毛線啊?
倘若四個大肚婆知道田澤在想些什麼,她們一定會將他踢下大海餵魚,如果有魚敢吃他的話。
漆雕婉容走到了田澤的身邊,與他一起站在船舷看著波浪翻滾的大海。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大海,還有在天空飛翔的海鷗。
「回家了,終於可以回家了。」田澤嘆了一口氣,「婉容,你想家嗎?你從來沒有和我談過你的家人。」
「我……沒有家人。」漆雕婉容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世界政府的軍隊摧毀了我們的城市,很多人都死了。」
「對不起。「田澤說。
「不用跟我道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漆雕婉容說道:「我非常了解你,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在我的眼裡就跟一個透明人一樣。但你卻不了解我,我很少跟你談起我的事情,這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
田澤苦笑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漆雕婉容了解他的程度已經到了巨細無遺的程度,她甚至知道他和某個女人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上了床。但他卻是不怎麼了解漆雕婉容的,她很少談起她的事情。有時候他問了,漆雕婉容也不會回答。
「你不告訴我總是有你的原因。」田澤說道:「我不會強迫你告訴我,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我很想知道答案。」頓了一下,他才說道:「我會在什麼時候死去?」
漆雕婉容避開了田澤的視線,「為什麼要問我這個?」
「你欠我的,革命軍欠我的,整個未來世界的人類都欠我的,難道我沒有權利知道嗎?」田澤說。
短暫地沉默之後漆雕婉容才嘆息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拿這件事來問我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心急。好吧,我就跟你說說你的未來吧。」
田澤安靜了下來,仔細地聽著漆雕婉容的聲音。
知道自己未來會發生什麼,這種事情給人帶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現在很少有人相信未卜先知的神棍,但漆雕婉容顯然不是什麼算命的江湖術士,她是來自未來的人。在她的眼裡,田澤就是一個歷史人物。
「在我告訴你之前,我想先問下你。」漆雕婉容看著田澤,眼神真切,「田澤,你相信我嗎?」
田澤好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好,而我要告訴你的是……主神說的是真的,在未來,你是不存在的。」漆雕婉容說,然後她又避開了田澤的視線。
一個在未來不存在的人,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會死亡。
田澤的心臟好像被鐵鎚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主神說他在未來不存在,他還可以用種種理由和借口來質疑它,不相信它,可漆雕婉容也這樣說,他卻不得不相信了。
「大約……會在什麼時候?」田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我會因為什麼而死呢?東瀛的特工暗殺?車禍?還是一場疾病?」
「你知道,以你現在的能力,就算東瀛國派出所有的特工都無法殺你。你的身體,如果會因為車禍死去的話,那也一定需要裝甲車或者火車。而疾病,你的進化級別已經超越了我,普通的疾病,就算是艾滋病毒和癌症都無法戰勝你的上帝基因。所以,如果是因為疾病而死的話,那也必須是上帝基因拋棄了你,變異了,你才會因為疾病而死。」
田澤苦笑道:「不是敵對勢力的特工暗殺,不是疾病,不是車禍,那又是什麼死因呢?」
「我,我不知道。」漆雕婉容。
田澤愣了一下,「你不知道?這怎麼可能,你可是來自未來的人啊。」
「我真的不知道,這也是我在回答你之前要問你相信不相信我的原因,因為我無法給你讓你滿意的答案。」漆雕婉容嘆了一口氣,「事實上,我所知道你的歷史,是一個殘缺不全的歷史。革命軍所能追溯到的,僅僅是你到今年的歷史。」
「只能追溯到今年?」突然間,田澤的心情更加地凝重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他還不如不問了。這樣的答案沒有讓他更明白他的未來,只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更糟糕。
「是的今年。不過你先得明白一個概念,那就是革命軍所能追溯到關於你的歷史,我是不存在的。你也沒有砍殺東瀛的天皇和佳美公主,你也沒有恐怖的能力。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你的妻子是凌青,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漆雕婉容瞟了一眼在別處說笑的四個大肚婆,她們正在談論一些關於胎教的話題。
歷史都是成功者編寫的,田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未來的人們如何看待今天的歷史,那都是後人編寫的,添加了什麼,或者減少了什麼,總有這樣那樣的因素來左右。只是,她是在說所謂的歷史變數很大,不能盡信,是嗎?
「只能追溯到今年的話,有具體的日期嗎?」田澤問道。
「不能,沒有具體的日期,你的歷史截斷就在今年。我不知道原因,也無法追查。」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沉默了,心情非常沉重。他的歷史在今年結束,今年之後便無法追查了,也就是說他不存在了。他知道這個糟糕的結果,卻不知道會發生在具體的什麼時間裡。或許會是在明天,也許會在下一個月,沒準就是現在,誰說得准呢?
「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嗎?」漆雕婉容輕輕地道。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了,我想靜一靜。」田澤說。
漆雕婉容轉身離開,她的心裡也一點不好受。
田澤的視線回到了大海上,看著潮起潮落的大海,聽著那震耳的海浪的聲音。他的腦海裡面卻是一片恐怕,無法聚起思維去思考什麼問題。
不知道站了多久,柳月的聲音忽然傳來,「田哥,你快過來一下,有你的電話,是蘇部長打來的。」
「師父?」田澤這才醒過神來,他走了過去。
他不知道四個大肚婆什麼時候停止了她們的關於小孩該吃母乳還是紐西蘭的進口奶粉的話題。他也不知道柳月是什麼時候開始擺弄她的筆記本電腦的,現在,她卻就坐在她的電腦旁邊,在她的面前還放著一隻貼著卡通娃娃的衛星手機。
蘇定山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肯定是讓她建設了安全通道。
「師父有說什麼事嗎?」田澤隨口問道,在抓起衛星手機之前。
柳月搖了搖頭,「他說要親自和你談談,我不方便問什麼的。」
田澤將衛星手機抓了起來,停頓了一下才沉聲說道:「師父,是我,我是田澤。你還好嗎?」
「還好吧……」蘇定山的聲音裡面有一絲愧疚的意味,很容易就能聽出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鑒於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不能再使用你原來的身份了。我給你辦理了一個新的身份,你叫蘇永富,你是我的遠房的一個侄子。你是地道的京城人,你的一切檔案都可以在法定的機關查詢到。」
田澤頓時愣在了當場。
「你的做法雖然很極端,但是……我認為你是民族的英雄,你是華國的最傑出的戰士,嗯,你也是一個真正的勇士。無論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師父,我都為你自豪,真的。」
「師父……」田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這一聲「師父」卻表明了他的心意和態度。蘇定山這個師父,他還是要認的。
蘇定山輕笑了一聲,「回來吧,蘇永富同志,華國的大門永遠都是為你敞開的。東瀛國極其所謂的盟友向要我們交出你,但他們以為他們是誰?沒有哪個國家和民族願意用自己的勇士來換取什麼東西。華國也無懼任何戰爭。」
田澤的心中一片感動,這一瞬間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的歷史無法追查到了。先前的沉重心情頓時變得輕鬆了起來,「師父,是誰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唔,你的師姐,蘇小妹。」蘇定山的聲音。
田澤,「……」
你妹的的蘇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