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誰在跟蹤誰

072章 誰在跟蹤誰

更新時間:2012-12-05

「這就走了?」

「不能走不能走,你不把話說清楚你就不能走。」

「是啊,沒有證據就說我們被人收買,這簡直是侮辱人,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能走!」

田澤要走,攔路的記者們不依不饒,堵著路不說,還出言不遜。那個拿著單反相機的青年冷笑了一聲,滿臉幸災樂禍的神情。瞅准一個機會,他蹲在地上,對著凌青的大腿按動了快門。

凌青穿著很短的熱裙,青年記者這樣蹲下,又故意將鏡頭傾斜著往凌青的裙下瞄準,很容易就拍到凌青的裙下春光了。

青年記者不是腦子發熱,或者精.蟲上腦才這麼乾的。他其實有個很成熟的想法,那就是拍一張凌青露底的照片,然後將她描繪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慈善晚會上是故意色誘朱東炬的。這麼一來,他肯定就能討到朱東炬的歡心,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了。

快門發出響聲的時候,田澤的視線就落在了那個青年的身上。他本來已經放棄了,也打算走了,卻沒想到這些人不僅不依不饒,還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他的心中頓時冒起了一團怒火。

偷拍就已經夠讓人惱怒的了,你居然還敢當著面偷拍,你把胖爺當作隱形人了嗎?

不等那偷拍的青年按第二下快門,或者站起來,田澤突然跨出一步,一腳就掃向了他手中的單反相機。

咔的一聲脆響,單反相機的長鏡頭頓時被踢成一片碎渣。

「你……居然敢!」青年這次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怒視著田澤。

田澤的腳收回來,輕輕一挑,頓時將那青年手中的單反相機挑落在了地上。然後,他怒起一腳重重地踩了下去。咔嚓,一隻價值上萬的單反相機就此報廢。胖子這一腳力量夠大,相機又是精密儀器,結構和材料都不夠堅固,所以用「粉身碎骨」來形容它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你……你……」青年指著田澤的鼻子,想罵句難聽的,但田澤瞪了他一眼之後他跟著又將話吞了回去。

田澤將內存卡從相機的碎片之中揀了起來,揣進了他的褲兜。

「你賠我相機!」青年記者終於從驚恐之中回過了神來。

「就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嗎?你打壞了人家的相機,我們都看見了,你必須賠償!」一個女記者叫囂地道。

田澤說道:「那你們去告我吧,讓法官來判。」

剛才那青年拿這話譏諷田澤,現在田澤拿這話譏諷這群被收買的記者。他的報復心理並不是一般地強大,受了委屈,跟著就要還回去。

法官來判?按照程序,先得立案,調查清楚事實之後還須得由相關的機構和人員進行調解,調解失敗之後才能到法院打官司。這些過程走完,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了。

但是,那個青年記者根本就不敢報案,更不敢打官司,因為他偷拍在先,照片也是拍下來的了,田澤拿著那張內存卡。他要是告田澤毀壞他相機,那麼凌青和田澤同樣可以告他非禮和人身侵犯之類的罪名,然後索要精神損失費。誰的過錯更大一些,這其實是一眼立判的事情。而就損失而言,一隻相機的價錢始終有個限度,但凌青的精神損失費那卻可以是獅子大開口,隨便她要的。

知曉其中的厲害,那青年氣得幾乎想吐血了。現在的他是放棄不是,不放棄也不是,簡直就拿田胖子沒有一點辦法。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勇氣,他突然怪叫了一聲,一拳就打在了田澤的臉頰上。

一個記者的拳頭田澤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甚至閉著眼睛都能躲開。但是田澤卻沒躲,相反的,他還故意擺正臉蛋的位置,非常配合地讓那青年記者的拳頭打中他的臉頰。

砰,一聲悶響。

田澤雙眼一閉,脖子一歪,身體也傾斜倒在了凌青的懷中。

他本來是可以倒在地上的,但和凌青的懷裡相比,他會躺在地上嗎?

凌青根本就沒想到田澤會躲不開那青年記者的拳頭,她也不相信挨了一個記者的一拳,胖子就被打暈了。開玩笑,他可是一人深入虎穴,擊敗恐怖分子救出錢欣雨的英雄警察啊,怎麼可能這麼不經打呢?

田澤倒在凌青的懷中,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撐著他不讓他倒地。就在這時,她發現田澤的臉蛋正好枕在她的酥胸上,嘴角居然還隱隱浮現著一絲猥瑣的笑意。頓時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無法將裝暈的田胖子推開。

吃豆腐也有境界,但像田胖子這樣的,吃得凌院長明知道他是吃豆腐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卻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所謂大師,這就是大師。大師在哪裡?在凌院長的懷抱里。

大人的青年記者也沒想到田澤這麼不經打,愣愣地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拳頭。這當口,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變成了武林高手了。但是,那可能嗎?

余靜燃心裡很清楚田澤想幹什麼,她鄙夷地看了用臉枕著人家的奶的田胖子,跟著就上千抓住了那青年記者的手。

「你……你要幹什麼?」青年記者頓時有些慌了。

「在警察局門口你都敢襲警?你問我想幹什麼,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余靜燃冷冷地說道。

「我沒打他……你污衊我!」青年記者激動地抗辯道。

「就是,我們都沒看見他打人,那胖子自己就暈過去了。」有人說道。

「你想幹什麼?栽贓陷害嗎?」

「你快把人放開!誰允許你們警察隨便抓人的?」

整個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一群記者七嘴八舌為青年記者開脫。

這些記者都是一起來的,幾乎都是朱家旗下新聞產業的僱員,都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為青年記者說話,無理也要爭出一個理來。

余靜燃卻沒有放人的意思,她指了一下城南分局門口的一個攝像頭說道:「你們看見那個攝像頭了嗎?它可不是一個擺設,一天二十四小時它都在工作。他打了人,有沒有證據看一下監控視頻就知道了。你們要是再胡鬧,我連你們一起抓,告你們妨礙公務罪。那可不是拘留幾天就可以算了的。你們可以繼續胡鬧,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想清楚再做決定。」

余靜燃的語氣不見一絲火氣,平平淡淡,但骨子裡卻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挑釁她。她很少展露她的官威,而一旦她這麼做了,就會讓人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反抗的感覺。她覺得你是一棵蔥,那你就是一棵蔥。而她覺得你不是一棵蔥的時候,你就是一棵蒜苗!

攝像頭正對著這邊的方向,它顯然已經記錄了一切,也就是鐵證如山。這些記者們頓時啞火了,再胡鬧下去,余靜燃肯定會將他們一起抓起來,治一個妨礙公務的罪。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胡亂嗆聲?

「凌青,你把田澤帶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我把這人送進拘押室。」余靜燃鎮住了場面,轉而對凌青說道。

凌青心領神會,「好的,我這就帶田澤去醫院檢查。」

余靜燃用手銬將那個帶頭鬧事的青年記者拷了起來,然後往局子里送。凌青和錢欣雨攙扶著「昏厥」的田澤上車。

車還是錢欣雨的紅旗轎車,開車的也依然是蕭武。一上車,凌青和錢欣雨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田澤的身邊。田澤的腦袋卻還歪搭著,靠在凌青的肩頭上。他的雙眼也還緊閉著,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

「現在是去哪裡?醫院嗎?」蕭武回頭過來問。

錢欣雨看向了凌青,這主意得由她來拿。

「去什麼醫院?回陽光孤兒院吧。」凌青說,然後伸手在田澤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斥道:「胖子,你要裝暈裝到什麼時候?該醒了!」

田澤痛呼了一聲,觸電一般坐正了身體,然後假裝往車窗外面看了看,「咦,已經在車上了?」

錢欣雨,「……」

凌青,「……」

「那就是回孤兒院了。」蕭武說。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兩輛紅旗轎車發動,向陽光孤兒院方向開去。

「田澤,你出來了,回去我準備一隻火盆給你跳一下,然後再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呢?」路上凌青問道。

田澤想吃人,但嘴上卻說道:「酸菜就行了……我好想吃酸菜,求求你,不要大魚大肉,就酸菜就行了。」

噗嗤,錢欣雨笑了個花枝亂顫。她心裡在想,也只有一天吃五頓飯的人才會對「好吃的」這麼畏懼吧?

就在兩輛紅旗牌轎車漸漸開遠,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一輛賓利轎車才緩緩從一個路口駛出來。這輛賓利車上,開車的是杜敏,坐在後排的是卡秋莎和朱千凝。

杜敏和卡秋莎始終板著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朱千凝卻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她說道:「之前的媒體將這個田澤描繪成了孤膽英雄,真是搞笑,有這樣的英雄嗎?真是想不通,那個叫凌青的女人居然會拒絕我弟弟,喜歡上這麼一個胖子。」

「這個田澤很聰明,嗯,或許應該說是很狡猾。」杜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看得出來,他故意挨了那一拳,然後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問題。」

「那個傢伙太愚蠢了,本來我們的人是有機會將事情鬧大的,但都被他那衝動的一拳給毀了。」頓了一下,朱千凝又說道:「杜敏,回去把那個人炒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與我們無關。余靜燃愛關他多久就關他多久。」

「是的,小姐。」杜敏說道。

「小姐,我們要跟著去陽光孤兒院嗎?」卡秋莎問道。

朱千凝搖了搖頭,「回去吧,去了也沒用,我就是想親眼看看那個叫田澤的傢伙。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和朱東炬當初的感覺完全一樣,她認為田澤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她的對手。但和朱東炬不同的是,她不會因為田澤給她的第一眼印象如此糟糕就低估田澤。她不會低估任何人,哪怕,只是一個街頭掃地的清潔工也不例外。

賓利車調了個頭,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卻就在賓利車剛剛離開,那個路口又駛出了一輛造型奇特的電單車。那電單車上坐著一個穿著緊身皮衣,帶著黑色頭盔的女子。

「聰明的話就離胖子遠點,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看了一眼賓利車離開的方向,然後駛進道路,向陽光孤兒院的方向駛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女人,自然是田胖子的超級女保鏢漆雕婉容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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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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