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開學堂!
幾日休整,花一的身子已然大好。
那陣法雖說吸人靈力分外陰毒,但越是境界高深之人,僅僅是靈力的流失,修鍊回來越發容易。
花一策馬小跑到庄海身邊,四處瞧了瞧,而後鬼鬼祟祟問他:「你可知余辰風這兩日是怎麼了?」
既沒黏著他,也沒表現出一點失落,面上瞧著無比的正常。
可任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表現的如此正常,就越不正常。
庄海仰了仰身子,一副要和花一劃清界限的模樣。
半途反應過來,眉頭倒豎沖了回來,詰問他:「你門派弟子,跑過來問我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八卦?」
花一吐了吐舌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庄海努力平復了會兒氣息,扭過脖子不看花一,話卻是對他說的:「聽應光寒說,那日遇襲回來之後偷偷抹了眼淚,蹲在小樹叢里哭了好一會兒,口中還叨咕什麼,生死關頭你主動叫他,才是將他當成了自己人。反正古古怪怪的。」
說完上下掃視了花一一眼,點點頭道:「不過他是你的弟子嘛,這點古怪就顯得不古怪了。」
花一:……
平白挨了一通內涵,不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一沒去找余辰風,有些事只能靠著自己走出來。
不過余辰風倒是提醒了他,當日遇險,他毫不猶豫便讓余辰風離開,叫天道來時,也絲毫沒考慮此處會有危險。
他是個很怕「欠」著別人的人,不知何時開始,天道似乎已經被他劃出了「別人」的範疇。
等花一和天道都徹底好了,兩人閉門談了一次。
將兩人手中的情報張羅到一起,從千頭萬緒之間,終於找出了一點頭緒。
只是這點頭緒還沒派上用場,余辰風又再同一個地方跌了第二次。
這次不是一個人出去傷春悲秋走丟了,而是被組織指派著去打野食,打著打著就把自個給打進陣里了。
許是人倒霉時,喝涼水也會塞牙縫,到京城的這一路上,余辰風前前後後被困了四次。
前三次都是同樣的聚靈陣子陣,花一和天道有了經驗,到後來便只派一人去將余辰風救回來。
這第四次卻有些不同。
天道趕到之時,余辰風已經快被陣中的雷法給劈死了。
天道仔細研究了一番,發現這陣與之前的聚靈陣有著某種聯繫。
花一聽到這消息,與天道對視一眼,瞬間想起兩人討論的結果。
聚靈陣聚集靈力顯然是有著某種用途,現在看這種用途很可能是用來煉製某種殺陣。
這雷陣不過是小打小鬧,余辰風的道行在裡面也能扛住一會兒。
只是一來他們不知聚靈陣總共有多少,二來這雷陣可能也只是開胃前菜。
花一的身世和黑白雙煞的來歷還沒查到什麼線索,倒是給自己又添了幾道謎題。
吃起荷花酥都不香了,花一嘆道。
就這麼一路走著,余辰風一路倒霉著,磕磕絆絆的終於到了京城郊外。
吸取前面的教訓,一行人騎著馬招搖過市太過惹眼。
在城外稍作整頓,花一挨個給每個人施了咒術,外人看去頓時都丑了幾度,才一聲令下往城門走去。
玉生煙拽著庄海的袖子,以防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衝上去要找花一干架。
「他什麼意思?每個人都變了,就不給施法,意思我本來就丑唄?」
「誒呀,你怎麼不想是高看你一頭,知道你會變形術呢?」
「你……你居然幫著他說話?他就是明白著瞧不起我!」
「行行行!他就是覺得你丑!咱們所有人裡面就你天天鬍子拉碴,你不醜誰丑?你最丑!」
玉生煙說完還狠狠白了庄海一眼,庄海被一頓暴擊臉憋的通紅,可「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想出下文來。
兩人沒能吵出個結果,倒是驚動了不遠處的衛兵。
衛兵同身邊人說了兩句,而後便抓著長/矛沖他們走了過來。
「何故在此處喧嘩?你們的通行證呢?」
庄海和玉生煙俱是一怔,他們跟著天道一路走到這裡,什麼神也沒煩過,通行證是什麼?
「這位大人,他二人和我們是一路的,通行證都在我這兒。」
花一趕忙上前,將通行證交了出來。
衛兵國字臉,不苟言笑,辦起事來是個仔細的,來來回回將一沓通行證看了好幾遍,猶不放心的問:「這裡足足有幾十張通行證,你們這麼一群人來京城做什麼?」
「回大人,我們是個戲班子,走南闖北的哪兒有活兒自然往哪兒走,這城裡有人相邀,咱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是不是?」
「何人邀請?」衛兵追根問底。
庄海暗自抹了把汗,有些後悔自個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