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森部檢察官的無恥頭吸
比起齋藤淳的提問,森部檢察官對於東教授的問題都有些平平無奇了。也沒有什麼辦法,基本上控辯雙方能夠提問的角度雙方之前基本上都問過了,所以在這第四輪詢問中,森部檢察官也並沒有臨場相出來什麼令人肯尼迪坐敞篷車——腦洞大開的問題。
隨著雙方對專家證人交叉詢問的結束,庭審的法庭調查階段也結束了。控辯雙方開始了法庭辯論,那場面可以說是吳翼凡和鄭霜pk,針瘋相對。雙方極儘可能的向陪審團推銷自己的觀點。
齋藤淳的觀點無非是將伊藤誠早已於西園寺世界強其斬首之前死亡,更何況西園寺世界也沒有作案的動機。更何況一方面西園寺世界在事發前還是一個元氣少女,人可愛,活潑話又多。她本人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如今這樣的沉默寡言,這個案件雖然造成了伊藤誠的死亡,不過這全都賴桂言葉呀。反而是西園寺世界可能這輩子都會受到這次變故的折磨。
伊藤誠失去的只是生命,但西園寺受到的可是心靈的折磨啊!
齋藤淳還有些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正是因為檢方對於這樣一名無辜少女的窮追不捨,造成了對西園寺世界的二次傷害。
齋藤淳還在侃侃而談:「事發前半個月,被告人與被害人才正式確認了戀愛關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被告人明確的發現被害人還存在生命體征的話,怎麼會忍心對自己所愛之人痛下殺手呢?被告人是人類,是一名花季的二八少女,平日里對小動物都十分愛護,甚至家裡還養了一隻貓。可以說,被告人毫無對被害人實施故意殺人的犯罪動機!」
但是森部檢察官立刻有些激動的起身說道,「沒錯,辯方也注意到被告人在案發時才和被害人開始戀愛關係,甚至案發當時,被害人正式應邀前往被告人家中共度聖誕夜。」森部檢察官似乎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清咳了一下,平復了似乎有些激動的心情,迎著各路傳來的疑惑眼神繼續說道。
「正是這樣的關係,使得在一般情況下,被告人難以對被告人產生故意殺人的想法吧,也不可能將刀對準自己的所愛之人。我在思考這個案件時,每每想到這裡,也對於被告人在用刀指向愛人脖子時的心情,也深有同感。這種一萬分的糾結,一萬分的不舍,一萬分的痛苦。」
所有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森部雅人檢察官,這不是齋藤淳的詞么?法庭之上也有搶戲的說法么?甚至就連一直古井不波的小野法官也止住了微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正眯著眼睛表演的檢察官。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齋藤淳坐在椅子上,上身向前微傾,死死的盯著站在公訴人席位上的「鼓槌」檢察官,他的發言十分的奇怪。森部雅人的話讓齋藤淳全身的汗毛幾乎一瞬間就豎了起來,他的左腳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像是在踩著一個核動力縫紉機,而右腳死死的靜止不動、足尖點起,緊繃的大腿向上抬起,用力的頂著桌底板,幾乎都要把身前的桌子給頂了起來。
他說的,全都是我的詞兒啊!
森部雅人對著齋藤淳輕笑了一下,沒有再看似乎隨時都要撲出來的齋藤淳,而是轉身看向了陪審團,放低聲調,聲音有些輕,但還是能讓法庭里的所有人聽的很清楚。
「也許正是這樣複雜而痛苦的心情,才讓森田必勝連砍三刀,都沒能成功給三島由紀夫介錯吧。」
說完他就坐了下來,像是個得勝的公雞般,有些得意地端起來在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好幾口茶水,享受著此時法庭之內的寧靜,這是專屬於勝利者的寧靜。
森部雅人的這一招是齋藤淳沒能想到的,他對於日本的文化還是了解不多,雖然系統的知識告訴了他許多的法律知識,卻沒有告訴他霓虹人民成分的複雜,更沒有告訴他三島由紀夫的故事。
在三島由紀夫切腹自殺時,追隨他的極端分子朝他脖子砍了三刀都未能將其砍死,直到換了一個人來行刑才結束他的痛苦。而最後,所有協助三島由紀夫切腹的人都被判處協助自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