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不止顧笙在感嘆低階修士太難了。
「通脈修士想在天門城生活,實在太難了。若是在外面,只要不是州府之類的城池,通脈修士也能算個人物了。可在天門城……」一個中年大漢瓮聲瓮氣感嘆道。
「沒辦法,現在外面太亂了,到處打的不可開交,一不小心命都沒了。這天門城好歹安全。而且雍山就三座大城,除此之外就是些村寨,修士幾乎都聚集在這裡,上面還有天門宗在……唉,先在這呆著吧,以後等許州不打仗了再回去。」一個老者微微搖頭。
「說不定要打上十幾年,幾十年。」另外一個三十許的青衣少婦道。
這是一支前往碧波城的商隊,隊伍中幾個通脈修士正在閑聊。
如今天門城的修士主要分三種,其中一種便是因為戰亂跑到這的,在賞金閣接低階任務的也多是這種修士。
一種是雍山中運氣好獲得某個傳承的散修,畢竟雍山綿延萬里,在天門宗存在前便有不少傳承散在此處,傳聞天門老人便是獲得了某個傳承。
最後一種便是三大城中的修行世家了,多半和天門宗有著種種關係。
而這種世家子弟偶爾也會接幾個任務,不是為了靈石,而是為了出去轉轉,碰碰機緣。
因此這種世家子弟接任務多是往深山老林跑。
而天門城前往碧波城這一路上,雖然沒有大妖,但也不時有些野獸精怪出沒,因此通常都會招募幾個通脈修士保商隊平安。
而剛離開天門城這段路程,則是最安全的,因此所有人都很放鬆。
然而眾人才離城沒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一個一身普通粗布衣服,臉上帶著一張木板面具,上面還畫著九個圓的怪人直接攔在路中間。
幾個通脈修士有些疑惑,這是要尋仇還是攔路打劫?
不過對方只有通脈五層左右,倒是讓幾人不太擔心。
「這位道友,不知道有何事在此攔路?」那個鬚髮皆白的老修士上前詢問道,另外兩人則是站到他身邊。
「你們看我長得帥么?」那怪人一開口就給幾人干懵了。
「長得倒是挺像九餅的。」中年大漢嘀咕道。
然後就看那怪人拿出個本飛快在那記上,而且一邊寫還一邊嘀咕,幾人剛好能聽到。
「我誠心誠意詢問他們問題,明明之前無仇無怨,他們告訴我也就行了。可他們卻辱罵我像九餅!
我哪裡得罪他們了?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們這麼中傷我?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真善美呢?氣抖冷,我得站起來,我得報仇!」
「不是,這位道友!」老修士哭笑不得,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說了,我好心詢問你們,你們竟然無恥中傷攻擊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水刀!」
看到對方身後浮現出的二十多把水刀,三人頓時防備起來。
「我們幾人怎麼得罪你了?不如劃下道來,何必做此姿態,與小人何意?」
三人都覺得肯定是有人要對付自己,或者對付商隊。
至於對方之前那些行為,純粹在搞人心態了。
「明明是你們中傷攻擊我,還罵我是小人?簡直欺人太甚,此仇血海滔天,不得不報!」
「去!」
「看我寶貝!」輕易女子手一繞,摸出一個皮囊一抖,便是大片飛蟲朝著對面撲去。
而中年壯漢直接拿出一根長棍,只是一舞便燃起熊熊火焰,向著水刀攔去。
老者則是拿出一張符,手一抖便化成灰燼,三人身上皮膚頓時顯露金屬色澤。
雖然對方只是個通脈五層的修士,但三人還是一同出手,而且分工明確,則是從許州逃到天門城這一路上的默契。
三人聯手,哪怕是通脈九層,也能斗一鬥了。
壯漢火棍一打在水刀上,就怪叫一聲,棍子連挑將水刀挑飛。
眼角掃到棍子上一道深痕,頓時露出心痛神色。
「小心那小子的水刀,厲害的很。」
九餅自然是顧笙了。
「水龍鱗!」幾片直接半米的龍鱗圍繞顧笙飛快轉動。
「雨來!」
天空上早就不知道何時布了一小塊烏雲,頓時稀稀拉拉下起雨來。
所有雨水落下后全都環繞在顧笙周圍,形成一片片水龍鱗。
那些飛蟲撞在水龍鱗上頓時崩碎。
要知道這些水龍鱗中的水分子也是在不停高速旋轉,在防守的同時還有一定破壞對方法器的能力。
剛剛做好這些準備,只見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直接射來,撞在一片水龍鱗上,那迸濺出無數火花,無論草木還是泥土都是沾上就著,哪怕是石頭都能點燃。
若是換個人不經意間說不定就著了道。
然而顧笙周圍浮著十多片水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