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人驗屍官
依依隨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哎,我的護照、證件還有所有物品,都在飛機墜毀的時候丟失了,恐怕我還得在這裡呆上好久,等證件補下來。」
慕容小白到覺得這樣不錯,他不想依依跟著她,畢竟他將要面對的是那未知、恐怖、強大的死神。他能看出來依依似乎對自己有意思,而自己已經有了小雅,所以不想依依纏著他,再捲入到他與死神的爭鬥中。
但啼彼似乎有意想要撮合他們倆,見依依對慕容小白有情,他不妨在順水推舟,成全了他們,雖然他們將要面臨的是與死神的鬥爭,但那也是他與死神之間的恩怨,就算做自己送他們的最後一個人情吧:「呵呵,我還以為多大的事,這個好辦,交給我了。」
依依疑惑的向啼彼看去,說:「你?你真的能讓我不用在這裡苦等一個多星期么?」
啼彼微笑的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她:「嗯,沒錯。」
「哦耶!太好了,嘻嘻,那麼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錢也都沒有了,這幾天只能跟著你們,多多麻煩你們了。」依依雀躍地蹦了起來,然後裝可憐的說。
額......慕容小白沒想到啼彼竟然會選擇幫她,想到以後的危險,看向啼彼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這樣不妥。
但啼彼對慕容小白的眼神直接忽視,裝作沒有看到,微笑的向依依說:「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做東,讓你盡情的在紐約玩個痛快。」
「嘻嘻,還有這好事,那我可跟定你們了。」依依暗自興奮的想,這個啼彼還真好,這回自己有借口賴在慕容小白的身邊了,難道他看出來自己對慕容小白有意思了?
想到此處,依依眼睛偷偷向慕容小白看去,此時的他似乎有些無奈。「慕容小白,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要為朋友處理那些不幹凈的東西,我不會給你添亂的。我也叫你小白好了,總慕容慕容的太繞嘴了。」
慕容小白嘆了一口氣,說:「但願如此吧,希望你不要被牽扯進來,你也為我卜算過,此行是九死一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接近我們會有多麼的危險,所以我還是勸你離我們遠一點。至於稱呼,隨你想要怎麼叫都好。」
「嘻嘻,有你嘛,我還怕什麼,說不定我就是你的貴人呢,別忘了,你只有貴人相助才能逃過此劫。」依依想到之前為慕容小白看的相,心中也漸漸有了一絲擔憂。那是九死一生啊,自己會是他的貴人么?
還有,避過飛機墜毀而亡,算不算是逃過一劫了呢?依依向慕容小白的印堂處看去,原本若有若無的黑氣越來越明顯了,而那絲象徵著一生的白光,卻若隱若現,給她一種就快消失的錯覺。
「怎麼會這樣?」依依吃驚的脫口而出。
慕容小白和啼彼紛紛將目光投向依依,她怎麼了?
「依依,你怎麼了,什麼會這樣?」慕容小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看著依依吃驚的樣子很是不解。
依依略微獃滯了一下,然後猛搖頭,臉上恢復了嬉笑,說:「啊,沒什麼,我就是這樣,喜歡一驚一乍的。嘻嘻,不要介意。」依依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在為自己從新卜上一卦,看一看自己的災難解除沒有。萬一沒有解除,那麼慕容小白就不是她的貴人,也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慕容小白看著依依的神情,她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強裝出來的,一點都不隨然。不過既然她不想說,慕容小白也不再多問什麼,畢竟是萍水相逢,也就不再過多的對她產生關心,只要不添亂就好。
啼彼也沒說什麼,簡單的和慕容小白敘了敘舊,便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強行將慕容小白和依依二人『提』了出來。
回到了啼彼的住所,慕容小白見到了啼彼的未婚妻,依曼。
此時的依曼面容十分憔悴,似乎死神給她帶來的影響十分巨大,她已經快要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慕容小白和依依分別於依曼打過招呼后,便不再打擾她,同啼彼來到客廳。
依依心裡十分惦記著為自己補上一掛,假裝的打了一個哈欠,說:「啼彼,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啊,剛來到紐約,時差還沒適應,好睏哦,我想先休息一下。」
啼彼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指著客廳樓梯處說:「從那裡上樓,二樓右拐的第三個房間,祝你好夢。」
慕容小白看著依依離開,然後對啼彼說:「前兩個死者的遺體火化沒有,我想去看一看,或許能夠現什麼。就算招魂,我也要問個清楚,他們在死後有沒有看見到過那個所謂的『死神』。」
啼彼沉默的想了想,然後說:「這已經過了兩天,屍體應該已經被火化了,我建議你還是先休息一下,養足jīng神再去。」
啼彼這麼說,只是想拖延慕容小白對此事的介入,他已經被死神『點名』了,死亡在所難免,因此,他不能在搭上慕容小白的xìng命。
慕容小白搖了搖頭說:「啼彼,我知道你的意圖,既然我想要介入,那麼就代表我不會懼怕任何的恐怖與威脅,帶我去他們的屍體處,我要探查個明白。」
啼彼拗不過慕容小白,嘆了口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辦,開車來到了殯儀館。
慕容小白剛推開殯儀館的門,一股十分強大的yīn氣撲面而來,不禁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來到停屍間,這裡沒有任何活人,一具具的屍體穿好整潔的衣服,臉上畫著弄弄的死人妝,靜靜地躺在那裡。而在他們的腳趾處,掛著一個個的信息牌,上面記錄著他們生前的名字、信息。
找到了黑人易科夫與神父的屍體,慕容小白緊盯著『他們』檢查著,似乎想從他們的遺體上現些什麼。
易科夫的胸部位置是用木頭製成的身體所代替,將腦袋以及零散的部位拼湊了起來,成為了一具完整的屍體。
在他的屍體上,慕容小白沒有現任何外來怨氣,或yīn氣的襲體。
搖了搖頭,慕容小白來到另一具神父的屍體處。
神父的脖子與上半身有一道縫合,此刻他的面容被處理過,已經看不到那臨死前的猙獰。檢查一下其他部位,沒有任何的創傷,看來導致他的死亡原因,就是那被強行夾短的脖子。
啼彼看著慕容小白的動作,心中帶著忐忑,疑惑的問道:「小白,你現什麼沒有?」
慕容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在他們的身體上,並未殘留死神的氣息,一切現象都證明了他們死於橫死。」
慕容小白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看來只能用招魂的方式向他們詢問一下了。」
啼彼咽了一口吐沫,心裡有些緊張的說:「招魂?這個辦法可行么?」
啼彼的緊張並不是因為怕慕容小白把他們的靈魂招來而害怕,而是怕慕容小白招來靈魂后問出什麼。他已經認定自己的死亡,不想他因為找到什麼線索而展開與死神的較量,而再搭上他的生命。
此刻的啼彼恨不得死神快點到來,將他扼殺於他的設計之中,使慕容小白放棄尋找死神。
慕容小白似乎看穿了啼彼的心思,笑了笑,來到啼彼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啼彼,不要再多想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也不用感覺歉疚。」
這時,一個皮鞋的噠噠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隨後是一個開門的吱嘎聲。
一個高個的黑人,穿著一身如醫生般的大褂,走了進來,見到慕容小白與啼彼微微向他們一笑,食指抵在嘴前,輕噓了一聲,說:「噓!不要吵,會吵醒長眠的人。」
說完,他徑直的走到了他們二人面前,右手撫摸了一下神父的臉龐,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看著慕容小白說:「歡迎你,來自東方的客人,小白·慕容。」
慕容小白聽不懂眼前的黑人在說什麼,只能向啼彼看出,出詢問的眼光。
啼彼見到慕容小白的詢問,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充當起翻譯的角sè。
慕容小白聽完啼彼的翻譯,心中大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白衣大褂黑人沒等啼彼做出翻譯,神秘的一笑:「我叫威廉·布魯沃斯,你可以叫我威廉。」
黑人威廉鼻子一津,做了一個他自認為很卡哇伊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我想告訴你。人,沒有橫死這麼一回事,也沒有慘死、枉死,只有註定一死!」
「註定一死?」聽完啼彼的翻譯,慕容小白對眼前的黑人威廉的身份產生了一絲懷疑,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威廉笑了笑,俯下身為神父整理了一下衣著,說:「沒錯,我們就像一隻只白sè的小老鼠,被貓玩弄於指掌間。無論我們做什麼,雞毛蒜皮,亦或是豐功偉業,停紅燈,亦或是闖紅燈,跟誰做情人,亦或是做陌路人,搭飛機,亦或是下飛機。」
說到此處,黑人若有所意的看了慕容小白一眼,再次神秘的一笑。「遭遇到劫難,亦或是逃離劫難,這些都屬於死亡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