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布局
「來,跟我打一場。」
「不要了吧。」
「打贏我,我今天就帶你去見現在學校內的Boss。」
「輸贏都不準生氣?」
「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一個小時后,貝拉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從房子內走出來,那模樣如果是她的學生看到,一定會有多乖變得多乖,今天母虎鯊的心情格外不好,小心倒霉。
唐言穿著校服,短很凌亂,不是造型而是被蹂躪的,跟著貝拉解釋:「好好的早晨做做-愛做的運動多好,非要打,還規定我不能輸,輸了就不能登你的床,在哄你高興難度三顆星和從此不能享受我小魚魚的美妙身姿難度五顆星之間進行選擇,我沒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
貝拉哪裡是生氣,分明就是在撒嬌,她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輸了,高興的是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調皮搗蛋小打小鬧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小混蛋小惡棍,而今他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資本,足以在他想要立足的領域內,掀起一片風浪。
迴轉身雙手在唐言的手上揉搓著他的頭,『惡狠狠』的問道:「說,你現在到底什麼境界?」
唐言也不生氣,還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我親愛的老師,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會考慮白天進入你的辦公室。」
貝拉臉一紅:「說。」
瞬間,唐言做出一副流口水的模樣,岔開話題等於默認,制服打給每一個男人的誘惑都是無窮盡的,尤其是一個在監獄里呆了五年早已經對『肉味』充滿著強烈yù望的傢伙。
「境界,不代表一切的,我說我曾經服用和浸泡過遠古巨龍的鮮血,你信不信?」唐言的模樣,是在讓你無法相信他的話。
貝拉橫了他一眼:「我信。喏,去吧,這埃羅不是簡單人,你自己小心,另外你準備一下,最近邊境戰事吃緊,dìdū軍部正在擴大宣傳,各個部隊都在擴編,你要獲得爵位,戰爭無疑是最快的。」
唐言眼珠一轉,笑著揮揮手,小跑到正在清晨的大學城乾淨街道上受到各個學校學子追捧的大學城教堂大主教埃羅神父的身邊,對方也很快打了身旁的人,在表面上看是神父與信徒之間的福音傳播,實際上呢?
「昨天晚上沒少賺吧?」
「還好,有神父您的照拂,自然是生意火爆,晚點我會讓人把東西送到教堂的後門,還要讓神父您受點累。」
「嗯,你辦事我放心。」
「讚美諸神。」
「讚美諸神。」
聊什麼,除了最開始的主題外,聊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清晨的大學城內的學生們,看到埃羅神父與一名學生的關係密切,在這個教廷凌駕於皇權的西方大6,能夠與一名大主教,哪怕是一名被放逐貶斥的大主教拉上關係,無疑將會得到諸多的便利。
只是一天,兩成的乾股,也只能讓埃羅神父做到這些,他是惡棍,唐言那也不是善碴,雙方都在進行試探xìng的小份額投資,我可以多付出一點,相對的,我要最快的得到更多的回報。
蟑螂一樣強大恢復力的唐言,在校門口與校園jǐng衛艾倫閑扯了一陣,直接將準備去上課的貝拉堵到了辦公室內。
貝拉老師翹課了。
快到中午之時,唐言叼著雪茄,一拐一拐卻渾身上下舒暢的再次來到jǐng衛室,看著已經換裝成為一名正式鐵帽子驗證了丹尼能力的約什,上一眼下一眼,將那個從侯爵家裡拿出來的包裹扔給了他,示意他去交給漢克。最後給出了最中肯的評價:「帶上鐵帽子,怎麼看你怎麼還是個暴徒。多跟丹尼學一學。」
約什整理了一下腰帶,以他的身材,最大號的制服夠長短,寬得需要疊起來大半,腰帶更是勒到最緊也往下掉,扶了扶頭上的帽子,約什顯得有些興奮,畢竟是曾經判刑三百年與無期等值的牢獄刑罰,搖身一變如今成為了一名執法者,到不是說這鐵帽子如何讓他興奮,是從一介平民變成了dìdūjǐng備司的jǐng員,從私轉公的變化,讓他再一次看到了頭兒的能量,怎麼就談著談著就讓自己成了一名jǐng員?
「頭兒,我被分配到了大學城。」約什露出焦黃的大板牙,傻笑著。
「怎麼成為這裡的頭兒,不用我再手把手教你吧?」唐言斜著眼問道。
「誰不聽話,我會幹翻他的。」約什的世界觀就是這麼簡單。
艾倫把一切看在眼裡,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得到了消息,看著面前這個樣貌與五年前沒太大變化的唐言,行事風格已經與五年前完全不同。五年前,他會鬧的天翻地覆遊走於瘋狂之間,五年後,輕描淡寫之間完成手中所有牌的布局。五年前的他五年後歸來做的第一件事就該是報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
一大早,漢克就去參加了皇家騎士團的報名考核;詹森昨天晚上總共與dìdū十三位貴婦接觸過。
恰好讓自己的勢力停留在諸多幫派容忍度之下;利用那些老廢物;教訓了曾經仇人派來的打手;手裡有著提純冰冰粉的技術……
一樁樁一件件,艾倫都不得不佩服,五年後的唐言,已經不是自己能夠看懂的了。
「唐言,有人找你。」
送走了約什,艾倫領進來一個人,雜草般的栗sè分頭,黑sè的眼珠透著機靈,穿著打扮透著幫派大人物的莊重,年歲卻還不夠進入大學的標準。
「我親愛的弗恩弟弟,我已經等了你很久,走吧,你不是說最喜歡大學里的食堂飯嗎?我請你。」
看著唐言領走了dìdū最大孩童幫的頭目弗恩,艾倫撿起唐言放在桌上的古朗特雪茄,吞雲吐霧之間,沖著為他盛好飯送過來的手下校jǐng衛吩咐:「以後都機靈點,不必擔心會有火拚,現在的唐言可不會跟那位來一場大規模的碰撞,等著看吧,用不了幾天,這裡就會恢復平靜。」
「打親情牌,這惡棍是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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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是個孤兒,從小流浪在碼頭區和窮人區,撿垃圾吃剩飯,小偷小摸改善生活時不時會被事主打得半死,他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進入大學城,第一次進入商業大學的食堂時的感動,那時,身邊就是唐言,只不過那時,他叫的是哥,是這個哥給了他全新的生活。而現在,他需要為了那些喊他哥的人而活著。
「哥,對不起。」
唐言頓了下腳步,正sè說道:「小弗恩長大了,他也該為了別人活著了。稍晚詹森會去找你,我要的只是情報,只是一些上流社會的瑣事家事,與你和那些幫派不衝突,我更喜歡某某大人與情人在一起,某某貴婦偷偷會情人這樣的消息,不難吧?」
感動、回憶,弗恩想點頭,想再一次的與唐言一同吃著並不算好吃的飯菜,可當他看到一道身影緩緩走近食堂后,抿了下嘴,歉意的望著唐言起身離開:「自己小心。」
或許,提醒一句小心,是他對唐言所有能力放大到極限后依舊無法倚仗的最後一點感恩回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