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真該死啊
阿綽低著頭,徑直往鐵匠鋪來。
鐵匠也注意到他。
轉身先去了鐵匠鋪。
阿綽沿街走。
從紫衫男子他們身邊過。
沒有抬頭看姜望。
而姜望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
隨即才看到已經在鐵匠鋪里的鐵匠,甚至又拿起了鎚子。
阿綽直接就去翻找朴刀。
宋思煙有些莫名說道:「他又要殺那個老嫗?」
姜望嗯了一聲,說道:「好像是。」
宋思煙說道:「但明明已不在紅夜世界里,就算殺死老嫗是他自己的行為邏輯,可他在紅夜世界里也見過我們,怎麼對我們視而不見?」
姜望說道:「要麼是故意的,要麼在兩個世界里,他也有不同的兩個意識。」
宋思煙奇怪道:「可他在正常的世界里,反覆的去殺老嫗的目的是什麼?」
姜望說道:「那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宋思煙接著問道:「那他是不是幕後黑手?」
姜望笑道:「我又怎知。」
被完全忽視的桀驁少年氣壞了。
但聽著姜望和宋思煙對話的紫衫男子,卻眉頭緊鎖。
他拽住桀驁少年,看著姜望兩人說道:「如果你們在漠關小鎮里的確經歷了些奇怪的事,此刻應一五一十告訴我。」
姜望沒理他,邁步去了鐵匠鋪。
宋思煙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想活命,就老實點。」
紫衫男子微微眯眼。
桀驁少年氣急敗壞道:「他們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王師兄,讓我教訓教訓他們!」
他甚至都不等
紫衫男子說話,直接就追了上去。
桀驁少年雖桀驁,可也知道輕重,畢竟不能當著街上這麼多人的面把人給打死,所以沒有出刀,而是朝著姜望踹出一腳。
但宋思煙的反應也很快,感受到勁風襲來,下意識回身拍出一掌。
桀驁少年臨時加大力道,因為知道宋思煙是修士,自然得另外對待。
結果是宋思煙不敵,悶哼一聲,接連倒退。
姜望伸手抵住了宋思煙的背。
宋思煙的嘴角溢出血,咬牙道:「我不服!」
她拔劍就要殺上去。
桀驁少年冷笑一聲,「自討苦吃。」
說著揮刀迎擊。
紫衫男子提醒道:「別鬧出人命。」
他沒有阻止。
桀驁少年的臉上笑容更放肆,一刀勢大力沉。
顯然是打算重傷宋思煙。
姜望有些無奈。
右手薅住宋思煙的脖領,將其拽了回來。
左掌很隨意的拍了出去。
桀驁少年臉上掛著獰笑,但見姜望的動作,他笑容不免有些僵。
畢竟在他看來,足以重傷洞冥巔峰修士的一刀,斬在姜望的身上,怕是能打得他灰飛煙滅,但想收力已經來不及。
桀驁少年很乾脆的反而更加大了力道。
既然對方找死,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算五師兄不滿,無非道個歉的事。
還能因為外人懲罰他不成?
他這麼想著。
那一刀也直接狠狠斬向姜望。
轟的一聲。
姜望在原地紋絲不動。
桀驁少年卻慘叫一聲。
飛出去的速度比來時更快。
紫衫男子臉
色一變,慌忙上前試圖接住桀驁少年。
但難以想象的力量,讓他剛接觸到桀驁少年,就把他自己也給震退。
甚至連帶著把其餘人也一塊撞飛。
整個人仰馬翻。
紛紛吐血。
姜望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拍了拍宋思煙的肩膀。
轉頭就見阿綽已提著朴刀去了酒鋪。
鐵匠持錘也跟了上去。
姜望剛要抬腳。
「你到底是何人!?」
紫衫男子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只覺渾身都散了架。
稍微動一下就渾身劇痛。
站都站不起來。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何況只是為了接住桀驁少年,被震出這麼重的傷。
再看桀驁少年,已是進氣多出氣少。
眼看著活不成了。
剩下的人倒是好一些,雖然都吐了血,但只是輕傷。
可問題關鍵是。
姜望僅僅是隨手拍出一掌。
就等於要了桀驁少年性命的同時,也要了他大半條命。
紫衫男子既恐懼又懊惱。
實際上無仇無怨的,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歸根結底,都怪桀驁少年。
收不住勢就硬收啊,再不濟往旁邊打也行,居然直接順勢要殺了對方。
人家豈能不反過來殺你?
何況你真能殺也就罷了,結果壓根殺不了。
你是真該死啊!
他想法才剛落。
桀驁少年的腦袋一歪,真就死了。
但如果救得及時,其實還能活的。
只是此刻也沒人在意了。
桀驁少年確實頗有資質,很被宗門師長看重,否則也不會如此
狂妄,有時候對他這個五師兄說話都沒有什麼禮貌。
好在僅僅如此,他真生氣了,桀驁少年也會聽話。
所以不至於說對這位小師弟多不喜歡。
但現在肯定是很不喜歡了。
他自修行開始至今,就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還是被波及受傷的。
那姜望有多強,就顯而易見。
這是很恐怖的事。
沒有弄清楚姜望的底細,他哪敢有報復甚至直接叫囂的想法?
但姜望顯而易見,仍不想搭理他。
畢竟酒鋪里要出事。
姜望去了酒鋪。
宋思煙倒是朝著紫衫男子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那傢伙有可能是澡雪巔峰修士。」
紫衫男子的瞳孔驟縮。
宋思煙接著說道:「且不說他態度還算好,就是真命令你們做事也理所應當。」
「讓你們去鎮外守著,的確為你們好,他都暫時沒解決漠關小鎮的問題,你們又能做什麼?除了成為累贅,沒有任何用處。」
「他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修為及身份,是他的問題,但那個滿臉桀驁的小子二話不說就找茬,你也沒阻止,有此下場,亦沒什麼好說的。」
「我謹表示些許同情。」
「要麼乖乖去鎮外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也別讓任何人出去,要麼待在鎮子里,出了什麼事,只能期盼有人救你們,否則便等死吧。」
宋思煙說完,也去了酒鋪。
雖然漠關小鎮的事與紫衫男子在的宗門沒什麼關係,可畢竟離得很近,卻毫無所覺,亦
有失察的問題。
宋思煙當然沒資格怪什麼,她現在只做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