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血腥
俞青蕪撇過頭,沒有答話。
精緻絕艷的面龐下,桃花眼微微泛紅,淚光在眼底瀰漫,嘴唇咬得很緊,似乎生怕發出半點示弱的哭聲。
這便是他的二師姐,分明只是一介弱女子,脾氣卻比男人還要硬。
但凡她知道服軟,也不至弄出那麼一身傷來。
不過,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謝錦宴還是不由心軟了,輕輕將人抱了起來,柔聲道,「昨夜,是孤下手重了些,下次不會了。」
「混賬!你還想有下次?」
俞青蕪眼中含淚,看著他的眼神卻猶如蛇蠍毒信。
屈辱,厭恨,委屈,憤怒,多種情緒同時湧上,突然,她抬起手…
啪,一聲脆響,伴隨耳鳴,謝錦宴從嘴角舔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眸底的柔和隨著愈發濃郁的血氣逐漸暗沉,那張印著紅痕的俊臉也逐漸陰鬱…
冷笑了聲,大手忽的包住女人的後腦勺,將她扣在懷中狠狠索取…
許久,直至俞青蕪要喘不過氣,謝錦宴才慢慢鬆開,鳳眸掠過她染血的唇瓣,冷冷警告,「俞青蕪,這是最後一次,再敢動手,孤不介意砍了你的腦袋!」
「至於你,孤若想要,不僅會有下次,還會有下下次,無數次!就是師父在,孤照樣能將你納了做妾!」
他狠掐著她的下頜,眼睛里寫滿狠戾。
那是在師門時從未有過的,屬於一國儲君的殺戮。
俞青蕪緊抿著唇,一雙含情眼憤怒又恐懼的望著謝錦宴,卻是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不甘的開口問他,「謝錦宴,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
謝錦宴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反應,他笑了笑,重新坐回床邊,手指輕輕撩撥著她凌亂的髮絲,又恢復了溫聲細語,拍著她肩頭道,「若是孤沒有記錯,沈老夫人的壽辰是在下月十五,師姐就別急著走了,等下月你外祖母壽宴再回去。」
言外之意,要她在太子府待上一個月?
謝錦宴這是存心要毀了她的婚事!
俞青蕪心下一沉,胸口因怒氣而劇烈起伏,抬眸瞪著謝錦宴片刻,咬牙道,「你不過就是想羞辱我替阿月出氣,何必一定將我留在府中,你若是想了,可派人去國公府吩咐一聲,我自會…」
「不行!」俞青蕪話音未斷,謝錦宴冷聲打斷了她,隨即又朝門外吩咐道,「荀嬤嬤,傳御醫。」
沒再給俞青蕪商量的餘地,謝錦宴已踏出了房門。
約莫半個時辰后,荀嬤嬤領著陳御醫進了門。
一進門,陳御醫便詢問俞青蕪哪裡不舒服,俞青蕪不好意思提及身上的淤青,只讓他看了腳傷。
陳御醫給開了些葯,囑咐她一天擦三回,近些日子也盡量別走動。
俞青蕪捏著那藥膏,卻是無心塗抹,她只想讓謝錦宴趕緊放她回國公府。
但是接下來的大半日,俞青蕪都沒再見到謝錦宴。
直至夜裡,謝錦宴才重新踏進青寧院。
與白日里不同,他換了一身月白色便服,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些許凌厲,多了幾分溫潤。
可謝錦宴這時出現,俞青蕪卻是懼怕的,她縮在床角,一雙美目警惕的看著他,強撐著質問道,「大晚上你不睡覺又來做什麼?」
「師姐覺得呢?除了睡覺,孤來這兒還能做什麼?」謝錦宴冷淡的回了一句,似刀鋒銳利的眸光在俞青蕪略有淚痕的臉上打量,嘴角卻是隱隱笑意。
見俞青蕪又往後退了退,他唇畔的笑更深了幾分,悄然從懷中取出一瓶藥酒,又對她說道,「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