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詭道再現
不過旋即，蘇翰景就被自己這個念頭，弄得有些好笑不已。道師，怎麼可能像是那位背對世人的世尊一樣呢？
這兩者又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道師是什麼？
那可是一部分天道啊！
又豈是那區區一顆鋥亮大光頭可比的？
「嗯？」
蘇翰景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時候感知不到天道了，不僅如此，他所在之地，此時竟然正在變成一片空白！
混沌海，竟然消失了！
他連忙看過去，卻很是驚愕的發現，他的紫霄宮竟然也消失了。
蘇翰景不由轉頭看去。
然而，此前一直都在混沌海深處的道師，此時也沒了蹤影，就彷彿隨著混沌海一併消失了。
蘇翰景雙眼微微睜大，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突然間就沒辦法動彈了，而這種被控制了身體的感覺在不斷滿眼，最終他連眨眼也沒辦法辦到了。
而此時，蘇翰景看到原本那廣袤荒古的仙界，此時也不無意外地化作了一片空白。
無論此前又那麼讓他頭疼的人物，哪怕是無尊，都彷彿是一瞬間化為了烏有！
「怎麼回事？」
蘇翰景心頭驚愕，怎麼突然間就這樣了？
而這時，蘇翰景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於是他循著這一股呼喚感知過去，便發現呼喚自己的，是一隻黑貓。
而一隻黑貓，咬死了一隻奇怪的東西，那像是煙霧匯聚成的一個骷髏頭。
此時，那隻黑貓，正在跟自己邀功！
奇怪的是，這隻黑貓所在之地不僅不是空白，這隻黑貓還能動。在一片看起來應該是很廣袤的草地上，歡快地蹦跳著。
「這個地方是哪裡？」
蘇翰景思索起來，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仙界根本不存在這一處地方。
然後很突然的，蘇翰景便發現那個骷髏頭消失了。
而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的混沌海又出現了，天道也跟著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感知中，之前消失的道師，自然是一併出現了。
而且，這道師對他此時僵立於混沌海的舉動，還特意做出了一番評價：「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是在跟我炫耀你已經能夠走出紫霄宮，且保證自身的實力了嗎？」
道師是在藉此機會，嘲諷蘇翰景過去對他的挖苦。
不過蘇翰景對此卻只是保持沉默。
他此時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可是他心底的寒意，卻讓他完全沒有多動一下的心思。自然，也就失去了和道師鬥嘴的心思。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黑貓面前的骷髏頭是不見了，但卻又無端多出來一個魁梧壯漢。
而這個壯漢，蘇翰景並不陌生。
正是那開創了元神之道的往昔無境，其一縷殘魂寄生在他當初留下的黑貓屍軀中。
很明顯，之前的骷髏頭，就是這壯漢所化。
那麼，道師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嗎？
因為這個壯漢之所以能夠在沒有他的允許下，出現在仙界，無疑是道師的手筆。
可這樣一來，道師為什麼剛才也消失了？
而除此之外，這黑貓怎麼還能在世界空白時還能行動？
蘇翰景想了想，突然想到這是這黑貓的原形，是那一個殘破的世界。
這其中應當是有什麼特殊聯繫。
「可這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蘇翰景不免有些失神地回到了紫霄宮，
然後他攤開手掌。
葵、游家姐妹，此時都靜靜地躺在他掌心。
原本蘇翰景是出於惡趣味才帶出了她們，可這會兒，哪怕是在紫霄宮門口擺兩個嘴欠的童子這件事，都已經沒辦法再讓蘇翰景提起興趣了。
因為他這會兒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令他難以置信，卻又能完美之前所發生之事的可能。
「遊戲系統卡了bug……」
蘇翰景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天道若為遊戲系統，那麼此前的突然消失，世界空白化，便無比合理！
可若說這個世界的本質，只是一個遊戲，那麼玩家呢？
是那些得到了所謂金手指的人嗎？
那麼他又算什麼？
一個得到了金手指的異類？
還是說，他的一切，其實都在這個遊戲的安排中。而他之前在那些世界的經歷，其實都是在充當背景板！
包括眼下他取代道師，成為合道之人，根本都只是劇情所需而已！
蘇翰景想了想，覺得大概率是後者。
「所以……也就是說，當我這個背景板落幕，玩家才會出現？」
蘇翰景沒辦法這樣想，但旋即他卻有了新的疑惑：「那麼我的心境修為，怎麼又會依舊存在呢？」
當前這種情況，他應當彷徨不安才是，甚至還會企圖自我欺騙才對。可他經過最初的驚愕后，心中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依舊是那高高在上，超然物外的合道心境。
我即天道。
天心化己心。
於是，蘇翰景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首先，我可以確定，我以前確實是一個人。不是什麼數據怪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少年。沒有女朋友，沒有優渥的家境，沒有倒貼的白富美，日子平平淡淡，好似千篇一律。不會有奇遇，頂多出現災難。」
「玄牝珠也確實出現過，我那一段時間不斷分化自身，去到處學習的經歷，斷然不是假的。」
「那麼這問題，就應該在我穿越后……」
蘇翰景想了想，便在紫霄宮內，顯化下方無尊修鍊的場景，實際上他則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隻黑貓附近。
他這麼做，是擔心此時自己的舉動都在被「直播」。
而此時仔細去看，蘇翰景卻壓根看不出這隻黑貓有什麼特殊之處，頂多因為體內蘊含一縷道力，以及身軀本體為一個世界所化，所以隨時能發揮出不屬於它的實力，因此顯得太過離譜了點。
黑貓上找不出特殊的地方，蘇翰景只好繼續之前的思索。
「在我戴上那一個金箍前，我對那一顆玄牝珠從未喪失控制，不過那一顆玄牝珠應當不是我曾經認知中的那一顆，所以才會在後來化作了一具不滅之軀。」
「所以，我穿越前的那一顆玄牝珠，現在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