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所以,你現在去給皮斯克幫忙了?」
羽田蓮拿著手機這麼說著,手上還在翻找著剛交過來的資料。
直到找到『卡巴度斯』這個名字,他才將那份資料抽了出來。
羽田蓮坐在凳子上,看起了資料。
「我是說,這個會場真的很無聊。」
羽田蓮頓了一下:「我記得那是導演的葬禮吧?琴酒先生怎麼會派你去那裡。」
提到這件事情,貝爾摩德笑道:「因為,他發現了叛徒的行蹤。」
羽田蓮翻閱的動作慢了一下,「雪莉嗎?」
「怎麼,動搖了?」
羽田蓮的手握緊了一些,「並沒有,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貝爾摩德:「我說,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為什麼你的琴酒先生讓我們兩個來,而不是你來?」
羽田蓮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對方的問題,結果就聽見對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不是溫亞德小姐嗎?一個人在喝酒?」
聽到這個聲音,貝爾摩德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那就先這樣,黑挪威醬,一會兒我們再聊。」
「喂……」
話還沒說完,羽田蓮就聽見對面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不要把我當無聊時的消遣好嘛。」
羽田蓮抱怨著,他放下手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上的資料上。
看著看著,他又有些出神,忍不住開始在意起對方的話。
雖然琴酒先生沒說什麼,但是果然已經不信任他了。
「咚咚咚——」
羽田蓮抬頭,正好看見格蘭帕敲門,「怎麼了?」
女人道:「你找的卡巴度斯到了。」
他有些驚訝,看了眼牆上的表。
「還挺快的,讓他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一個感覺很熟悉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就是當年指揮他殺了蘇格蘭的卡巴度斯。
想到這裡,羽田蓮眯了眯眼睛。
卡巴度斯笑道:「黑挪威先生,聽說你找我有事?」
羽田蓮揚了揚手上的資料,「這是你想的計劃?」
男人接過來,看了看,眼裡露出了幾分熱烈。
「對!黑挪威先生,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這個計劃裡面的證據都很詳細,一旦實施,那個為boss效命的琴酒肯定逃不了。」
「也算是除了咱們的心頭大患了。」
羽田蓮也笑了一下,「確實非常詳細,可以看出下了很大的功夫。」
卡巴度斯聽到這句話笑容更甚,「所以……」
羽田蓮:「駁回。」
男人的表情一僵。
「黑挪威先生?」
「我是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腦子寫出這種狗屎的方案的,但是我應該沒有說過要處理琴酒吧?」
「可是……」
「要解決的話,你也應該將注意放在朗姆身上吧?朗姆才是組織里的二號人物,你就算解決了琴酒又有什麼用?」
羽田蓮看到對方的表情,莫名地有些愉悅。
他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卡巴度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對血液很興奮吧?」
卡巴度斯的動作頓了一下。
羽田蓮看著他的動作,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的沒錯。
他笑了下,「明明應該出任務,卻總是做著這種文員的事情,對你來說很折磨吧?」
不然當初在指揮他的時候,也不會露出那麼興奮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就先給我做計劃書吧,內容就是關於怎麼扳倒朗姆的。當然,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想想,對了,不如以後就一直給我改文件吧,我會讓你永遠都接觸不了你最喜歡的血液,除非你死亡的時候。」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表情里才露出了幾分驚恐。
「黑挪威先生,這件事情……」
羽田蓮斜倪著他,「還需要我說第2二遍嗎?」
卡巴度斯咽了咽口水,「不、不用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做文件吧,我早一天滿意,你也早一天解脫不是嗎?」
「……我知道了。」
看見對方答應了,羽田蓮這才收回了視線,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他是不會讓卡巴度斯再見到血液了,只要對方活著一天。
……
羽田蓮從房間出來,就收到了貝爾摩德的來電。
「哦呀,皮斯科好像暴露了,怎麼辦?」
「……他找到叛徒了嗎?」
貝爾摩德輕笑道:「當然,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找到雪莉了。」
羽田蓮:「……不用管他,他自己的任務自己解決。」
「這樣真的好嗎?他不是你的手下嗎?」
聽見這句話,羽田蓮冷哼了一下。
在家主死亡的這段時間,他還沒有見到過對方,說明皮斯科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所以才會這般冷漠。
「……一個想著我這個位置的人,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嗎?」
貝爾摩德有些感慨:「黑挪威醬,現在越來越像組織里的人了,很成熟哦。」
羽田蓮並不覺得這句話是誇獎。
兩人正在聊著,那邊似乎傳來了什麼消息,緊接著貝爾摩德的聲音就傳來了。
「boss那邊傳來的命令,殺掉皮斯科,看來我們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羽田蓮:「這下我可不覺得你們這次的任務是巧合了,難道boss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
想要除掉他的,不對,是白蘭地的勢力,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直接這麼幹了。
羽田蓮頓了頓,意味深長的道:「看樣子,boss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
那次的任務失敗了,就連琴酒在場也沒有能抓住那個叛徒。
對方還信誓旦旦的道:「那個女人現在找了一個男人幫她,不知道給了對方什麼好處,看樣子她已經把你拋棄了。」
羽田蓮並沒有說什麼。
他對於雪莉的逃走是有些開心的,當然對於那個陌生的男人,他也有幾分在意,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自己去調查雪莉的事情了,看樣子她又知道一些我們沒有的信息。」羽田蓮:「……她若是真的能搞出一些名堂來也好,不過我記得,幾年前她在紐約時就失敗了吧?」
琴酒「嘖」了一聲,「都怪那個該死的赤井秀一,壞了我們的好事。」
羽田蓮能感覺得到琴酒對卧底的討厭,即便當時他不在場,現在說起來卻還是這麼生氣。
「沒事,這次可是在日本,貝爾摩德總不會失手了吧。」
琴酒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最近FBI又有行動了。」
羽田蓮:「誒?」
如果是別人也還好,但如果來的人是赤井秀一……
只能祈禱貝爾摩德的運氣好了。
……
結果過了沒多長時間,羽田蓮就收到了貝爾摩德的求救。
「我被赤井秀一擊中了,來接我吧。」
羽田蓮: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他老老實實地去將人接了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這麼狼狽的樣子。
「……我知道你中了槍,但你為什麼會在電話亭里,連外套都沒穿?」
女人躺在後座上,有些虛弱。
這次羽田蓮並沒有自己開車,他現在也是有司機的人了。
雖然司機是枡山家的人。
貝爾摩德:「啊,給忘到哪裡了吧,我也不記得了。」
「總之,雪莉還活著這件事情是肯定的。」
羽田蓮撇了撇嘴:「這樣啊,我明明記得資料上寫的不是這樣。」
貝爾摩德:「你自己修改的資料就不要說出來了,我和琴酒都對這件事情心知肚明。」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赤井秀一準備在日本這邊常住,對組織來說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羽田蓮的語氣有些無所謂,「是嗎?那還真是難辦。」
畢竟對他來說,對組織來說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件好事。
可是他沒有想到,不久后他在一次外出中會見到赤井秀一。
他當時是去買飲料,結果剛拿著東西出門,就被人捂住了鼻子,堵在了牆角。
羽田蓮掙脫開,剛要打過去,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萊伊?」
男人表情帶著幾分笑意,「好久不見。」
羽田蓮打量著對方,發現萊伊過得很不錯的樣子,「我聽貝爾摩德說,你似乎準備在這裡長住?」
男人點頭:「現在有時間嗎?」
對方的表情明顯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羽田蓮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
「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打車回去。」
剛坐到座位上,他就看到了對面人意味深長的眼神。
「枡山家主?」
羽田蓮挑了下眉,「看樣子啊這裡發生的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赤井秀一:「這件事情即便不調查,我也有所耳聞。」
「哦?」羽田蓮有些好奇,「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男人解釋道:「你的上一任家主,枡山明,他是做外交的,所以基本上國際上的有名人物他都認識。像他這種大人物死了肯定是個大事,所以我們FBI不想知道也難。」
「原來如此。」
羽田蓮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老頭這麼願意放棄家主的位置,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武器,全世界的人脈。
「所以,你這次回來,!是組織里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到這句話,男人抬頭看著他,過了片刻才道:「羽田蓮,你要不要離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