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命
他借著酒勁順著陳崇禮給的台階下來,將萬瀲收入自己房中享用。
此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在晉帝眼中就是個不入流的事兒,但在許氏眼裡卻是天大的災禍。
天底下,哪有女子會願意自己的夫君被旁的女人分享。
許氏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楊氏一干人等碎屍萬段。
汪鳶眯著眼看了看許氏,鄙夷道:「自然是趙彥辰這口氣,本縣主動不了他,動動他妹妹自然是綽綽有餘的。」
她以為自己在背後不斷的對溫宴使小動作,趙彥辰自然會有一日求到她頭上,到那時,她就可以以此為由逼迫他娶自己。
許氏看在眼裡,聽在心裡,面上總是擺著一副溫婉嫂嫂的嘴臉。其實在她心裡只把汪鳶當個草包,時常嗤笑她胸無半點墨只想著男女那點事兒。
這會兒汪鳶毫不忌諱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思,許氏只覺得自己賭對了,假意逢迎道:「好啊,妹妹好計謀!」
心裡卻在暗暗期待著汪鳶接下來的動作,有了她打前陣,她就不需要去使一些骯髒見不得人的手段。
若是有朝一日暴露,她也是個乾乾淨淨的主兒,髒水只管潑到汪鳶頭上。
誰叫她在自己剛嫁到汪府時,對自己百般刁難,萬般嫌棄呢,許氏暗自冷笑。
汪鳶對這個嫂嫂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平日里對她也十分刻薄,兩人簡直可以用相看兩厭來形容。
若不是因為這次二人目標一致,她們這一生怕是都不會心平氣和的說上一句話。
所謂仇人的仇人便是盟友,這話不無道理。
汪鳶秀眉一挑,漫不經心的回禮道:「那還是託了嫂嫂你的福,若不是你獻計,本縣主又怎麼會利用驚馬呢?」
陰陽怪氣的誇獎傳入許氏耳里就顯得格外刺耳,她忍著厭惡擠出一個笑意,「那還是妹妹請的人辦事得力!」
一番互誇結束,二人雙雙嫌棄的撇開臉去。
都是老狐狸,當誰還不知道誰似的。
兩人閑聊的空隙,街上圍觀的人群都已經紛紛散去,原因無他,受傷的小姐已經被人給抱走了。
溫宴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身處趙家門口,她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這人脖頸修長白皙,下顎線十分流暢,只一眼她便知道他是何人了。
「張......」溫宴開口欲喚他,可話還未出口,小腿處傳來的疼痛便讓她難受的倒吸了口涼氣。
她一動,抱著她的男子立即停了下來。
「趙姑娘,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張闌之半是欣喜半是擔憂的望著她。
溫宴下意識的伸手去撫傳來痛楚的小腿卻被荔枝抓住了手,她幾乎是帶著哭腔道:「小姐,你終於醒了,傷口上方才上了葯,大夫說不能碰的,你且先忍忍。」
聞言,溫宴便歇了要去捏腿的心思,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見小姐還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樣,荔枝趕忙催促張闌之,「大人,快將小姐送回攬月閣吧,她需要卧榻休息。」
張闌之點點頭,大步走上台階,快速入了趙府。
他的步子雖然大走得也很急,但是溫宴在他懷中卻是絲毫都沒有顛簸,他用雙手牢牢的將她護在懷中,生怕她再受到二次傷害。
望著幾人入了府內,隱在茶館後方桂樹下的趙彥辰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冷冷的望著消失在府門口的身影,唇角彎了彎。
方才在刑部接到二福的報信,說小姐在南坊街被驚馬傷到,他立即便想到了張闌之。
覺得這是個天賜的良機,張闌之正好在這一片辦事,他吩咐二福使計引張闌之去救人。
只消二福在他附近將溫宴受傷的消息傳達出來便可,按照張闌之的心性,他一定會去救溫宴。
只要他出手,兩人有了肌膚接觸,後面的事情才能繼續發展。
趙彥辰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掐算著時間張闌之應該將溫宴送入攬月閣了,他才開始往府里走。
剛剛進入前院兒,便聽見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大人,屬下回來了。」
趙彥辰回身望去,看見林值風塵僕僕向他走來。
這段時間他被派去楊縣探查消息,路途遙遠時間緊張,一來一回的連日奔波讓他疲憊了不少。
他小跑著過來,走到自家大人面前憨憨一笑,抱拳行禮恭敬道:「稟大人,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趙彥辰頷首,神色如常,「先回書房再說。」
入了書房,他站在蘭錡前,望著劍柄上的劍穗,問道:「說說,都查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