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吐血
理智硬生生的讓他忍住了接下來的動作,他艱難起身給溫宴蓋上被子,隨後強忍著難受踏出了攬月閣的院門。
隨後與守門的護衛交代了兩句,快步離開了趙府。
上馬車后,他靠在小几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只一瞬間,寬大的月白色衣袍便被染成了刺目的紅。
額角上忍的全是汗水,他死死攥著矮几一角,對侍從催促道:「快,快回府。」
車夫聽出不對勁,揚起鞭子狠狠的抽了抽馬背,馬兒吃痛飛也似的絕塵而去。
攬月閣門外,趙彥辰站在廊下望著方才張闌之踉蹌離開的方向,臉色沉的可怕。
這次計劃失敗了,敗的徹底。
說來也是可笑,準備了世上藥效最強的情.欲之葯,以為萬無一失,沒成想漏算了張闌之的秉性。
他都成了那副模樣,居然還能獨善其身面不改色的離開,當真是個君子。
如此以來,只能實行第二個計劃了。
......
第二日,溫宴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一坐起身頭就疼得像要炸開,荔枝趕忙勸道,「小姐,你昨日醉得厲害,再睡一會兒吧。」
溫宴用手肘揉著腦袋,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
她望著月白的帳幔回想昨日吃飯時的情形,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那醉酒之後的事了。
「荔枝,昨日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荔枝在一旁冰著醒酒湯,自然的回道:「大人送你回來的啊。」
「這樣啊,那他醉的厲害嗎?」
溫宴想著他昨日可是與張司長喝了一整壺酒,她一杯酒不省人事,那兄長喝了那麼多,豈不是更厲害。
荔枝將醒酒湯遞給溫宴,扶著她坐起來,「小姐,大人他沒事,半個時辰前已經去上職了,你不用擔心他。」
「那我就放心了。」溫宴接過醒酒湯,喝了兩口,「對了,你昨日怎麼出去了那般久的,夜裡都還沒回來。」
說起這個,荔枝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
昨日買完綉線回來,便被管家扣在了前院不準走,說是有人將摻了葯的酒端到了飯桌,犯了彌天大罪。
因為找不到人,管家便將所有僕從集合在前院兒挨個詢問,最後找到了白桃。
說來也奇怪,管家帶人去搜房的時候,確確實實發現她枕頭下放著葯,管家當時就拿著證據押著她去了大人面前。
趙彥辰二話沒說便將她發賣了出去,連她狡辯的機會都沒給。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白桃私藏了這合歡散,她想覬覦主子已經不止一回兩回了。
先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因為她身世凄苦覺得一些小動作也影響不到他,就沒放在眼裡。
可是,後來,沒想到這人日子舒坦了竟然心術不正想要爬他的榻。
他最是厭惡女子這般行事,加之他本身就不喜與女子接觸,對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更是不能容忍。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藉此事順理成章的除去她,這種人留在府里也是個禍害。
「昨日你們喝的酒有問題。」荔枝蹙著眉道,「幸好大人及時發現,沒釀成大禍。」
「什麼問題?」溫宴不解。
「聽說酒里有合歡散。」荔枝小聲道,「幸好小姐沒喝那酒,不然就糟了。」
「那誰喝了?兄長還是張大人?」溫宴眸子睜得大大的,驚訝無比。
「張大人喝了,不過幸好喝得少,管家說他走的時候沒什麼問題,小姐你就不用擔心了,那下藥的賤婢也被發賣出去了。」說到這荔枝顯得有些興奮,「早看她不順眼了,活該。」
「是哪個人?」溫宴迫切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