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流放

第36章 流放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氣質絕佳的仙子般,融身在這濃濃的暗夜裡。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夜從錦湖回來,剛剛踏進瓊華院,在門口遠遠看著溫宴一身白衣款款立在廊下等她的情形。

她就那般等在廊下,給他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望著那株曇花,忖著,這該是曇花最後的花期了,十月過完,便不會再開。

溫宴先前在他面前說過幾次,若是曇花開了一定喊兄長來看,如今曇花是開了,卻是他自己一人看的。

當真是沒有緣分,他想,他這般謀划讓她嫁出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天意如此,他心也如此。

那些近日莫名其妙湧出來溫宴還沒他想的那般不堪的感覺,一定是他魔怔了。

......

溫宴夜裡吃醉酒,一直昏睡到午時才醒。

剛一睜開眼,入目而來的便是白的無一絲雜質的紗幔。

她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昨夜的記憶一段段涌了出來,眼前浮現出昨日兄長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緒又開始煩躁起來。

話說,哪兒有哥哥那樣盼著妹妹嫁出去的啊!還不停的給她灌輸這思想。

那表情,那語氣,活脫脫就像是在等著丟一個燙手山芋。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這麼乖巧一心一意為兄長好,怎麼就得不到他的喜歡呢?

無論她多貼著臉去與他親近,他都無動於衷,每次與她說話都是冷冰冰的,像個冰碴子凍死人。

「哼。」溫宴用力蹬了一下腳邊的枕頭,咬牙道,「這次我絕對不先原諒他,讓他知道惹怒妹妹的下場。」

而此時的趙彥辰卻絲毫都沒有想起溫宴生氣的事情,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旁的。

宮中大殿之上,群臣劍拔弩張,文武大臣因為汪海之事已經分成了兩個派系,鬧得不可開交。

從上朝到現在,一直未曾停歇過。

晉帝坐在龍椅之上一言不發的望著下面,任由他們吵鬧。

但他也不是不想管,而是在等著趙彥辰密信之中所說的證據,只消再等等便可以給那汪海一黨致命一擊。

汪海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說懲處就懲處他,需取得實質性的證據懲處他,讓人心服口服。

他這個狡猾的狐狸一倒台,下面的人自然會潰不成軍。

眼下只差最後一份證據便可以將他削爵罷官,徹底從朝堂中剔除出去。

趙彥辰站在殿中冷眼看著汪海與人爭辯,他一言不發,只時不時的望向殿外。

林值傳回來的信今日便可抵達上京,這會兒怕是已經被岑淩取到了。

汪海與人吵了半晌,陳崇序實在是忍不了了,給自己壯了壯膽將自己妾室被搶一事抖摟出來。

他向殿中走了一步,稟道:「陛下,臣還有事要奏。」

「准。」太監得到皇帝的旨意,掐著嗓子宣道。

關於這件搶妾室的醜事陳崇序一直壓在心裡,他覺得這件事情委實是丟人,說出來定會被人嗤笑,而且自己的官沒有汪海大,若是拿此事彈劾他一定會適得其反。

但是現在這風向不一樣了。

今日眾人刻意針對汪海拿出一系列的證據彈劾他,他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陛下,臣要參那汪尚書趁在臣府上吃酒的機會公然玷污臣的妾室,此人實在是罪大惡極,還請陛下為臣討個公道。」

他的話剛說完還未得到晉帝的回話,便被汪海搶先接過了話頭。

他指著陳崇序惡狠狠的道:「陳崇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的妾室先勾引的本尚書。」

他先是將陳崇序駁斥一頓,轉而又對晉帝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臣那日也在場可以為陳大人作證,確實是汪大人將陳大人的妾室帶走的。」張闌之站出來說道。

「哦~?」晉帝好整以暇的望著張闌之,「當真?」

「陛下,張大人所說句句屬實,當時臣也在。」趙彥辰也跟著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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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未婚夫成了我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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