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奇怪
脖頸一向是他最為敏感的地方,平常旁人碰都碰不得,這會兒視覺上的刺激加上感官的刺激登時就讓他渾身起了一道酥麻之意。
這獨特的感覺讓他的心都跟著顫了顫,呼吸都有些加重了。
兩人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曖昧,看的岑淩與荔枝不由得都低下了頭。
溫宴伏在他懷中的姿勢實在是不太雅觀且她感覺又很硌人,於是趕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哥,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說話啊,害我差點摔下去了。」溫宴拍了拍胸脯順氣。
話落,無人應答,對面人的臉色很不好。
溫宴以為自己跑出來摘果子惹他不快了,忙斂了神色解釋道:「我......我就是想摘些果子煮雞湯,沒有亂跑,也沒有不聽話。」
「你看看你現在虛弱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趙彥辰此時根本就沒聽進去她說的話,思緒還停留在方才自己脖頸上那道柔軟無比還帶著溫熱濕潤『吻』。
十八年,每日每時每刻都潔身自好的他,頭一次讓人親了脖子.......
雖說他心裡膈應,但是不得不說,這感覺真的很舒服,很特別很特別。
「哥?」溫宴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以為他這次動了大怒,趕緊拉下臉來認錯,「我錯了不該出來亂跑的,你別生氣了行嗎?」
「知道錯了你還來?!」趙彥辰彆扭著斥她,「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
何處危險?岑淩向四周瞧了瞧,眼珠轉了幾轉想著這裡也不危險啊,危險前幾日不是都處置了嗎。
山那邊剩的幾個潑皮無賴,也沒膽子來招惹朝廷命官吧,那樣的人只敢窩裡橫。
大人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擔心小姐,卻不承認,他都看的透透的了。
死鴨子嘴硬!
莫......莫不是大人喜歡上了小姐?岑凌心裡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他覺得大人現在看小姐的眼神與往日不一樣了。
「我還不是擔心你嘛。」溫宴撒嬌道,「你看啊,派二福去買的,都回來了。」
不遠處買好了雞的甄氏與二福正往回走,也遙遙的看見了他們。
甄氏遠遠的朝溫宴招手,大聲道:「小姐,買好了,我先回去把毛處置了。」
「好。」溫宴也大聲應道,「有勞了,嬸子。」
「不客氣的。」
趙彥辰立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金燦燦銀杏葉子上,望著溫宴的一舉一動,目光卻不知怎麼的落在她那殷紅的唇上。
那裡像是有一道魔力,吸引著他去看。
「哥,你幫我再摘最上面的那幾個好一點的銀杏果,我們就回去吧。」溫宴指著距離她老遠的幾顆果子道,「這太高了,我夠不著。」
她還比劃了那幾個果子與她的距離。
趙彥辰也不搭話,氤氳著一張臉抬手便將那幾個長在一起的銀杏果摘了下來。
溫宴笑吟吟的立即伸手去接,唇邊的小酒窩漾著酣甜,「謝謝哥~」
趙彥辰將果子放在她手裡,視線卻微不可查的又落到了溫宴的唇瓣上。
為什麼那裡那樣吸引他?他感覺都快煩死了。
溫宴拿著果子轉身丟進了荔枝手裡的果籃里,「摘夠了,回去吧。」
她理了理衣袖往回走,走了幾步卻見兄長還未啟步,就轉身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走啊,哥,你愣在那做什麼?眼見著都快天黑了,你要在這裡喂狼嗎?」
而後,不等他是什麼反應,她就自顧自的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好像有些失控,怎麼對她想入非非了。
不行不行,這燙手後山芋馬上就要丟出去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就這麼一段路,他已經在心裡想了許多許多,溫宴卻是一絲異樣都沒有發覺。
她只覺得兄長的手心好像出了汗,看來她想的是不錯的,他果然是太虛了。
先前聽齊運給兄長複診時說過:「男子身子也是需要調養的,若總是手心出汗便是身子虛,往後成了婚生活會受影響。」
齊運當時說的十分直白,但是溫宴只聽懂了前半部分,後面婚後生活會受影響她不明白。
本來準備進去問問的,但是忽然聽見兄長大聲反駁,「混說些什麼,本官只是心裡有些疙瘩導致的緊張出汗,與身子虛不虛有什麼關係?」
真是嘴硬啊,肯定是身子不好才這樣啊,大夫還能說錯?
走了一半,溫宴鬆開了他的手,很是認真的道:「哥,我覺得齊大夫說的對極了,你真的是身子虛,等下雞湯多喝兩碗補補。」
哎,她真是操碎了心。
溫宴無奈搖搖頭又準備去拉他的手,卻被趙彥辰揮手擋開。
他很不友善的瞥了溫宴一眼,氤氳著臉陰沉道:「你再胡說,我便將你丟到山裡喂狼!」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敢說他身子虛,不就是說他不行的意思嗎?若不是因為趙永權,他一定讓她知道他到底虛不虛。
真是笑話!
溫宴不明所以,攔住憋著笑的岑淩問道:「他怎麼了?莫名其妙生氣,是個炮筒子嗎?」
岑淩看了一眼走的極快的大人,低聲道:「小姐,男人是最忌諱被人說虛的。」
「混賬,還不滾過來,再笑便將你嘴給縫上!」趙彥辰狠狠道。
岑淩忙隱了笑,與溫宴拱了拱手,忙不迭的跑去追趕自家大人。
有毛病啊!溫宴插著腰氣呼呼的看著走的極快的兄長,動不動就要縫人家的嘴,岑凌又沒說他壞話,至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