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咬痕
「讓我滾到哪裡去?」趙彥辰慢慢走近她,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管,你滾,你走開!」溫宴驚恐的瞪大眼睛望著那雙皂靴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他不在,她還尚有一絲安寧可享,現在他回來了,恐怕那種僅有的安寧是再也沒了。
趙彥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攜著冷意到了榻前,哄道:「你得早些適應你的身份,等到年後,我們便舉行大婚儀式,莫要再這般胡鬧。」
他現在還穿著紫色的官服,帶著官帽,整個人看上去不染纖塵,周身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溫宴向來都不喜歡他身上的這種感覺,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回歸正常,不再是什麼兄妹關係。
想著往日種種,她便更加不喜歡那種疏離感,因為那讓她感受不到溫暖,只有無盡的冰冷。
「我不要跟你成婚,你放了我行嗎?」溫宴央求道。
她知道自己同他成了親,今生便再也不能離開他了。
「放了你?」趙彥辰反問,心頭閃過一絲不適,「你已經同我有了夫妻之實,你還想著要走嗎?」
「那是你強迫我的,不是我心甘情願的。」溫宴抓起一個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你不是心甘情願?」趙彥辰冷笑,「可是,三月初你拿婚書來見我的時候,眼裡分明寫著喜歡,別以為我不知道。」
溫宴頓時愕然。
他......他竟然那時候都看明白了,那她當時算什麼啊?丟人的小丑?
她記得,當初他見她第一面,就義無反顧的想要將她往外趕。
就算是曾經有過喜歡那又怎樣,旁人的喜歡換來的是夫妻恩愛和鳴,可她呢,得到的只有嫌惡。
當他妹妹那些日子,她只當是他本身就冷漠不擅與人走的太近,後來她才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如此。
他那樣做只是不喜歡她,想要拒她於千里之外呢。
這樣羞辱她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溫宴忽然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趙彥辰,「你渾說,我根本就不喜歡你,那時候是瞎了眼,聾了耳,才看不清你是這樣一個下流胚子。」
「若是早知如此,我就算是嫁給那跛子都比你強!」
怒氣一衝上腦,溫宴便開始口無遮攔起來,竟將那粗鄙之輩與趙彥辰相提並論。
趙彥辰一聽這話,便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跛子他派人打聽過,荒淫無度,欺男霸女,簡直就是一個禽獸。
他怎麼能同他相提並論?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樣低劣不堪嗎?」
「對,就是這樣。」溫宴怒道,「至少他不會想著在糕點裡下藥讓我早睡,你不就是怕我去打擾你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你在一起!」
「你......」趙彥辰被氣的著實不輕,他伸手將溫宴拉了下來按在寢被之上,將她雙手抬到頭頂禁錮住,沉著聲音道,「我就這樣不得你喜歡?」
「是,我就是不喜歡你,怎麼樣?我勸你早些放了我,不然我總有一日能把你氣死!」
趙彥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頓了頓,他道:「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只要我在一日,你便要待在我身邊一日,哪兒都不能去。」
他倒是看明白了,說再多對這個女人都無用,且等著過段時間,舉行大婚後,讓她有個孩子,看她到時候還會不會這樣說。
趙彥辰低下頭去,又將她親了一道,才堪堪起身。
溫宴被桎梏著不得動彈,等到趙彥辰起身的時候,她忽然坐起來,拉著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趙彥辰咬緊牙關,深呼吸,由著她咬他。
從昨日到現在她心裡定是憋了不少氣,咬他一口散散也好。
溫宴咬了許久,直到口中出現血腥味才鬆口。
趙彥辰將那被她咬破的手背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忽得彎了彎,長指在溫宴臉上摩挲了一道,笑說:「出氣了嗎?若是出氣了,等會兒便好好吃飯。」
溫宴看著他笑,就更加生氣了,她伸手便要去拉趙彥辰的手,還想著再咬一口出氣。
卻沒想,趙彥辰提前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立即將手收了回來,慵懶道:「省著點咬,若是今日咬斷了,明日咬什麼?」
「你無恥!」溫宴恨不得用眼刀殺死他。
「你是我的妻,我不對你無恥對誰無恥?」
看她這樣,趙彥辰現在心情竟然稍稍好了一些。
他看著溫宴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今日上朝,陛下還想著要與我賜婚呢,你猜我怎麼同他說的?」
「管我什麼事?」溫宴冷斥,「就算你娶一百個一千個妻妾都與我沒有干係。」
「在御書房,我拒絕了,我說我有一位自小定下婚約的小娘子,我喜歡她喜歡到了骨子裡,今生只願同她共白頭。就算外面有再多的鶯鶯燕燕都比不上她分毫,在我心裡,她便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