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手段

第65章 手段

「回大人的話,民女要說的事是關於趙尚書與大人您的。」那女子說道。

「奧?」張闌之似信非信的問道,「本官與趙尚書有何事?」

他與他不就那點兒事嗎,他本人都清清楚楚,難不成還能憑空出現點旁的事,還是他不知道的?

那女子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道,「這裡人多眼雜,恐怕不方便說,能不能換個地方?」

張闌之未接話,只冷漠的審視著眼前的女子。

心底暗暗琢磨著,她到底是想要說什麼,這般遮遮掩掩,莫非其中有詐?

遲承看出自家大人的顧慮,便對那女子道:「放肆,在大人面前豈由得你討價還價?有話你便說,不想說趕緊走,再擋在此處小心你的腦袋。」

那女子看了一眼遲承手中的刀,嚇的往後縮了縮,「大人,民女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要說,在這裡說不安全的。」

「奧?」張闌之收回視線,瞥了一眼遲承,顯然有些不耐煩,「有何不安全?本官乃朝廷命官,在本官的府邸前沒有不安全一說,你要說便說,若是敢使詐,本官定不饒你。」

「民女要說的是幾個月前大人在趙府中藥一事。」那女子見張闌之根本不信自己,忙解釋道。

那次的事情她可是受害者,明明下合歡散的事情與她無關,卻讓她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當時她就是想要在夜裡給趙彥辰下藥,爬爬他的塌,當個姨娘而已,怎麼就替人背鍋,被趕出來了。

半路上好不容易遇上個搭夥兒過日子的,那人也因為傷了溫宴,被抓住下了大獄,生死不明。

她本來今日想借著這件事拿捏拿捏張闌之,可沒想到這張大人這般不信任人。

此番,拿捏是捏不住了。

敢問這個世上還有人比她更倒霉的嗎?

她簡直恨死溫宴與趙彥辰了,恨不得將趙家攪得雞犬不寧。

前兩日趙府鬧事的時候,她便一直守在暗處盯著他們,後來看見張闌之鬱悶而歸,她便起了心思。

既然趙彥辰與張闌之兩人因為溫宴鬧翻,那她便將這渾水攪得更渾一些吧。

那件下藥的事情她最清楚不過,於她而言也是救命稻草。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得靠著這事兒翻個身才行。

若是將事情真相告知張大人,那他一定會去趙府為自己討公道,正好如她所願。

若是他不去呢,也不打緊,她還可以利用這件事在張府混口飯吃,再不用過那顛沛流離的生活。

既然高冷的趙大人她攀扯不上,攀扯攀扯溫柔的張大人總是行的吧。

當了丫鬟后,她便好好乾活,指不定哪一日入了大人的眼,還能被抬個姨娘什麼的。

那她的人生不就走上巔峰了,看誰還敢小瞧她?

張闌之一聽中藥二字,立即就知道了這女子是誰。

因為中藥的第二日清晨,趙彥辰曾派人給他送過書信,說下藥的婢女找到了,並且已經發賣。

他記得信上寫著,那個想要爬主子塌邀寵的丫鬟名喚白桃,也是趙彥辰先前救治的女子。

他將她帶進府里安置,給她個落腳地,本以為那女子會安分守己如其它僕從一般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哪知,這女子後來竟走了歪路,頻繁的踩到趙彥辰的底線,他便毫不留情的將人發賣出去了。

張闌之望著白桃,眸光閃過一絲陰沉,他的預感是對的,這女子果真不是個善茬。

「你是白桃?趙府之前的婢女?」他問道。

「是的,大人,您真的是好記性啊,竟然還記得婢子。」白桃欣喜道。

她一興奮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站起來就要往張闌之身前靠,遲承立刻出刀擋在了白桃面前。

「再敢往前一步,試試!」

白桃被這刀給嚇的不輕,一下子跌坐了回去,求饒道:「大人饒命,民女只是高興糊塗了,方才逾矩了,實在是抱歉。」

「行了,廢話少說。」張闌之很是不悅的開口,「將人帶至偏廳,我隨後就到。」

他其實對於這種爬床的女人也很鄙夷,這一點他與趙彥辰倒是一致的。

總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就連女子也一樣,安安分分的做做丫鬟不好嗎,非要去攀那不屬於自己的高枝。

並且,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能養家糊口,就算不在府上做丫鬟,去採藥換錢也是能過日子的吧。

他與溫宴先前就是這樣的,苦倒也不算很苦,一樣是人,他們倆能做到,旁人怎麼就做不到了?

這女子現在跑來告訴他這事,只怕是打了什麼主意,得小心堤防才是。

遲承收起刀,指了指大門旁邊的側門,對白桃道,「隨我來。」

白桃心下暗喜,看樣子落腳之地是有了,今夜再也不用擠那破廟了。

張闌之瞧著他們二人背影消失在側門處許久,他才進入府內。

適才在湖邊站的太久,皂靴底部與衣袍都有些潮濕,穿著很是不舒適,他換了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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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未婚夫成了我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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