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截胡、0物語
何進坐那聽常青天抱怨了半個小時，臨近中午時候他才開口道：「今天和常局真的相談甚歡，可惜我最近時間有些緊，恐怕暫時沒法和您再聊了。」
「我懂，你們主播，尤其是新人主播的時間特別金貴，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也不留你吃飯了，這些錢你先拿著。」
常青天使出國人的傳統藝能——臨走時塞錢。
何進愣了一下，裝模作樣推辭一番后將其收下。
自己最近正好手頭緊，就不客氣了，這份情他會記著，以後合作時再還。
雙眼看著這位新晉主播瀟洒走出咖啡館，常青天坐在原位沉思許久。
他看著再度打開的大門，常青天道：「老趙，老趙？趙知行！今兒個賒賬。」
「你這月工資呢？」
「送給那位新晉主播救急去了，我在局子里那會查到他沒存款也沒房子。」
咖啡館館主趙知行坐在何進原來位置上，將右手擱在桌上不斷勾手，「三天前不是還有一筆款子撥下，你都花光啦？
現在年輕人也真是的，一點錢都不攢天天當個月光族。」
常青天臉色不變，絲毫不為自己付不起賬而羞恥，「那筆錢是撫恤金，絕對不能動。
另外你說錯了，剛才走的那個一直花銷很低，他的工資都....」
沒等他說完，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一切，「財神到財神到，好心得好報....」
「喂？嗯，嗯，嗯？還有這種事？曉得了。」
看著面色突然陰沉下去的常青天，趙知行試探道：「咋回事？」
「錢被辦公室截了，明明只是一群手下沒兵的空架子。」
趙知行眼珠一轉，想起什麼，他一拍桌子道：「我聽說你之前挪走幾筆款子，大部分拿去給犧牲的幹員，小部分給十二局改善生活。
你給我說實話，動的是不是辦公室的款子？我聽說他們想建個基地裝樣子，撥了幾次款都沒一點動靜。」
「不止，還有對策科、特警組、自治會....」
隨著常青天越說越多，趙知行後背莫名流汗不止。
當他停下時，趙知行摸摸背後，已經濕透了。
趙知行擦擦汗道：「你做的太絕，錢居然一點不剩全截下來。
他們想裝樣子，你多少給他們剩一點糊裱的錢。」
「然後讓他們覺得自己又行了，指手畫腳插手這個插手那個?」
常青天聲音洪亮不少，「當初源城放任他們胡搞，死了多少人！要不是源城分局拿人命去填，整個源城就沒了！
等怪談封印下去，他們又出來搶功，那時候除了十二局同僚誰看過源城分局一眼？」
說到這兒，他聲音忽然平靜無比，「偌大一個分局，最後只剩下十二人。」
咕嘟。
下意識空咽一口，回過神的趙知行被額頭寒意籠罩，伸手一摸，全是汗水。
他看著平靜起身的常青天，急忙道：「喂喂，你去哪！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但他卻見長青天握住手機揚揚道：「潤城最近有個任務，你去暫代一下指揮，我去忙點事。」
「喂！喂！靠！」
趙知行起身時，常青天已經消失不見，他想起潤城分局的幾個功能性怪談，心知他此刻多半已經回到分局了。
嗡嗡震動聲響起，趙知行從褲兜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發現常青天居然發來張圖。
下意識他點開一字一句念著：「決定公開！天朝霓虹合作動漫展....激萌人外娘....人氣力作....這都什麼玩意？」
他點掉圖片，
卻發現常青天已經發來第二張，還有一段文字說明。
點進去發現是一張照片，霓虹都市背景出現在其中，到處都是二次元紙片人廣告。
幾個旗本武士正威風凌凌站在一家店前揮刀對人劈砍，周邊已經有幾人倒地，新買的抱枕與手辦散落在地，掛畫攤開，畫上出現幾個帶泥土與血跡的腳印。
照片一角有濃霧與火光爆出，疑似鐵炮眾在對人群開火。
二樓玻璃窗破碎，一個身穿掌中萌虎襯衫的阿宅從窗外摔下，肚子上插著一把短刀。
窗口後面，一個忍者打扮的人正探頭看著摔落的阿宅。
「有確切證據表明九目大名準備擾亂潤城合作漫展，時間在後天，記得去。」
在後面還有一則括弧，寫著：除九目大名外，疑似有其他勢力參與，但確切目前尚無證據。
趙知行一拍腦袋，哀嘆道：「這都什麼事啊！」
......
話轉另一頭。
時至中午，何進想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蒼白樹領道具順帶去樹生世界瞧瞧。
他打開地圖正要搜索周邊，卻瞧見最上一欄的日期：周四。
再一抬頭，山德士上校正坐在不遠處，用微笑感化世人。
「就你了！」
喃喃自語著，何進拉開店門走入店中。
「呀！這不是何進嘛，好久不見了！」
「誒？楚秀蘭？」
何進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以前的同學，他剛說完就被輕拍一下。
那人嗔怒道：「我改名字啦，現在是楚玢，不許再說以前那名了，太土氣！」
何進一個哆嗦。
楚玢，出殯？
還不如原先那名字呢。
當何進正努力給這名字找深刻含義時，卻聽得她又道：「你這是賺大錢還是改了性了？居然一改摳索性格跑這裡吃。」
何進聳聳肩，「心血來潮吃一頓，沒法和你比，吃肯德基都不用看星期幾。」
因為一直將錢用作他途，習慣節約的何進在學生時代就被其他同學....「調侃」？
正欲往裡走，何進被楚玢拉住，「你等下！」
「鬆手先讓我點單，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那麼急幹什麼？你中彩票了？還是結婚了？」
「當然急啊，今天是肯德基瘋狂星期四！你一直拽我不放手是想請我吃？」
楚玢立刻鬆手，「不，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雖然已經多年未曾見過面，但既然是老同學，何進還是一口應下，「好，說吧！」
「那太好了！我和男朋友想去漫展，但兩個人太尷尬了，你能不能也買票過去啊？
放心不耽誤你時間，你進去后借口離開就行！」
讓自己買票陪他們去漫展，然後再借口離開不要當電燈泡？
這話讓何進突然後悔。
可在這之前何進已經答應她了，下意識張張嘴，已經到喉頭的髒話硬生生憋回去，「行吧」。
「那你再幫我個忙！加這個群，陪我和男友玩場遊戲，他最近好寂寞！」
不由何進分說，楚玢已經打開自己手機，亮出上面的群聊名字——百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