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人該吊路燈了
「小何啊，你要清楚你這突然請長假后突然來個辭職給公司造成了多大損失。」何進的老上司王霖拍著桌子說道。
他一副難辦的表情，「這樣吧，我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你的辭呈我收下了，不過你的工資和還沒發下的前兩單提成我就扣下拿去沖抵損失了。」
上司這幅看似親近，實則黑心的行為讓何進皺起了眉。
在何進當主播之前，他為公司拉來兩個單子，按理來說有不少提成。
此外在他去面試主播之前，已經到了月末。
也就是說，現在的何進等於白給公司幹了一個月，而且連帶兩單的提成都被扣下了。
對此，何進試圖爭論一番，「長假？我沒記錯那是我的年假才對，當時我已經和你們說好我用完年假后離職，你們也同意了，現在卻轉頭就反悔？
而且我就一個小業務員，沒那麼大本事將公司禍禍個半死。」
連續的高負荷工作已經給何進帶來不少暗疾，並讓他陷入亞健康狀態。
為了自己的身體，何進才會提出辭職，找個輕快點的工作養養身體。
正因為如此，何進才會去面試主播，在原本的設想中，如果發現這個工作相當勞累，他就再去換個。
但事情出了偏差，何進被「自願」入職了。
何進去蒼白樹面試的那天，正好是年假的第一天。
按照時間流程算，白天蒼白樹面試，夜晚去星樂園製造的肉絲麵怪談。
第二天白天回篝火結算，夜晚去鬧市區製造的噩夢永恆怪談。
第三天去的咖啡館、樹生世界、KFC、特遣分隊。
第四天則是重返星樂園，巧取自己製造的第一個怪談的核心外殼，臨近傍晚的時候來到公司遞交辭呈。
嚴格來說，現在的何進還在年假假期內。
而給公司造成損失就更好笑了，何進只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在放假前他將所有的工作都已交接完畢，談何損失。
王霖不緊不慢拿起茶杯裝模作樣抿一口道，「我也沒辦法，公司規定就是這樣，總之你想離職可以，但錢是沒有了。」
何進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王霖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何進瞬間明白了王霖的那點心思。
「那成，到此為止。」何進再也沒有與自己這老上司交流的意願，轉身走出辦公室。
在這裡和王霖磨是白費功夫，還不如用更有效的辦法，比如勞動仲裁。
何進不是沒有想過讓怪談動手或請特殊部門來讓上司喝一壺，但想想后他又放棄了。
自己手中幾乎沒有怪談類能力。
拜託何瑩倒是可以，但何進擔心這樣做會透支在何瑩處的「額度」。
傳統神話中搓搓神燈后冒出的阿拉丁會實現人的三個願望，何進怕何瑩也是這樣的存在。
更主要的是，何瑩出手不知輕重。
若是何進拜託何瑩出手教訓上司，第二天上司八成就要全家暴斃。
搖人也確實是個辦法，但這玩意會欠下人情。
若什麼事都拜託十二局或特遣隊，次數多了自己還可能會被部分人疏遠。
為一家小公司，著實不值。
關死身後的門，何進四處搜尋何瑩的身影，卻發現何瑩被拉到了自己原來的工位上，幾個同事正拿著一包包零食給何瑩餵食。
「好可愛啊，姐姐這裡有零食，快吃點吃點，不夠還有。」
「你那應急的午餐肉罐頭就算了，
來吃我的果乾，很甜的。」
但不管同事怎麼拿食物誘惑，何瑩都不為所動。
察覺到何進走來，何瑩扭過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何進。
無數零食或散裝或裝在袋子里，被同事們塞入何瑩裙子上的每一個口袋、掛滿了手臂的每一處，她那瘦弱的身體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
順帶一提，何瑩的裙子與其他裙子略有不同，兩側有很多特意縫製的口袋，看上去與裙子格格不入。
坐在原來的工位上，何進將何瑩抱在腿上摸著她的頭說道：「沒事，吃吧，都是一片好意。」
見何進到來，同事李琳問道：「咋樣，成了嗎？」
另一個同事張瀚也問道：「是啊何進，給個信唄，能不能搓一頓就靠你一句話了。」
何進攤手道：「抱歉，沒成。」
「切，我就知道那老王八蛋會卡著你，最近他誰都卡。」
「他卡了你多少？」
入職后，何進與幾個同事頗為熟絡，有時候做成個大單子，就會拿點錢出來請幾個關係好的私下搓一頓。
現在自己離職，何進打算從自己最後結算的錢中拿出一部分做東請幾人吃一頓，好聚好散了，卻沒想到被老上司王霖卡口了。
猶豫下，何進老實回答了：「一個月工資加那倆大單的錢吧。」
張瀚一拍桌子，罵道：「這老王八蛋還真敢啊，我找找我的指虎。」
李琳也道：「我去和他說說。」
說著，二人就要起身，卻瞬間被何進拉住。
何進搖頭道：「沒必要，你倆還要在這兒干，這事我來解決就行了，等你們幾個下班後去老地方。」
「可是，你不是沒拿到錢嗎。」
何進實在不方便說自己的「特殊工作」，只好含糊道：「最近找了份兼職，老闆挺大方的，而且也不讓你們白吃，我想讓你們幫我看看衣服。」
張瀚連連點頭，「你確實該換件衣服了，還有你帶來這個，這個....」
何進連忙接道：「何瑩，有個親戚因為太忙了所以暫時將她交給我照顧，她以前過得太苦了所以我想讓她過得好一點。
我就算了，這身衣服穿久了，挺舒服的。」
「唉，你這，也行吧。」張瀚沒再勸何進，「你先坐著等會，大概不到半小時就走。」
「這麼早？」何進驚道，以前下班可沒這麼早的，最近是怎麼了？
李琳連忙將食指豎在最前噓聲道：「小點聲，你也察覺了吧，最近公司氣氛變了。」
何進站起環視一周，發現確實如此，大部分同事都心不在焉。
不少人的工位上還多了不少擺件，比如觀音像、真武大帝像、鍾馗像等，甚至有人右手十字架、脖子掛佛牌、頭戴小白帽、拿著三根細香對關二爺像頂禮膜拜。
這人包上還掛著一串長長的鑰匙扣，包括勾玉、基金會紋章、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