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去坐個過山車吧
放血治療法在中醫上說不高明也高明,說高明也沒有高明不到哪裡去,說白了就是一種針灸之法,人的兩隻耳朵就像一座展覽館,能把人身體的一切,五臟六腑一一展示在外面,一眼望去,盡收眼底。
而耳朵上的穴位分佈在耳郭上,形狀就像一個倒置的胎兒,頭部朝下,臀部朝上。身體各個部位在耳朵上都有相應的反射穴位。故此,在耳朵上可以觀察到身體任何部位的病理變化也就不足為奇了。
舉個例子,冠心病人可以看到耳垂有斜線皺紋。肝癌病人可以觀察到在耳郭肝區周圍的環形凹陷,梅花樣改變。精神分裂病人的耳甲壓痕,就算是掉一顆牙,在耳朵上都會有所體現。
陳大夫說完之後,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又有種似懂非懂之感,但大家都是外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正常。總之能讓眼睛腫成這樣的人幾針消腫,就已經很厲害了。
主持人又詢問了裁判台上的幾個裁判,對陳大夫這種治療法有何評價。
大家紛紛表示西醫做不到這麼立竿見影,如果按照西醫的治療程序,驗血之後發現不是病毒感染,又在吃藥無效之後,就會進行輸液消炎了,且先不說有沒有用,至少時間上得耗費幾天。
他們這麼一點評,立刻
又抬高了陳大夫的醫術,場下一片掌聲。
楊繼柏悄聲和陸朝顏說道:「還算有點本事。」
「這把歲數了,是個赤腳大夫也會幾手土方法。」陸朝顏說道。
沒錯,在陸朝顏看來,這种放血治療法就是土方法,別說大夫了,就是農村裡的赤腳大夫,或者有經驗的老人家都會。只不過中醫沒落之後,大家更相信『科學』的西醫,認為一些土法子都是迷信罷了,這才使一些管用的土法子隨著老一輩人的去世失傳了。
楊繼柏握拳掩住了笑意,的確,這法子是挺『土』的,不說其他了,就他老家那個村,十個老人也有八個知道這種法子。家裡要是有孩子發高燒了,基本上不吃藥,就那個針在耳朵上扎一下,放放血,很快就能退燒。
再比如說誰血壓突然飆升,在耳朵上扎一下,也能迅速把血壓降下去。這種法子就和有人昏迷了掐人中大同小異吧,真算不上高明。
也不怪陸朝顏覺得可笑,這就等於西醫剛傳入國內的時候,拿個聽診器能聽到心臟跳動,大家都覺得特別神奇是一個道理。
只是這可笑之下又很可悲,老祖宗留下來的文明和智慧,都快要被現代化的科技沖刷的一乾二淨了。
陳大夫給黃先生看完之後,黃先生又央求他給自己開
了個方子,陳大夫當場就開了,黃先生如獲至寶似的捧著方子下了場。
「好,感謝陳大夫為我們展示的醫術,下面我們有請二號病人入場。」主持人緊接著就把二號病人請了進來。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還是一個男人,不過是個年輕的男人,看身材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僅戴著墨鏡,還戴著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這又是得了什麼病的人?
觀眾們很是好奇,不過很快好奇心就被滿足了,年輕人先摘掉了墨鏡,露出了一雙眼睛,這眼睛倒不像黃先生那樣腫成核桃,但也不正常,因為是斜楞著的,兩隻眼睛一高一低都不對稱了。
接著年輕人又摘掉了口罩,露出了五官,好傢夥,五官也是斜的,整張臉的五官都偏離了原本的位置,可以用嘴歪眼斜來形容,看著像是中風了。
主持人也下意識的問道:「這位先生,您貴姓,這是中風了?」
「沒有,不是中風。」年輕人因為歪了嘴,說話有點不清楚:「我姓王。」
「好的,王先生,那能說說你是的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主持人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