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敗上官飛雲
楊邪感知覺醒,實力大增,而他的對手上官飛雲,也真正意義上的爆發了。
兩柄大斧頭,在他的手中,被舞得像電風扇一般,而他整個人,則如一枚炮彈,快速的朝楊邪砸落。
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在這種強力的攻擊下,楊邪的感知似乎有些被攪亂了,無法成功預判。
不得不強行撐起金身,硬扛這暴力一擊。
楊邪如一個皮球,被一斧頭劈飛,狠狠的撞到了圍欄上。
滑落到地,氣血一陣動蕩,楊邪感覺非常難受。
剛剛那一剎那,在上官飛雲貼身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知,直接被強大的氣勢給干擾,沒有起到作用。
這讓楊邪意識到,感知也並非無敵,而只是一種可以被干擾的強力輔助手段。
調整狀態,楊邪直面上官飛雲,哪怕硬碰,他也不虛。
鐺!鐺!鐺!
撐起金身的楊邪,以金身為盾,雙手為刀,快速的朝上官飛雲斬去。
場內戰況瞬間陷入焦灼。
場外,在最接近對站台的地方,有一個長桌,桌子的背後,坐了五名白髮蒼蒼的老人。
其中最中間一人,白髮白須,面容之上,有時光劃下的一道道溝壑,稍顯滄桑。
他的背後,似乎背著一個黑黝黝的烏龜殼。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六號戰台的比賽。
「葛大爺,你看六號戰台的這小子,能打贏上官飛雲嗎?」葛聃身旁的一位老人,偏轉腦袋,低聲請教道。
他們都屬於特邀嘉賓,負責觀看比賽,起到一種監督作用,並且對比賽的走勢,進行一定的判斷。
「這小年輕必敗!」葛大爺摸了摸鬍鬚,非常肯定的說道。
「葛大爺可有什麼判斷的依據?」葛聃身旁的老人,甄謙虛認真請教,他還有點看好楊邪,覺得能夠在對戰場上覺醒感知,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呵呵,這個小年輕,明顯體術剛入門,招式雖好,卻不能爆發深層次的力量,而浮於表面,如此怎能長久作戰?」
「況且,上官飛雲這小子,速度雖慢點,但皮糙肉厚,爆發力高,基本沒什麼太明顯的弱點,如此就算是耗,也能夠把這小年輕耗沒了。」葛聃一臉自信的說道。
「葛大爺真是火眼金睛,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洞察了這麼多,實在是佩服。」甄謙虛一記馬屁送上,十分恭維。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比你們虛活了些歲月罷了。」葛聃十分受用,卻也擺了擺手,很是謙虛。
其他幾位老人,聽了葛聃的一通分析,也認為十分有道理,連連點頭。
場內的楊邪,也是一臉凝重之色,他已經與上官飛雲連碰了好幾下,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他雖然也覺醒了感知,但畢竟剛覺醒,不夠熟練,稍微受到一點干擾,就容易被混淆。
而對手也掌握感知,他卻無法打斷,這再次讓他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況且,這個上官飛雲,是真的抗揍,他一套打下去,對方一點事都沒有。
激戰到現在,楊邪已經意識到,要想戰勝上官飛雲,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以強勢無匹的攻擊力,徹底擊潰上官飛雲的防禦。
這一刻,楊邪的腦海中想的是,六式,真的只是偏於速度,偏於快嗎?
難道就沒有狂暴的攻擊嗎?
「吼!」
一聲怒吼,楊邪金身內斂,而後身上騰起蒸汽,
白色的霧靄纏繞在周身。
他在壓制力量,在不斷的凝縮,要將其壓制到一個爆發的臨界點,而後瘋狂的衝出。
「狂刺!」
源源不斷,無窮無盡的力量湧入雙手,他發動了六式中的狂刺。
雙拳若堅不可摧的鋼鐵,一次又一次快速的砸到上官飛雲的雙斧上,直接打得他飛退。
砰!
只聽一聲脆響,斧頭碎掉了,碎片都被快速的拳頭衝擊打飛了。
上官飛雲不得不雙手交叉在胸前,抵禦楊邪的進攻。
這一次,楊邪一口氣爆發,已經是盡自身最大的力量,勢必要擊潰上官飛雲。
所以他的雙拳若機關槍一般狂猛突擊,並沒有停止下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不能讓自己的氣勢跌落下去,否則他將會浪費更多的體力,才有可能擊敗上官飛雲。
那樣的話,註定他的排位賽走不遠。
「噗!」
在楊邪持續十分鐘左右的高爆發下,上官飛雲終於是支撐不住了,被擊飛出去,途中噴出一口鮮血,狠狠撞在了圍欄上。
喘了喘氣,楊邪一個影步,衝到了上官飛雲的面前,扶起了他。
「好,好,好!」上官飛雲連說三個「好」字,很滿意的看了眼楊邪,而後繼續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小子很可以,我看好你,加油!」
「多謝前輩厚愛!」
楊邪拱手,將上官飛雲送下台之後,他的第二個守關者出現了,這是一個女子,背著一柄長劍,蓮步款款的走上了台。
「李香君,請指教!」
女子開口,稍微報了一下姓名,便快速朝楊邪衝來。
而在前沖的路上,她已經拔出了長劍,直直的朝楊邪刺來。
金身瞬間撐起,內斂在身體之內,他腳下一震,瞬間躍起,雙拳之上,金光瀰漫,與李香君的長劍碰撞在一塊。
咔擦!
接觸的一剎那,長劍被金光閃閃的拳頭給直接崩斷,而後快速的朝李香君身體砸去。
在到達她的面門之前,楊邪止住了。
就在楊邪準備收拳的剎那,意外陡然出現,看起來停止反抗的李香君,突然拔出一柄短短的匕首,狠狠的朝楊邪的心臟刺去。
危機關頭,楊邪提前感知到了一點,快速的側轉過身子,堪堪躲避,但仍然讓匕首貫穿了手臂。
鑽心的疼痛,楊邪卻沒有哼一聲,只是瞬間避退,拉開距離。
冷冷的看了眼李香君,楊邪在衣服上快速的撕扯下一塊布條,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傷口,而後便嚴陣以待。
「咯咯……小傢伙怎麼不來跟姐姐親近一下呀?那麼急著離開做甚?」李香君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嬌媚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