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漢王家宴 元宵前奏
漢建安二十年冬。
漢中王劉備,第一次北伐,以曹操損失二十餘萬兵馬告終,而自次,漢中王劉備坐擁五州,乃荊、益、梁、涼、雍五州。以初具和曹魏對抗的資本。而曹操待到張飛退回荊州,薛兵趙雲退出徑陽后,自回許昌。
劉、曹、孫三家各不用兵,邊界處出現了暫時的安靜。自薛兵退回潼關,趙雲退到青泥隘口,把住雍州東大門后,漢中王就開始了大規模的整頓,一切都效仿益州之法:安百姓、興學院、明曆法、勵耕種、施仁義。
時建安二十年除夕夜。
漢中王在眾多武將保護,眾謀士陪伴之下來到荊州,和關羽、張飛一起過大年。當然馬超、諸葛亮、趙雲、薛冰等將沒有前去,只是繼續守著自己所在的險要地方。除夕夜晚,劉備和百官同樂,並且派到各處慰勞邊界守將的使者也是在這一天到達:『宣王命、傳王意、領王恩』。
百官朝賀畢,劉備並糜夫人等與關羽、張飛兩家人於府內重擺家宴,席上,劉備環顧左右,看著子侄輩們一個個精神百倍,心中略喜,在席間說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最後『三兄弟』於夜長談,次日平明,劉備便起程回長安,繼續他的發展大業。
是日漢中王在長安城守府里後園與軍師等一干人遊園,說笑間,一官說道:「大王以仁義布施天下,忠孝之王也,今新得雍涼,又值元宵佳節,不若與民同樂,以獲民心。讓長安百姓知道我王愛民之切,以平民心。」眾人聽的此人建議,都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劉備則回首看二位軍師的反應。一旁的諸葛亮聽的這話,搖了搖頭說道:「此舉雖妙,但王不可親臨百姓之間,今雍州初定,有很多魏軍四處流竄,倘若百姓中夾雜魏軍,暗中刺殺……」
「軍師所言極是,不若差一人,代王與民同樂,不僅可以避免有人行刺王上,亦可以達到得民心的的效果,我看不若就讓統代王上如何?」眾人視之,乃是龐統,復又轉頭看向漢中王與諸葛亮。前者思索半刻說道:「各位所說正合孤意,此事就讓孤親去,眾將陪同便可!」眾官聽得漢中王要親自去與民同樂,都站出來勸道:「王上命重!」漢中王聽的別人勸說自己,心中不略有詫議出口說道:「孤從亂世之中,剿黃巾,破曹操,得西川都是身必躬親,今雖得王位,但自身武藝也不曾廢得,今攏民心大好之機,怎可怕死而獨留於後方耶?」眾將無言以對,都無奈的看向諸葛亮與龐統,希望子兩位軍師能出來勸阻一下自己的王上。
諸葛亮料到劉備出遊之心以定,也不好再畫蛇添足讓王上惱怒,於是說道:「若如此,王上可使魏延暫替子寒守潼關,命子寒於元宵節前一天到達長安,次日當可由子寒帶隊,以保王上安全。」
劉備聽得軍師同意了自己,便點頭應允,而眾官則繼續隨王上遊園,不在談論此事。
不久正在潼關防守的薛冰薛子寒突然被人叫回關內,待其上了潼關卻看到一個紅面將軍正在與守將說著什麼。薛冰來到這幾人面前,那紅面將軍拿出漢中王手扎,說道:「薛將軍,王上命在下來暫接潼關防務,要薛將軍一定要在元宵節前趕到長安。」
薛冰笑著接過手扎,問道:「文長可知王上命冰回去可有甚重要事?」
魏延回道:「這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是在雍州北地等處巡視,也就是幾日前突然接到王命,所以才來,對這中間的原因也就知之甚少了。」
「哦!既然是王上命令,那我們就快快的換了城防事宜,冰好快回長安復命。」薛冰說完,就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道:「快去把潼關守將印綏拿來。」那人領命退下后,薛冰又對魏延問道:「文長在雍州境內多時,可知雍州現在狀況如何?」
「雍州現在在表面上感覺卻是要平靜的多,可是在一些地方,被打散的魏兵因為沒有投降,所以就在雍州境內做些強盜的勾當,並且還時不時的搞些刺殺當地官員之類的事。雖然王上一直派遣大將於雍州境內打擊,奈何這幫人就是一個:我來他跑,我走他搶,我追他散。我們根本就不能有效的達到我們的目的,所以整個雍涼還是相對混亂的。」魏延剛說完,那名取潼關守將印綏的親兵來到薛冰面前說道:「將軍,印綏帶到!」薛冰接過印綏對著那名親兵說道:「你們先到關下備馬,待我交割完事務,我們就回長安。」那名親兵應諾下去后,薛冰捧著印綏說道:「文長守了潼關,具體事務我也不一一託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詢問子芳,另外潼關外方圓百里內都有飛羽軍探哨,如有敵情發生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潼關守將,所以文長對敵不明時不可輕出,以防有詐,切記。」魏延接了印綏說道:「將軍放心,此中利害某自省得,王命緊急,將軍當可速行。」薛冰遂與眾人一一道別。待別了眾人,薛冰下了潼關,此間薛冰親衛早以備好馬匹,於是薛冰帶著自己的親兵三百餘人向潼關而去。
一路無話,三百多人在西進的路上連走了兩天才來到長安,雖然此間路程不太遠,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也就走的慢了。
待薛冰到達長安時,已經是正月十三,比漢中王的王命早了一天。而此刻的長安剛過了新年,全民都處於年後的愉快中,又聽的新來的漢中王說要在元宵節這天與民同樂,散賞長安百姓,更是欣喜無比,只等那天到來。
薛冰還未入城就看到這些百姓一個個都是幸福的樣子,搖了搖頭嘆道:「文長所說並不指全部百姓啊!」又向前行了不足一里,長安城方向便有一隊人馬過來,並且還伴有人喊聲:「來兵慢行!」薛冰向聲音來處看去,卻見一校衛帶著十餘人向這裡走來,知道是守城之兵,於是對著眾騎說道:「全軍暫行!」接著便和三百親衛呆在原地,等那些守城之兵。
待那將離薛冰還有百米遠時,又喊道:「來將先通姓名,長安城內禁止帶兵!」聽得別人讓自己答話,薛冰心裡苦笑:「這一個右將軍回來,別人不接見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一個小兵堵在外面。」無奈的嘆了一聲,薛冰說道:「我乃右將軍薛冰,奉王命前來,這些都是我的親兵,請你們守將前來見我!」
那名校尉聽得是右將軍薛兵到來,趕緊對著身後一人一招手,那人迅速的從馬後提出一個竹籠,但竹籠外面卻用黑布朦著,只見那人從裡面拿出一羽鴿子,直接向空中拋出。
整個過程很是迅捷,看來是練了好久。這時那名校尉才說道:「將軍再在等一等,我以通知長安城守將張將軍。」
薛冰聽著那名校尉越來越低的聲音,知道其怕自己發怒,心裡暗暗為這類人同情了一下,於是說道:「好,那就在等一會。哦!你剛說的長安守將可是張任?」
「是的,薛將軍在等片刻,張將軍會很快就的了。」那名校尉說完,還不忘在給薛冰一記定心丸也許他認為是薛冰等的無聊或者是不想等一個比他級別低的人吧。
薛冰聽出了這名校尉的話外之意,隨意一笑,就不在說話,傳心的在馬上等張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