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風波四起
鮮血噴洒,血染長空,柳漢胸膛骨骼都是被打得塌陷,內臟幾近爆碎,整個人慘不忍睹,橫飛倒地。
「咳咳……」
劇烈掙扎,半晌無法起身,柳漢痛得面目扭曲,雙眼近乎欲裂。
圍觀者看得心頭顫動,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覺得柳明德出手太狠了。後者將所有怨氣,對秦鴻的憤恨都發泄在了柳漢身上,所以出手狠毒不留情。
哪怕柳漢骨骼健壯,修為高深,也都是無法承受柳明德的暴怒出手。這種狀況,結果可想而知。
「你……」柳漢掙扎欲起,可卻是艱難無比,只能夠怒目雙眼,猩紅的眼神瞪著柳明德。
後者的猖獗,讓人惱恨。
「啪!」
可惜,柳明德根本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神色深沉,一巴掌打來,落在柳漢的腦袋上,後者的腦袋像皮球一樣砰的一下砸進石地,將石地都被撞出坑洞。
柳漢也是頭破血流,五官都是被鮮血侵染,模樣凄慘,面容破損慘烈,看起來相當不妙。
「救你聒噪!想逞英雄?想討好秦鴻?想要恭維那小崽子?就憑你,也配?」柳明德一腳踩在柳漢腦袋上,將其面門深深的陷進石地,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帶著無盡羞辱。
柳漢劇烈掙扎,雙手抓撓,想要掙脫柳明德的束縛與壓制。
可惜,註定了徒勞無功。
全盛時期尚不是對手,更何況重傷之下。
「砰!」
柳明德狠狠的一腳踏落,柳漢的腦袋陷得更深,石地都是龜裂,裂痕咔咔咔的朝著四方蔓延。
「啊……」
柳漢的慘叫聲傳出,五官扭曲,深陷在地底的他,面盆骨骼都是被碾得碎裂。鮮血直流,順著那些石地裂痕淌開,境況堪憂。
「想要逞英雄,這就是下場!」
柳明德無動於衷,依舊踩踏著柳漢,冷冷的看著四方喝道:「秦鴻那豎子,誰敢與他走在
一起,從今往後,就是我柳明德的敵人。誰要是敢跟他靠近,就準備著接受我柳明德的挑戰。特別是像這傢伙這樣的,你們就得做好比他更慘的下場!」
說完,柳明德一腳再度轟然踏落,柳漢整顆腦袋都是轟隆被踩進了石地深處。整個人頭朝地,跪倒在地,腦袋栽進了石地中。
至此,柳漢渾身抽搐了一下,整個人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羞辱與傷痛,意識模糊,昏死了過去。
周圍人看得寒顫,噤若寒蟬,不敢有半點異動與呼聲,深怕會被誤會,遭牽連池魚。
這太狠辣了,柳明德他們不擇手段,真的沒有將他們當做同族之人。這種心性真的很可怕。
遠方圍觀者人眾中,柳明與柳欽對視,皆都暗暗一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與憐憫。
「我就知道,擅作主張,強逞英豪,就會是這樣的下場。」柳明嘆道。
「可惜了,那傢伙也算是一條好漢,只是被如此羞辱,希望他不會太受打擊。」柳欽亦是搖頭,對柳漢的處境沒有憐惜,只有淡淡的惋惜。
對此,柳明德等人卻並未在意,鎮壓了柳漢,威懾了旁人,柳明德等人這才稍稍定下了心。
再度等候,黃昏近晚,依舊不見秦鴻的半點蹤跡,柳明德的眼神再度深沉下來,顯得尤為難看。
微微遲疑了下,轉頭看向柳為先,柳明德道:「為先兄,咱們會不會估算錯了?這些天子門房的傢伙,在那小崽子的心頭興許根本沒有什麼分量。」
等了足足二十天,秦鴻都沒有現身,這顯然不合乎常理。就算秦鴻不敢現身,依舊躲躲藏藏,但只要對天子門房的人有半點憐憫,他也會傳出消息的。
但結果絲毫消息也無,與猜想不合常理。
「難道,那傢伙殞落了,死在了某地?」柳明德揣測,不由臉色一沉,顯得很不好看。
秦鴻若是死
了,那他們這般作
為可就沒有了絲毫意義。平白將天子門房死死地得罪了,結果一根毛都沒得到,這可就有點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的尷尬。
但這種念頭一經發現,眾人還真就沒法不深究,不往下想象。
古界兇險,神秘之地數不勝數,險惡境況也不在少數。以柳明德他們自忖實力,都是無法保證能夠橫行無忌。
秦鴻雖然有些資質,但只怕未必及得過他們,隨意一人亂闖,貿然進入了某處禁區,結果遭遇不測,這種幾率可不小啊。
「媽的,難道我們真的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柳明德眼神微眯,臉色尤為難看。
柳清豐等其他子弟皆都是沉默,噤若寒蟬,因為他們知曉,柳明德的心緒恐怕不是很好。稍有不好的表現,恐怕會遭牽累。
卻在這種沉重的氛圍時分,柳為先的聲音傳開,陰測測的,帶著幾分冷意,道:「不會,他還活著!」
「你知道?」柳明德眼神一怔,其他人皆都是好奇的看向了柳為先。
柳為先微微額首,道:「我能感應到,他的生命氣機很強,不似遭遇危險的感覺。」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柳明德疑惑。
「早前初入古界,我曾與他有過交手,在其身上留下了一絲氣機,用以跟蹤與追尋,時刻關注他的行動。」柳為先解釋道。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柳明德頓時激動了起來。
卻見柳為先搖搖頭,「不知道,被屏蔽了,暫時無法感知。」
「怎麼會這樣?」柳明德激動之色僵在臉上。
「很正常,我留下的只是一縷氣機,僅僅能夠在相隔不遠的狀況下有所感應。若是距離太遠,感應則就會變得薄弱。但若是對方處在某地空間夾縫中,這種感應就會被消磨殆盡。」柳為先解釋。
這般結果,讓得柳明德破受打擊,手握刀柄,五指
粗壯,青筋乍起,顯得尤為的猙獰狂暴。
「該死的傢伙,他到底在做什麼?躲得那麼深!」柳明德咬牙切齒,恨意交加,都恨不能將秦鴻撕成碎片。
「去,給我傳播消息,限秦鴻三日之內趕來贖人。否則,三日後,我格殺無赦!」柳明德看向周圍不少人喝道,那些圍觀者頓做鳥獸散,不敢逗留,紛紛離開。
柳明與柳欽亦是不敢言,順著人流退離,遠遠避開。
於是,古界沸騰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古界參與圍獵的人都是知曉了柳明德的意思。兵器呃,消息還在發酵,有心者在催動,在促使這種矛盾生成。
某處谷地,柳應輝自古洞中走出,眼含星月,目綻神輝,隱含一縷虛無縹緲之感,近乎於道。
古洞口,柳同天與柳靈佑帶著不少玄子門房之人在守候著。看著柳應輝出來,那隱約可見,難以遏制的異樣,二人先是一怔,隨即大喜。
「恭喜應輝兄,喜得寶法,實力大進。」二人恭賀,周圍玄子門房的人也都是紛紛抱拳,恭賀連連。
原來,柳應輝在早前離開古界禁區時,路徑一方谷地,遇到了一具枯朽銀骨,從旁得到了一種古法傳承。
那是一位踏破玄關,競逐聖道的人物所遺留,是昔年參與圍剿閻羅王的絕世人物。因為傷勢過重,最終在封印閻羅王之後無力離開,只得覓地坐化。
柳應輝顯然也是有些機緣,福緣不錯,故而得到了這位絕世人物的傳承,一種極其強大罕見的古法。
長達半月的坐關,柳應輝即是在此感悟古法,加以掌控。如今半月時間過去,古法初步嫻熟,能夠加以施展,使他自身氣質蛻變,多了幾分縹緲之意,顯然藉此坐關,自身修為也是有所增長。
出關來,柳應輝吐了口長氣,即是磚頭看向柳靈佑道:「近段時日,古界可有什
么風波?」
「有!」柳靈佑頓時點頭。
「說!」
「
關於秦鴻的!」柳靈佑道。
又是他?
還真是個惹禍精呢?
柳應輝眉頭一挑,隱含詫異,道:「這傢伙又鬧出了什麼大事?」
柳靈佑微微措辭,即是將得到的消息告知了柳應輝。柳明德與柳為先惦記秦鴻得到了某種至寶,故而挾持天子門房等人芸芸。
長達二十天的脅迫,可秦鴻壓根兒沒有現身,這可真是無限諷刺。
「真是有意思了……」
柳應輝不由嘴角牽扯一笑,「柳明德那傢伙有勇無謀,腦子思維簡單,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柳為先那傢伙心性狡猾,為人深沉,不應該做如此糊塗事才對。」
「公子覺得?」柳同天與柳靈佑皆都一怔。
「事非尋常必有妖。」柳應輝淡淡一笑。
柳同天與柳靈佑皆都一怔,「不會吧?難道柳為先那傢伙還有其他什麼圖謀嗎?」
柳應輝無有回應,背手而立,仰望遠方蒼穹,眼神閃爍,星月交輝,明眸似星穹,深不可測。
良久,他終才一嘆:「想不透!」
說著,搖搖頭,柳應輝繼而跨步即是走出谷地,沖著遠方橫空而去。臨去前,淡淡道:「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柳同天與柳靈佑對視一眼,滿懷好奇,招呼著玄子門房眾人即是滾滾而去。
對此,遠在另一方向的秦鴻仍舊不知。他依舊在康莊金殿中坐關,完善自我蛻變,進行質地超脫。
長達半月的坐關,這種蛻變已然接近尾聲,正在穩固狀況,讓自身蛻變步入圓滿階段。那樣,不至於出現崩潰與倒退瓦解的危機。
隨著蛻變不斷圓滿,秦鴻的氣息在節節攀升,那是生命澎湃的徵兆,是精氣神顛沛的跡象。
秦鴻的意識在漸漸復甦,自那種玄之又玄的處境中退離,隱隱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