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親了他
徐臨柑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眉毛微微皺著,表情嚴肅中透著一股天真浪漫的可愛,這個問題對她好似很難般,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突然伸著手抓住段清延脖頸間的衣領。
段清延頭被迫低下來幾分。
鼻尖碰著鼻尖,潮濕的熱氣呼出,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空氣有著若有若無的曖昧感,纖細的手指用力,將他脖間白色的襯衫弄皺,系的整齊的領帶弄散。
氣息交融,段清延抱她的手用力,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她,他微微仰頭,喉結在月光下滾動。
夏日夜間的風吹過來,風穿過兩人之間,悶熱的夜晚,就連風都是熱的。
她臉頰發紅,醉眼迷離的看著他,手指抓住他的領帶口處,身體往下,兩人越靠越緊,越過往日的警戒線。
段清延的喉結不停滾動,幽暗的眼神像是壓抑著什麼暗流般,就在兩人即將要...
視線中,一滴滾燙淚水掉下,他瞳孔放大,只見撩著他動情的女人,突然哭的跟個兔子一樣,紅著眼睛,如珍珠般的眼淚往下掉,弄得他一個錯手不急。
眼神閃過一絲心疼,沙啞帶著點哄人的語調:「怎麼了?」
手臂將人圈在懷裡,整個眼睛里都是她。
清冷的月光下,徐臨柑眼睛哭的紅的的,手背不停的擦著臉頰,片刻后,才帶著哭腔道:「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冷,段池延的眼神一暗,冷調的目光看著她,手背一條條青筋冒出來,清冷帶著寒意的低音:「你說什麼?」
「清醒,就離婚。」徐臨柑打了個哭嗝,淚眼朦朧的紅色眼睛盯著他,下一秒,不知道發什麼瘋,哭著鬧著要從他的身上下去。
「離婚。」徐臨柑在段清延的懷裡來回的動著,好幾次都要從他懷裡摔下來,段清延強硬的抱著她的雙手,才阻止她摔下去。
夜間的學校很安靜,徐臨柑的吵鬧聲很快就將走在前面的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大家看著在段清延懷裡鬧騰著說離婚的徐臨柑都沒有當回事,大家今夜都喝了酒,純單認為徐臨柑在鬧酒瘋。
「段總你這不行啊,老婆要哄的,親兩口就行了。」醉的走路都晃的肖幕聞回過頭來笑著調侃道,說完就伸手去撈自己的老婆要親親,被他老婆用手給推出去,說他這麼大的人羞不羞了。
前面傳來一陣歡笑聲,大家的目光從他和徐臨柑的身上轉移開。
夏日的夜晚,蟬在樹上鳴叫,與搖晃的樹葉聲混合著。
段清延看著將目光移開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擠在一塊的遠山眉卻無法鬆開,清冷的目光看著在懷中亂動人,眼睛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墨的眼睛此時像一副沒有任何主題,被無數墨水潑著的畫,是亂的,是混的,是糾結和複雜,無法落筆的。
手指彎曲,下顎一動,他終於敗下陣來。
心就像被對方玩弄的池水,她隨意的往裡面扔兩塊冷石頭,他都能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而對方,也只是扔了兩塊他什麼都看不明的石頭而已。
睫毛顫動著,如繁星般璀璨的眼裡浮現出無奈。
段清延手動了動了,任由她這麼鬧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彎腰將她放下,等她腳尖剛落地,快狠準的直接換了另外一個姿勢抱她。
將她單手抱起,手扶著她。
徐臨柑因為驚嚇,手環住段清延的脖子,腿晃了晃,身上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月光下,她如海棠般的頭髮散落著,漂亮的藍色魚尾服裝在月光下閃著光,她此時就像一條漂亮的美人魚一樣,蠱惑人心,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心動不已。
徐臨柑氤氳的雙眼望著他,手指摸著他的脖頸,一下又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哭紅的鼻子和眼睛證明她之前哭鬧過。
他聲音放緩,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暗啞道:「柑柑,別鬧了。」
他聲音剛落,徐臨柑就像和他作對一樣,猛地彎下腰,兩人的距離一下拉的很近,對於一個神智已經不清的酒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暗沉的目光盯著突然靠近的她,感受到對方身體傳來的炙熱溫度,空氣變的稀薄。
徐臨柑手彎下腰吻下去。
樹葉搖晃,熱風吹起她的秀髮,在髮絲的縫隙間,能看到她吻在了一個手背上。迷茫的抬起頭看向段清延,朦朧的眼睛,水盈盈的,像是不給她一個交代,下一秒她就能哭出來一樣。
段清延眼睛閃著晦暗的光,片刻后,他嘆了一口氣,沙啞低沉,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間,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深情又克制,纏倦的眼神看著她,隱忍著。
徐臨柑心滿意足的靠在他的頭上,手指把玩著他的頭髮,還試著將自己的頭髮和他的頭髮打結。
段清延眉頭緊皺著,眼裡卻是縱容的神色,望著喝醉的徐臨柑。
他捉摸不透她,每次離她很近的時候,又感覺自己離她很遠,她一個眼神,就能迷的他分不清主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讓人這樣玩弄著他的心。
一次又一次,讓他心間打顫,賜他歡愉,又讓他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