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會離開
燈光下,徐臨柑笑容明媚,就像陽光下的向日葵一樣,溫柔絢麗。
段清延眼神暗了暗,喉結上下滾動,眼睛微微下垂,濃密的睫毛顫抖著,片刻后,被徐臨柑握住的手指動了動,手指穿過對方的指縫,掌心與她相貼。
緩緩低下頭,黑色的頭髮垂落下來,嘴唇輕落在她的嘴唇上。
溫柔克制。
手指在她手上留下紅色的痕迹,抬眉,流轉著暗光的清冷雙眼繾綣的望著她,泛紅的喉結動了動。
徐臨柑頭靠在沙發上,一時間有些看呆了,目光盈盈,手指間傳來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快傳遍全身,手指勾了勾,不停的坐在吞咽動作,胸膛起伏著。
心跳像是漏了半拍。
看著對方俯下身子,手指下意識抓緊他的手,下顎發緊。
他是要親我嗎?
下一秒,貼在額頭的碎發被細長的手指弄到一邊。
徐臨柑眨了眨眼睛,窗外風越來越大,房間里響起清脆聲音,像鈴鐺撞擊的聲,她的臉更紅了,手指緊緊抓住他的手指。
心不知道為何,跳的更快了,比他吻她時跳的更快。
很快,手中的熱感消失,耳邊響起皮鞋踩在木製地板時發出的獨特響聲,徐臨柑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往窗邊走去,腿很長,視線中,除了那雙腿,就是他比列好的背。
寬肩乍腰,行走的人形模特。
他走在窗邊,外面的大風將他解開的領口吹亂,他伸出手將窗戶關上,露在外面的小手臂線條明顯,很有力量感。
房子里,清脆的水晶撞擊聲消失,隨後響起均勻的皮鞋踩地聲,牆壁上的影子晃動著,緊接著是柜子被打開的聲音。
徐臨柑的頭往後仰,視線顛倒,只能看到他在柜子里拿出一個綠色的箱子。
段清延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往後看去,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拿著綠色箱子走了過來,走到沙發時,手輕輕托住她的頭,將其扶起,手指在她後頸處輕輕一捏,帶著提醒的意味。
徐臨柑依舊像個軟骨頭一樣,在他手離開后,接著靠到沙發上,只不過這次是側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走過來的段清延,嘴角夠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段清延看著她,黑色的眼睛暗流涌動,輕輕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打開綠色的箱子,從裡面拿出藥物,垂眉,伸手將她的手抬起來,在她手腕處輕輕一噴,手指給她按著,隨後又在她小手臂上噴了點,沿著筋脈給她揉著。
手臂被人小心翼翼的按著,身體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徐臨柑臉貼在沙發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
「爺爺身體不太好,我專門跟按摩師父學的,有空會給他按摩。」段清延回答道,聲線清冷低沉,不急不緩,很好聽。
「嗯。」徐臨柑輕輕從鼻尖里發出一點聲音來,她知道他爺爺是他最愛的人,可現在已經離世了,她從來沒有關係好到能談這種事的朋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眼神里的傷心,和語言里低落,是掩蓋不住的。
段清延墨色的眼睛看著她,眼睫毛微微顫動幾下,手指在她手腕處輕輕摩擦,目光流露出一絲溫柔:「下回我帶你去看看他。」
「嗯。」徐臨柑重重點了點頭。
段清延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容,只是很快這個笑容在徐臨柑皺起眉頭時消失不見,面色愁容,眉毛微微皺起,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很痛嗎。」
「還好,大家都很努力的在工作,不只有我手這樣,大家差不多都是這樣,也就是你體力好,搬箱子,卸貨,掃地搬桌子,重活好像都是你來干,你好像一點都察覺不到累一樣。」徐臨柑笑著說道,一隻手玩著段清延的頭髮。
段清延從小就軍事化訓練,體育訓練不少於一個體育生的運動量,又是從小學的拳擊,這些體力活在他面前都不算什麼。
段清延只是看了一眼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沉默的給她揉著手,動作依舊那麼溫柔。
片刻后,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心疼。」
徐臨柑笑著,沒有說話,只是躺到了段清延身上去。
房間靜悄悄的,徐臨柑沒個正經樣的靠在段清延的懷裡看著他,慢慢的,睡意來襲,手臂得到按摩后,緊繃的神情也得到放鬆,她打了哈秋,決定小眯一會。
沒過多久,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段清延低頭看著在他懷中已經睡熟了徐臨柑,眼神暗了暗,輕柔的放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橫抱起來,聽到她輕哼一聲,他便不敢動了,低頭確認她還在睡后,才緩慢走到的床邊。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剛要走,手腕就被抓住。
段清延低頭看去,只見徐臨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般,手指抓著他的手,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要離開我。」
片刻后,又沒了聲音,只是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
段清延坐在床頭,手指輕輕的揉在她太陽穴處,直到她眉頭鬆開后,他才停止。
幽暗的目光看著她,片刻后,彎下腰輕輕親吻在她的眉心出,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繾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