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講故事
現在的錢書瑤再看到自己當初傻呵呵背誦,覺得應該去勸勸,反正背了也沒用,劇情都崩了,但是不管她使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接觸到當初的那個自己。
很快,錢書瑤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是在夢中,且不說這個夢境到底是不是對接了當時情景,就按照時空邏輯,同一個時空也不可能出現兩個同樣的人,也就是說她不可能直接和自己對話。
想通了這一點,錢書瑤就放棄了無畏的掙扎,開始全心全意的尋找有用的信息,她不相信自己會無緣無故的做這個夢。
一般人做夢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身陷夢境而不自知,而她現在卻能精準的知道自己在做夢,說沒有問題都沒人信。
雖然這樣的夢境讓錢書瑤覺得很害怕,但是卻也知道其實清醒比較好,起碼能夠冷靜的分析夢境。
畢竟是自己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她上學的時候從來不會單獨自己呆在宿舍里,尤其是背小說的那段時間,她清楚的記得上鋪的同學還調侃了她好幾句,可是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
既然不能和自己對話,那麼話別人對話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裡,錢書瑤試探著拉了一下宿舍門,果然可以打開,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認真背書的自己,剛好抬起了頭,她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發現,目光並沒有對上,也就是說夢裡的自己是在透過她看門外。
她下意識的也看了一眼門外,發現上鋪的室友盧珍珍剛好就站在門外。
盧珍珍好像也沒看到她,直衝著床邊就去了:「錢書瑤,你什麼意思?」
錢書瑤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喊得不是她而是夢中的那個自己。
她安心的當一個旁觀者,看著兩個人吵架,她記得上鋪的同學很內向的,從來沒有這樣大喊大叫過,而且因為兩個人上下鋪的關係,處的還算不錯,從來沒有鬧過不愉快,現在的話鋒明顯不對啊。
夢裡的錢書瑤也很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盧珍珍兼好友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盧珍珍說了幾句還動起手來,夢裡的錢書瑤本能的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賀干昭突然把人給搖醒了:「夫人?是做噩夢了嗎?」
錢書瑤的腦後空白了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賀干昭回答:「方才夫人突然用力揮手,為夫以為夫人是做噩夢了。」
「我應該算是在做噩夢吧,其實也可以不算。」錢書瑤覺得暫時來講還算不上噩夢,其實她還挺想把這個夢延續下去的,起碼讓她知道盧珍珍為什麼要找她吵架。
賀干昭胸口的紗布透出紅色,應該傷口裂開了,沒一會兒就殷紅了一片,錢書瑤連忙拿了金瘡葯和乾淨的紗布幫他處理傷口。
「我剛才是不是打到你了?」
「沒有,夫人安心便是。」賀干昭及時把話題轉移:「夫人到底做了什麼夢?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錢書瑤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忘了,睡吧,好睏。」
賀干昭見她沒有正面回答,索性不再追問,但是後半夜他就沒有睡。
錢書瑤後半天睡得倒是很好,什麼夢都沒有做,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遺憾,越是不能知道的事情就越是好奇,她現在就處於這個狀態,導致整整一天的精神都不怎麼好。
晚膳的時候,賀干昭發覺錢書瑤頻頻走神,不由得問:「夫人有心事?」
錢書瑤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有點兒困。」
賀干昭不疑有他:「既然困了就早些歇息吧。」
錢書瑤昨晚後半夜睡得可香了,她根本就不困,所以躺下了半天也沒睡著。
賀干昭見狀便提議出去走走,反正也睡不著,干躺著更難受。
錢書瑤不願意,她想早點兒睡著說不定還能接著做夢呢:「不如殿下給妾身講個故事?」
「也好。」賀干昭答應的也乾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正在講故事。」
錢書瑤一陣無語,這個破故事還真是古今通用老少皆吃啊,她面無表情的說:「從前有座城,城裡有間房,房裡有位太子爺,正在講故事,殿下不覺得這個故事太敷衍了嗎?」
「有嗎?那咱們換一個故事。」賀干昭從善如流,直接給她講了一個小兔子乖乖的故事。
錢書瑤開始認真考慮,這些祖祖輩輩傳下來糊弄孩子的故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她突發奇想點了一個東方神話故事:「殿下會不會講白蛇傳?」
「自然是會的。」賀干昭還真給她講了,只不過講述的版本似乎和錢書瑤了解的不大一樣。
「從前啊,有一條白蛇,叫白小青。」
「等等!」錢書瑤覺得似乎不大對勁:「白蛇叫白小青,那青蛇呢?」
賀干昭一臉疑惑:「哪兒來的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