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軍壓境
賀干昭知道錢書瑤有事瞞著他,但是知道歸知道,這樣直接的表示出來就有些鬱悶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示意其他人先一起出去。
錢書瑤抿了抿嘴:「讓暗衛也撤走吧。」
暗衛知道了她的事情,賀干昭就肯定會知道,但是現階段來講,她不想讓賀干昭知道,而且她不認為一看起來還沒有十歲的孩子能夠傷的了她,即使這個孩子自稱一百多歲了。
賀干昭不大放心:「暗衛只是保護你的安全,不會偷聽你們說話。」
錢書瑤笑了一下,臉上彷彿寫了兩個大字,左邊寫著「不」,右邊寫著「信」。
賀干昭有些心虛,看來自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
「我會讓暗衛撤走。」
錢書瑤還是不怎麼相信,但是沒辦法,她不會武功,也發現不了暗衛到底在不在,反正現在從視覺上來講,只剩下她和國師兩個人了。
「阿彌陀佛。」國師依舊正襟危坐:「太子妃可以說了。」
錢書瑤琢磨了半天,選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我有一個朋友,她最近一直在做夢。」
國師面帶微笑:「太子妃做的是噩夢還是好夢呢?」
「當然是噩夢了,如果是好夢我還會鬱悶嗎?」錢書瑤隨後馬上反應過來:「國師誤會了,是我的朋友做夢,不是我。」
國師從善如流:「對,是貧僧口誤了,所以太子妃的朋友都夢見了什麼呢?」
「夢見自己死了。」錢書瑤覺得小國師太精了,說話得再委婉一點,所以略過了穿越這一茬。
國師擺出認真傾聽的架勢:「然後呢?」
「然後,然後看到自己被法、被仵作解剖了,檢查死因,就感覺特別的真實,就很……」錢書瑤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形容自己的感覺,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國師能懂對不對?」
國師也挺乾脆:「不懂。」
錢書瑤一陣無語,心裡默默念叨,剛才不是挺精明的嗎?現在裝什麼傻。
兩個人在屋裡一會兒打啞謎,一會兒講故事,好半天不見出來,外面等待的幾個人心裡十分焦急。
林庚山早就被副將叫走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軍務繁多。
賀干昭心裡恨煩躁,他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偏偏他覺得自己應該遵守答應錢書瑤的話,所以給暗衛下了命令只保護不許偷聽。
十七忍不住問:「甜果果,你跟了夫人那麼久,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悄悄透露一點兒給我們唄。」
甜果垂頭喪氣:「如果我知道的話,小姐就不會讓我也出來了。」
「也對。」十七感嘆:「其實太子妃應該跟我說的,我是最好的傾聽者啊。」
這句話引來了現場所有人的白眼,如果說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訴者倒是可能會有人相信,傾聽者就算了吧,如果有人想不開找他傾訴,怕是會被他這張嘴憋死。
十七不樂意了:「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
甜果回答:「不相信你的眼神,我進宮第一天就聽說了太子爺身邊第一大話癆的威名了,你覺得會有人想不開找你做傾聽者嗎?」
十七捂著左胸,一臉嚮往:「你不懂,其實我從小就想做一名傾聽者,傾聽別人的內心,傾聽所有人的煩惱。」
甜果一臉好奇:「所以你為什麼變成話癆的呢?」
「還不都是因為初九這個悶葫蘆!」十七憤憤的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我們兩個很久以前就跟著殿下了,他除了向太子回復以外,平時幾乎一句話不說,偏偏我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是與太子和初九在一起,太子不理我,初九也不說話,所以我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了唄。」
甜果感覺自己似乎要被他說服了:「這樣說的話……也的確挺難為你的。」
十七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知音:「對吧,我跟你說,初九最高記錄整整一個月一句話都沒有說!」
甜果反駁道:「不是啊,我感覺初九侍衛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也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啦,他還給我講故事來著。」
「講故事?」十七簡直震驚到靈魂出竅:「你說初九?初九會講故事?」